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好傻。
好好的待在家里的热炕上,吃瓜果,喝果酒,看几页书,画一副画,或者找几个小丫鬟打叶子牌,哪一样都比她吃力不讨好累死累活的跟着宋淮转好。
宋淮他,还把她当成陌路人一般,看也不看一眼。
石文婷泪流满面,伤心欲绝,恨自己做不到像宋淮一样绝情。
而宋淮一口气,跑回了家,在后花园发疯一样嚎叫一顿,然后去到酒窖,拿起一坛子烧酒大口大口灌了起来。
最总醉死在酒窖里。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初三下午。
因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睡了一天一宿,醒来后,他就发烧病糊涂了,嘴里断断续续的喊着牡丹的名字。
石文婷站在床边,如遭雷击,脸色煞白。
不知过了多久,她失魂落魄的出了屋,再也没来探望过宋淮。
别院里,宋柏清把女子抱了进去后,见别院里的下人都被打的半死,瘫在地上爬不起来。
他的脸色更是阴鸷难看。
走进房间,他要把女子放在床上时,女子突然挣扎起来,“侯爷,你快把奴婢放下,奴……奴婢不是姑娘。”
“你……你不是牡丹?”宋柏清征愣,他总算是从那张肿胀的不成形的脸上认出这女子不是他的牡丹,而是牡丹身边的大丫鬟。
他急急问道,“牡丹呢,牡丹在哪里?”
“在……在菜窖里。”
宋柏清就把丫鬟放下,人就急急冲到厨房里去。
厨房门口,就有一个菜窖,正盖的严严实实的。
宋柏清掀开上面的木板子,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尖叫,宋柏清忙道,“牡丹别怕,是我。”
“是侯爷?”
下面传来牡丹的惊呼声,人就出现在了宋柏清的视线中。
宋柏清见她好好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是我,我来了,心肝宝贝别怕,我拉你上来。”
牡丹上来后,就扑进了宋柏清的怀里,哭的肝肠寸断,痛不欲生,“我不要活了,人都打进家门了……侯爷,丫鬟可怎么办啊?”
“别哭别哭,有我在,她不敢把你怎么样。”宋柏清搂着她,轻轻拍着她,安抚她。
见她哭的都打嗝了,他更是心疼了。
原来,牡丹闻风裴氏带人来了后,她就让身边一个跟她身高差不多长的漂亮的丫鬟穿上她的衣服,戴上她的首饰假扮她。
反正裴氏和她的人也没见过她。
倒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头三个月还没过,胎位还不稳,这时候,她可不能出事。
虽说她学了一些功夫,对付几个粗使婆子还是绰绰有余的,但她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她可不能跟人动手。
万一肚子里的孽种出事了,那她的主子就失去了一个极好的筹码。
这可不行。
要知道,她的主子一旦发飙,就会让人九死一生,想死都死不了。
她可不敢随随便便就忤逆了主子的命令,轻视肚子里的孽种。
牡丹皱了皱眉。
害怕会有个万一,就一个人偷偷的躲进了菜窖里,
这才让她躲过了一劫,等到了宋柏清人来。
牡丹虽受了一些惊吓,倒还好,算她机灵,人一点儿没伤到,还保住了肚子里的孩子,宋柏清庆幸之余,对裴氏也多了一份恨意。
这件事也不知道是谁传出去的,第二天就传的人尽皆知,就连牡丹怀孕了的事,都传的有板有眼,有根有据。
曾氏听说了这事后,连连叹息摇头,“哎,真是个不省事的,好在他母亲的热孝过去了。”
热孝,是指家里的长辈去世的一年之内。
丧期过了一年,就不在热孝期了,要是普通人,就可以跟女子同房了,但有官职在身的朝廷命官,就会守完三年的孝,才和女子同房。
宋柏清没有官职在身,但他有一个爵位在身,守丧期间却弄出外室怀孕的事来,等过了上元节,朝廷开朝后,他怕是又会被御史弹劾了。
宋家的爵位,这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保住?
“那裴氏……”提到裴氏,曾氏更是失望,“裴家好歹也是国公府,怎么就养出了这样一个小家性的女儿出来。”
“宋柏清养外室是不对,可宋柏清跟她成亲十几年了,身边连一个通房丫鬟都没有过,现在她残废了,侍候不了宋柏清,就应该主动给宋柏清准备几个丫鬟,怎么地,也要把宋柏清的心拢住在家里才是,怎么就……”
曾氏摇头,对裴氏的作风真是无语。
苏妈妈道,“依老奴看啊,宋夫人这次也是被宋侯爷给气急了眼。”
卓氏就点点头,附和道,“那宋柏清也不是个好东西,竟然在守丧期间还养着外室,养着外室也就罢了,还让那女人有了孩子,这不是把宋家的爵位送去给皇上拿刀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