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的迫切和渴望更是从来就没掩饰过。如此的志在必得,容光怎会一味隐忍?怎么没就趁着她和蔚池都不在的时候动手?
这分明就不正常呀!容光的目的是接手蔚家军,趁着她和蔚池都不在的时候动手,岂不比现在容易的多?她心里这么想,便也直接问了出来。
听涛闻言愣了愣,不确定道:“也许是因为虎符?”
蔚蓝听了不以为意,“虎符真的有那么重要?”值得容光错过最好的时机?
反正蔚蓝是不信的。
说白了,蔚家军一开始只是义军,虎符是启泰建国以后才有的。那在有虎符之前,蔚家军不也照样壮大起来了,甚至还成了横扫三国、奠定启泰建国的基石?
可见虎符虽然重要,却重要不过真正赋予军队凝聚力的人!
若将容光换成是她,必然会趁着蔚家军势微的时候直接出手,等真的将蔚家军拿下了,还没有虎符?到时候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蔚家军换成容家军不就是了?
听涛没直接回答蔚蓝,思忖道:“兴许是因为杜将军和骁统领呢。”
蔚蓝闻言点了点头,“还是这个说法更有说服力一些。”杜权和骁勇的能力毋庸置疑,若二人真的不堪一击,蔚池也不会放心将蔚家军交给二人了。
但蔚蓝总觉得自己还忽略了什么——一个人的野心是藏不住的,容光也不傻,既然他敢跟自己杠上,没道理不敢跟杜权和骁勇杠上,所以这其中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蔚蓝摩挲着下巴认真想了想,忽然眸中一亮,吩咐听涛道:“马上让郧阳过来一趟。”
听涛估摸着她是有了什么发现,闻言应了声飞快的转身出去。
小半刻钟后,郧阳赶到,见蔚蓝坐在罗汉椅上发呆,不禁有些诧异,“属下见过主子,主子可有要事?”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竟是听涛亲自跑道隐居来叫人。
“先坐吧。”蔚蓝回过神后笑了笑,问他道:“你上次说容光跟前有个幕僚性沈?”
“是。”郧阳闻言点了点头,“主子可是有什么发现?”
蔚蓝笑道:“还真有些发现,不过现在还不能肯定,接下来你仔细查查这个人,我觉得他的身份有些问题。”
“是谁的人?”郧阳面色一沉,抱拳道:“是属下失职了,之前一直没发现什么问题。”
“别急,我说他身份有问题,并非指他是某个势力的人。”蔚蓝摆了摆手,神色十分平静。
郧阳诧异道:“那主子的意思是?”
“我总觉得他对容光的影响太大了些。”蔚蓝半眯着眼道:“上次你跟我提到他的时候,我就有种他在诱导容光行事的感觉,这次同样如此。两次的风格十分相似,都是劝容光以静制动。”
“且奇异的是,他两次都出其不意的安抚住了容光,就算容光气得不行,到最后还是接受了他的说法。”说到这蔚蓝的面色有些古怪,与郧阳道:“若单站在对手的立场上来看,他劝容光的那些话很不要脸,可实际又是对咱们有利的。”
郧阳也反应过来了,诧异道:“主子可是觉得这人是友非敌?”
“不好说。”蔚蓝还不敢下定论,问郧阳道:“你可还记得宁王的母妃?”
“这跟宁王的母妃又有什么关系?”八竿子打不着呀,郧阳挠了挠头,皱眉道:“您让属下想想,圣元帝后宫的那些妃子,隐魂卫还是掌握了很多资料的,只不过天长日久,属下已经快忘了。”
“那你好好想。”蔚蓝笑眯眯的,越想越觉得可能。
半晌后,郧阳还真想起那么个人,瞪圆了眼睛道:“主子觉得这个人有可能是沈时年?”
蔚蓝点点头,“不过具体的还需要再查,就交给你了。”
郧阳应下,好奇道:“您怎么会想到他?”
“我也不知道。”蔚蓝摇头,“可能是直觉,当年苏家被灭门的时候,苏昭仪尚未入宫;整个苏家就两个人活下来,一个是苏昭仪,一个是苏昭仪的侄子苏云榧。
后来苏昭仪走投无路,将侄子托付给了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沈时年,一个人去了上京,再之后沈时年就带着苏云榧失去了踪迹,就连苏昭仪死,这二人也不曾出现。”
“而沈世年祖籍麻城。”蔚蓝一边说一边轻轻敲击着案几,“你先找机会弄张沈时年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