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贤被砍了?”完颜宗望更是诧异。
“是的,那赵官家在邢州杀人,转运使、提点刑狱司使、提举常平司使被砍了,连带着信德府知府张居贤一起被砍的。”
“是以何罪名被砍的?”
“以胡乱收税。”
“没有通报和我们的关联?”
“细作传来的消息里没有。”
“也就是说,赵官家没有发现张居贤是我们的人?”
刘彦宗想了想,说道:“这个很难说。”
“你此话怎讲?”
“赵官家可能发现了,但并未对外公开。”
“他是何原因不公开呢?”
“可能是碍于面子。”
完颜宗望又笑起来,他摇了摇头:“以这几年这位赵官家的所作所为来看,面子对他来说,一文不值。”
“你若说宋国之前那些官家皆是爱惜颜面之人,我是赞同的,但这位赵官家嘛。”宗望命人在草地上架起火堆,然后自己动手开始烤鱼,“这位赵官家行事可从不顾虑所谓的面子。”
“殿下的意思是,赵官家并没有察觉张居贤是我们的人?”
“应该暂时没有发现。”
刘彦宗感慨道:“如此说来,我们安插在河北的这条商贸线,暂时是安全的。”
一边的下人准备完桌案、笔墨。
“来,过来帮我烤鱼。”
刘彦宗赶紧过去,撸起长袍,坐在小板凳上,开始给宗望烤鱼。
“殿下这是要写甚?”
“《宋兴论》。”
“宋兴论?”
宗望提笔就开始写,一边写一边说:“赵官家给我们写了一篇《论宋金之战初期》,直到现在我朝堂上都因这篇文章争论不休。”
“现在,我也为赵官家写一篇《宋兴论》。”
刘彦宗心头一震,急忙说道:“殿下准备如何下笔?”
宗望说道:“夫河北者,神京之冲要,府控太行之险,绝中国之要,西顾则太原动摇,北出则燕云震慑,盖其地表带山河,控压雄远。”
刘彦宗说道:“确有如此。”
“所以,我们必须让赵官家放弃河北,若赵官家放弃河北,河东也必然一并放弃。”
“如何让赵官家放弃河北?”
“河北之地,十室九空,赤地千里,民不果腹,路有冻死,怨声载道,群盗横行。”宗望目光变得犀利起来,“赵官家今年进千万贯以养之,明又入百万石以助之,年复何年乎?”
刘彦宗越来越迷糊。
宗望又说道:“那赵官家手段通天,天下人皆不得知也。”
刘彦宗却是越来越迷糊了,竟然忘记手里还在烤鱼,鱼糊了,连忙翻面。
“殿下所言,下官属实不解。”
“赵官家以南方之财赋,供养河北、河东之地,地实空也,南方却不得而知。”
刘彦宗似乎反应过来了,连忙说道:“殿下之意是说,赵官家在南方征以重税,是为了供给河北、河东,但其实河北、河东已经没有太大的民力,赵官家此举并无甚实用。”
“不仅没有实用,还造成了宋国赋税的浪费,为河北贪官所贪墨。”
“那这与殿下所写的《宋兴论》有何关系?”
“我要告诉宋人,宋之兴,兴在弃河北、河东之地,节赋税,缓民情。”
刘彦宗这下震惊得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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