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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天心无奈地一叹,然后指着那金鼎,对二人道:“当年大圣在兜率宫中也来过这么一回,还在鼎炉里被练了七七四十九日吧?如今我这做徒弟的也要进入一尊鼎炉中,那我得被炼多少日啊?”
天道和祖佛闻言一愣,然后二人都笑了起来,前者更是看着她笑道:“你这个就说不好了,得看你什么时候能够炼出金身来,别说七七四十九日,就算是四百九十日,你若没炼出来金身的话,你也不能出来。”
轩辕天心闻言又叹了一口气,然后掠身就上了金鼎,在跳下去前还不忘自娱自乐地问道:“您二位觉得,我这一跳下去后,是不是也能跟大圣那样炼一双火眼金睛出来啊?”
然而,轩辕天心这话刚一说完,她压根就没等天道和祖佛的回答,就直接跳入了鼎炉中。
祖佛一边将鼎炉盖给盖上,一边笑着对天道道:“这丫头还挺能自娱自乐的。”
天道笑呵呵地道:“嗯!心态不错。”说着,一挥手,一道金火猛地掠入了金鼎之下。
……
……
“怎么回事儿?”
光幕外,就在轩辕天心跳入金鼎之后,画面就中断了。
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光幕,一群人立刻急了,齐刷刷地扭头看向了菩提祖树。
菩提祖树被这么多人同时给瞪着,无辜道:“你们都别这么看着我,不是我故意断的,而是里面那二位。”
皇明月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越发不好了,阴测测地问道:“是里面那两个东西干的?”
“也不算是。”菩提祖树干巴巴地笑道:“那里面本就是靠那二位的力量在撑着,如今小丫头要炼金身,那二位的力量就开始不稳定了起来。这不,力量不稳定,自然就无法再传送里面的画面了呗,所以画面就跟着中断了。”
皇明月阴沉的脸色都快要滴出水来了,瞪着菩提祖树半晌后,沉声道:“那你就将爷送进去。”
“送不进去。”菩提祖树道:“别说现在里面二位的力量已经开始不稳定了,就算是先前稳定的时候我也将帝君您送不进去的。”说完,似怕这位爷不相信,又道:“我就这么跟帝君说吧,这轮回历练的尽头,除了需要接受传承的小丫头外,就只有摩诃能够进去。前者是因为她要接受传承,后者是因为里面有陷阱等着他,所以我只能将他们两个送进去,其他的人都进不去的。”
皇明月:“……”
菩提祖树心惊胆战的看着盯着自己不说话的大爷,生怕这位爷一个不高兴就真的要砍了自己,又道:“帝君,您就稍微耐着性子等等吧,有那二位在一旁盯着,那小丫头也出不了什么事儿。万一您非要想办法进去了,说不得还会坏事儿呢。”
还会坏事儿的帝君大人觉得心里不痛快了,但他的心里再不痛快也知道这会儿不是他能找菩提祖树发泄的时候,所以再努力忍耐了半晌之后,他只能将自己心里的不痛快发泄到了别人的身上。
而这个倒霉的家伙自然就只有玉天照了。
帝君大人神色阴沉难看,目光就跟那冰刺似的扎人,盯着玉天照就不爽快地道:“你还准备在这里待多久?外面的事儿你不管了吗?”
玉天照:“……。”欲哭无泪地变成了帝君大人发泄的对象,但因为对手太过强大,他只能含泪忍了,“帝君说得是,我的确不能在这里多待。善见城中还有不少事儿了,也不知道夜叉和健达婆那两城的人撤走没有,我还是去看看吧。”
玉天照灰溜溜地跑了,帝君大人没了发泄的对象,只能重新再寻找目标。
可是吧,这目标也不太好找,留在这里除了轩辕天心的人就是他自己的人,撵谁都撵不走。更别说金翅大鹏等人在发现这位爷看过来后,纷纷都当没看见,然后各自抱团蹲在了菩提祖树下,压根就不搭理他。
帝君大人磨牙,目光转向了绯辞几人。
可惜,绯辞更加不怕他,还十分挑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一手抓着青缇,一手抓着狐若,三个人一起走到菩提祖树下跟着金翅大鹏他们抱团了。
如此一来,所有人都抱团了,就只有帝君大人自己被孤立了。
被孤立的帝君大人哼了哼,跟个螃蟹似的也横了过去,不过他没有去跟那堆人凑热闹,而是转到了菩提祖树的身后,一个人背靠着菩提祖树坐了下去。
见这位爷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但这口气没松多久呢,一直尽量在缩小自己存在感的菩提祖树却被帝君大人给找上了。
“老东西。”帝君大人一边用手指戳了戳身边的一根粗壮的树根,一边悄声传音道:“别跟爷装死,先前你说的那话是真的?”
菩提祖树不想搭理这位爷,但不搭理显然是不行的,所以再沉默了一下后,跟着传音道:“帝君,小老儿先前可跟您说了不少的话,不知帝君您问的是哪一句?”
帝君大人闻言阴测测地一笑,磨牙道:“小鸡崽跟花孔雀的爹!”
菩提祖树咳了一声,闷声道:“是真的。”
“……”帝君大人一双眼睛眯了眯,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才道:“为何当年爷却不知道?”
“这事儿吧……”菩提祖树在心中措词,“当年知道这事儿的也没几个,帝君您不知道也正常。”
帝君大人闻言想了想,似乎也觉得这老东西的话没说错,然后点点头,忽然嗤笑道:“真是没想到啊,爷当年居然没有看出来。”说完,又似想到了什么般,问道:“如今那家伙究竟在哪里?别跟爷说他死了,爷从来都不相信他会死。”
菩提祖树沉默了一会儿,就在帝君大人不耐烦地戳了它的树根好几下后,方才又道:“我也不大相信他会死,可是帝君,苍天柱是不会说谎的。当年神族之主以身祭天后,苍天柱上的就再也没了盘古这个名字,而帝君您再瞧瞧,苍天柱上可还有他的名字?”
“苍天柱是不会说谎,但苍天柱也同样会有遗漏。”皇明月又嗤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似嘲似讽,“你就告诉我,那东西如今究竟在哪里就行了,爷不管什么苍天柱上有没有名字。”
“我不知道。”菩提祖树老实地道:“帝君您不要不相信,我是真的不知道。当年凤凰陨落后,他在灵山之巅上足足坐了百日,后面跟着没多久,他的名字就从苍天柱上消失了。倘若这世间还有谁知道这其中所发生的事情,那么就只有祖佛和天道了。”
“哈!”皇明月猛地登了一脚菩提祖树的树根,怒笑道:“你当爷是傻子呢?祖佛和天道都知道,你这老东西会不知道?”
菩提祖树被踹了的树根抖了抖,干巴巴地道:“帝君,我是真的不知道。”
“行了。”皇明月不耐烦地嗤了一声,“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爷不在乎。反正他一个崽子在爷这里,另一个崽子还在作死中,爷就不相信爷日后当真寻不到真相。”说着,又使劲儿登了菩提祖树的树根一脚,哼道:“有本事儿你就将这事儿闷一辈子,憋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