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心思。
她道,“放心吧,有我爹在,我爹是不会让七弟没娘的,你们要还是害怕,我让楚斐留下,在危机时刻,能保你们一命。”
如今,夏家有大老爷当家,她不信,大老爷还会让老太太无所谓的随便乱来。
夏梓晗承诺要留人,两个姨娘才松了一口气。
等到宴席开席时,夏梓晗才告别了两个姨娘,去了宴席大厅,一群夫人们自是又对她一番奉承,夏梓晗也习惯了,应付几句,就坐在了夏家为她安排的位置上。
这个位置,自是顶尊贵的,这一点,夏老太太就算是老糊涂了,也不敢慢待和轻视。
她虽然想要压服夏梓晗,但明面上有些东西,她必须得敬着夏梓晗这个郡主身份,安排个普通的位置给皇上亲封的郡主坐,那不是想要压服夏梓晗,而是对皇上不敬。
若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告上去,一个藐视皇上的罪名,夏家可就逃不了。
夏老太太再拎不清,再某方面上,她还是知道的。
女眷这边坐上了席面,前院,大老爷领着诸多同僚同窗们,也坐上了席面。
大老爷正要吩咐小厮开酒,给大家满上酒,就听得夏家的总管来报,“大老爷,郡主送来了十坛二十斤三十年的秋露白,说是特意从聚香楼高价买来,祝贺大老爷升迁之喜。”
夏大老爷闻言,满脸惊喜,哈哈大笑,“这个侄女,就是孝顺,我这个做大伯的刚到京城,就受了她的孝敬,呵呵……很好,很好……”
满脸高兴得意炫耀的样子。
要知道,聚香楼的秋露白,闻名大盛,哪一个有头有脸有地位的外地人来到京城,没有去聚香楼喝上一杯秋露白,那就是白来了一趟。
这秋露白,是聚香楼自己酿造的,很少外卖,就得去聚香楼吃饭的时候,点上一几壶,可以说,只有京城里那少数的几家有头有脸有权有势的人,才能买的到拿回家吃去。
而且,这酒价,也会增加五成。
在聚香楼,十年的秋露白,十斤一坛,是五两银子,这对只进出贵人的聚香楼来说,这个价钱,很合理,并不贵。
可外卖,价钱就得翻一番,就得十两银子。
而夏梓晗送来的是大坛,二十斤的,这价钱,还要加倍,得二十两银子一坛。
这白酒,年头越久,酒的味道就越是香醇,价钱也就越高,三十年的秋露白,二十斤装,外卖价至少得八十两银子一坛,十坛秋露白,就得八百两银子。
今日,夏家这十桌丰盛的席面,都没花这么多银子,甚至这一半的银子都没花,可夏梓晗送的十坛酒,却是这十桌酒席数倍的价钱,且这么大一笔银子,她只为庆祝夏家大老爷升迁之喜,这么给夏家大老爷面子,也难怪大老爷会这么高兴。
夏大老爷也是个机灵人,就立刻吩咐小厮,“快去,你们快去搬四坛美酒来,一桌一坛,我要和同僚们一起尝尝闻名大盛的秋露白,这三十年份的,可不是轻易能尝到的,呵呵,我这都是托了郡主的福气啊。”
今日,在座的官员们,都是四品五品的,和夏家两位老爷的官职不相上下,他们中也有很多人喝过聚香楼的秋露白,但三十年份的,就很少人喝,价钱太贵。
有的囊中羞涩的人,只闻其名,没见过其酒,更没喝过。
今日,能托楚玉郡主和夏大老爷的福,喝到这三十年的秋露白,大家都十分高兴,酒席上的气氛,也因此炒的热血沸腾,激情洋溢。
夏大老爷更是热情蓬勃,端着酒杯,去每一桌敬大家。
夏世明也十分高兴,甚至比夏大老爷更高兴。
女儿的眼里有她大伯,心里惦记着她大伯,这比惦记他,还要让他高兴,这就代表,宝贝女儿对夏家的人,也不是全没感情,至少他家玉娘愿意花银子,给他大哥做这个脸,让他们兄弟二人有面子,这就足够了。
其实,这三十年份的秋露白,夏梓晗每年都会送几坛给他喝,他的书房里,现在还有一坛未打开的。
昨晚上,他还兴致勃勃的陪大哥喝了一斤多,他大哥还念叨这酒好喝,见他大哥喜欢,吃完饭,他还送了一坛没开封的给大哥。
至于他的玉娘,他丝毫没提。
这酒是宝贝女儿送的,价钱又贵,他也不好开口说让宝贝女儿送几坛给大哥喝。
没想到,他没说,玉娘倒是想到了,还算好时间在宴席开席时送过来,给他们兄弟赚足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