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官家此话一出,官员们都惊呆了。
卢守义连忙说道:“陛下,万万不可,无故杀戮官员,会引起……”
“闭嘴!朕今天一个个问,你这个河北西路转运使也难辞其咎!”
说话间,禁卫军已经上前将张居贤的官帽给摘了下来,然后拖到一边。
张居贤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动惊得有些六神无主,他高声喊道:“陛下饶命!陛下……”
禁卫军拔出刀来,将他的头发束起来。
张居贤感觉脖子发凉,吓得已经完全懵逼了,胡闹喊道:“陛下!是卢漕让臣这么做的!陛下,臣有话要说!”
赵宁却并没有喊停。
只见那个体格强壮的禁卫军一刀猛挥下去,一声闷响,张居贤的脑袋在空中打了几转,伴随着大片鲜血,滚落在地上,最后面目朝着这边。
眼睛还瞪得大大的,仿佛在等着卢守义等人。
一瞬间,众人脚底发凉。
卢守义见张居贤被砍了,又是害怕,又松了一口气。
他嘴脸立刻一变,说道:“陛下圣明,此獠贪赃枉法,罪无可赦!”
一边的提点刑狱司使张穆的嘴脸也变了,立刻说道:“臣等有罪,竟然没有察觉到张居贤是这样的人!”
“说得好,你确实有罪。”赵宁脸上带着微笑,看着张穆,“你说朕该怎么处罚你这个河北西路提点刑狱司使呢?”
“陛下,臣……臣……”张穆本来只是客套客套,哪里晓得赵官家真的就开始较真了,“臣……”
赵宁却不理会张穆,而是问卢守义:“河北西路的免税政策是什么来着?朕忘了,你来给朕一点提示。”
卢守义连忙说道:“免除河北西路人头税、田赋、头子钱……免除……免除十年。”
“免除十年?”
“是的,这是陛下发布的政令。”
赵宁又问道:“诸位可知朕发布过这道政令?”
张俊立刻说道:“臣知道,陛下爱民如子,免去河北西路十年税收,百姓无不对陛下感恩戴德!”
其他官员,包括通判,知府衙门推官,州府六曹,转运司都勾判官、户籍判官、支度判官、盐铁判官等等,再有提点刑狱司诸官员,提举常平司诸官员,无不跟着说道:“陛下宽仁,爱民如子,百姓无不感恩戴德。”
“可朕这一路所见所闻,却为何不是如此?朕看到地方官员派遣刁蛮吏员去村里欺压百姓,横征暴敛,听到有百姓到官府去告官,却被活活打死!”
“陛下,这都是有一些奸恶之徒,故意散播谣言!”卢守义的脑瓜子飞快转起来,“是金贼的细作在恶意散播遥远,挑拨君臣关系,意图从我大宋内部制造混乱,再有机可乘!”
赵宁大笑起来:“卿是说,朕亲眼看见的那些,都是金人细作派人故意演给朕看的?”
“这……”
“朕不知道河北西路到底还有多少地方在横征暴敛,但就在几天前,朕亲眼看见他们是如何鱼肉乡里,就在朕的面前!”
官员陷入死静,都不敢说话了。
赵宁语气恢复平静,淡淡说道:“来人,将转运使卢守义、提点刑狱司使张穆、提举常平司使周云拖下去砍了。”
赵官家此话一出,所有人心中再次惊涛骇浪。
大宋路一级有四司衙门。
分别是转运司,负责民生、财税,提点刑狱司,负责司法、监察,提举平常司负责粮食储备,安抚经略司是负责军事的。
但经略司不常置。
河北西路目前的军政统一归总制置司管,所以没有设置经略帅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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