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悟道

说，有利无害。此后还能叠加其他功法修炼，并无禁制，当真是一石三鸟。

    小夜月观看良久，神识演化一番，并无不妥后转交给幼鹰。幼鹰接过功法惊得眉开眼笑，合不拢嘴，笑道：“你真是上心，其实我不捉急的……”

    虽是这么说，他却迫不及待地控制灵力，翻开书一页页看下去。

    不过，没多久他就看不下去了，那些文字太过晦涩难懂，他根本就不知其所以然，如何修炼。

    小夜月早知他会如此，把脑中演练的画面封印于玉简之上，并做了一番说明才交给了幼鹰。只要他需要，神识沉入其中便能看见，活灵活现。

    这回幼鹰终于有事可做，闭门修炼去了。

    趁此机会，小夜月孜孜不倦，这一看就是许多年月，终于对这个世界有了一定的了解，也愈加知道修炼一途的艰辛不易，堪称与天同斗。

    浮世之中，凡夫俗子追求的无外乎物质享受，显赫名声、权利地位，为之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岂知世上没有什么是经久不变的，执着于眼前得失而深陷痛苦不自知。缺少应有的从容和淡定，因而滋生痛苦迷惘，或是绝望。

    哪知荣辱、得失、哀乐……最终都将消散于天地，无踪无迹。既是这样，又何必平添许多苦恼？不若泰然处之。

    越是读得多、看得多、感悟得多，越会惊叹天地的广无边阔，世事的变化无常，越会觉得自身的渺小，如沧海一粟，浪中浮萍。

    个人得失于天地而言，微不足道。人力又岂可敌天，多少先贤前辈尽在不甘中化归尘埃。

    夜月放下书本，莞尔一笑。

    悟道……悟道，既悟得了道，又何须与天同斗，争得朝晖。于慢慢长河来说，千万年寿命不过昙花一现，白驹过隙……无为有时有还无，执着与放下，又何须对立？同样的结果，何不活得恣意些？

    顺其本心，上善若水，道法自然。可他不过世俗凡人一个，不禁摇了摇头。

    道者，一也，先天一气。起乎无极之源，终乎无终，穷乎无穷。看似无意，实则有情。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人居其一焉。又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所谓“道法自然”，实则“道性自然，无所法也。”无外乎以自身为法则，虚无大道，自然为性。

    夜月不曾发现，此时的他眉宇初倪天地，双眸之中蕴藏日月，变得飘忽不实，恍若要与之天地融为一体。

    他已经跳出自我，挣破束缚，达到某种不可言说的诡异平衡，无我之境。

    虽看破世俗，侦破天际，知晓修道一途最终不过世人先贤，终化红土，却没有半分遗憾或是不平，风轻云淡，坦然受之。是以道法合一，物我两忘。

    我即为道，道既是我。一言一行皆为道，所思所念亦为道，这便是道之最高境界，无上道法，简称化一。

    远远观之，夜月周身气度更是不凡，墨发随风舞动，身姿缥缈。双目平静无波却又意长深远，面容宁静悠远，偏又从容豁达，举手投足间淡然悠闲，偏又温润如玉，自有一股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