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宁的脸色有些微微发白,手上的牌都掉了一张,心里心虚慌乱,却又不敢露出来,只轻轻道了一声,“表姐,我不急,我还小,六姐还没成亲呢。”
“不小了,京城里跟你同龄的姑娘家,早就开始相看婆家了。”夏梓晗紧紧的盯着显然已经有些慌乱紧张的曾宁,嘴角微微上扬。
曾氏也看向曾宁,眼神慈祥,“十四岁了,早到时候了,本该去年就为你们张罗,正好遇到先皇的事,延了一年……连静姐儿和玉娘的及笄礼都错过了。”
夏梓晗和曾静同年,这次给夏梓晗补办及笄礼时,曾氏也想给曾静补办,可曾静说什么也不办。
夏梓晗是楚家的亲外孙女,是楚家唯一的血脉,还是曾氏的宝贝,曾氏给她补办及笄礼,传出去,也说的过去。
而曾静,只在楚家住了才两年,跟楚家也没有血缘关系,跟曾氏更是没有夏梓晗亲近,要是住在这里,到了年纪,曾氏帮她办及笄礼,水到渠成,她也不会拒绝,可补办及笄礼……没这个理。
不过,在夏梓晗办及笄礼时,曾氏还买了一只簪子,请了窦家李氏亲手帮她挽了发,为她插上了簪子,也算是私底下帮她补办了一个及笄礼。
除了几个人知道外,并无其他人知道。
“姑祖母,等六姐出门子了,在……再给我……也来得及。”曾宁心慌道。
“这事赶早不赶晚,晚了,年纪大了,就不好定了。”曾氏道。
曾宁心中就跟吃了黄连一样,很苦很苦,她隐晦的看了一眼夏梓晗,嘴唇紧咬,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
两日后,夏梓晗去窦大婆家吃洗三宴,曾氏则派人请来卓氏,把曾宁的事托给她。
“宁姐儿的岁数也到了,你认识的人多,你看看谁家有好少年,帮宁姐儿相看一个,还有然哥儿那……”
曾氏细细嘱咐卓氏,卓氏的脑海中就想起了上次曾宁盯着褚景琪目不转睛的灼热眼神来。
还有上次,安国公府举办宴会,曾宁几次到她身边来讨好,都被她三两拨千金岔开了。
那日,安国公府还发生了一件不为人知的事情。
听垂花门的守门婆子说,有一个穿草绿色裙子的姑娘,想趁她不备溜到前院去,被守门婆子看见了,及时拦住了她,后来,丫鬟禀报到她这里,她吩咐月瑾去看看是谁,可那姑娘已经不见了人影。
据守门婆子描述,她很怀疑,那姑娘是曾宁。
那日,穿草绿色衣裙的姑娘就三个,曾宁就是其中一个,她的嫌疑最大。
她猜测,曾宁想偷偷溜去前院,肯定是去找褚景琪,除了褚景琪外,她想不出曾宁去前院做什么。
好在……守门的婆子眼尖,把她拦下了,不然,让她做出了什么事情来,牵连到了褚景琪,那不光是楚家和褚家为难,夏梓晗和褚景琪也是受害者。
像曾宁这样一个不定时祸害,她早就想撺掇干娘早早打发出去,可前段时间,他们才刚搬进国公府,家事一大堆,她忙的没时间过来。
正好,今日干娘提了这个事,她当然是满口答应,“嗯,早点给她找个婆家也好,这姑娘家啊,留在家里,留年纪大了就要成仇,您老还只是她的姑祖母,不是亲生母亲。”
“这个事,我应下了,不过,我认识的人也不多,我看,改日我去窦家走一趟,我表嫂认识的人多,她给窦家几位姑娘相看对象时,可看了不少少年公子,谁家公子怎么样,她都一清二楚。”
曾氏就连连点头,微笑道,“嗯,那就幸苦你和窦夫人了。”
“干娘说哪里话,为你解忧,我乐意着呢。”然后又提起了双胞胎,“……阿琪一回来,他们俩就跟散了缰绳的小马驹一样,把阿琪闹的脑门子都疼,阿琪也不骂,也不打,任由他们闹,闹烦了,他就板着脸瞪他们,他们也不怕……对他们大哥,比对我还亲,哎,我是白白侍候了他们几年那,这两个小白眼狼……”
嘴里虽这么说,眼中散发出来的却是满满的温柔和疼爱。
曾氏就有些想双胞胎了,“你今日来,怎么也不把他们带来,我都快半个月没见到他们,怪想念的。”
“国公爷今日沐休,皇上体恤他这阵子太过劳累,就给了他两天假,这不,带他们去庄子上玩了。”卓氏道。
她本来也定好了去,不过,曾氏派人去请她,她就临时来了这里,下午再过去庄子上。
褚宣宇上午去庄子上有事,就带着双胞胎先去了。
母女两个一直唠到晌午,曾氏留了卓氏吃饭,饭后,卓氏就去了庄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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