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苏倾钰低头,无奈地说:“臣无话可说,臣明明记得只有前日有张夹了不知哪个自荐枕席的丑女画像的请柬,被臣当着臣夫人的面丢了,能流出去的估计也就那张了,如果程世子说的是那张,臣也不知为何出现在菜市场,大约是不识字的下人以为不要的,就当废纸使了,况且那请柬臣没来得及细看,也不确定是不是程北侯府的,昨日也确实未听府里下人说菜市场出了什么事,程世子虽没有什么有力证据,但这般咬定臣,臣也无话可说。”
苏倾钰多无辜啊,他真不知道请柬的事,不过他也不会说昨日他媳妇确实喝了鱼汤就是了。
程云额头出现冷汗,两眼的刀子刷刷甩向苏倾钰。
满朝文武都很微妙地看着程云。
目无王法仗势欺人的,你妹么?菜市场跟人抢鱼的,你妹么?连人家姓甚名谁都没问出来的,你妹么?自荐枕席的丑女,你妹么?送出去请柬,被人家看都不看给扔掉的,你妹么?没凭没锯让你来告状的,你妹么?没脑子的,你么?
宗兆帝都替程云找地缝了,苏倾钰那么对待你家请柬的确不给人脸面,可今天这着没脸完全自找啊,你说你就是暗地里套了苏倾钰麻袋打一顿,也比你这跑到朝堂告小状要漂亮一千倍一万倍啊。
苏倾钰想,你自己给脸不要脸就别怪小爷打你脸,要不是你妹那句劳什子心悦君兮君不知,爷媳妇能琢磨是啥意思给琢磨地突然胃口不好了?
想起来傻宝自从他不肯解释那句话意思开始就胃口不好,吃什么都不高兴,还要吐,苏倾钰就恨不得把程北侯府一把火烧了。
散朝后,苏倾钰撒丫子就跑了,他昨天就跟宗兆帝说了最近傻宝不舒服,他想请假,宗兆帝就免了他看折子的事,但早朝必须上。
看他那奔离皇宫的矫健快活身姿,宗兆帝气的干瞪眼。
只有老丞相目光深邃,望望跑得贼快的苏倾钰和郁闷的宗兆帝,在望望议论纷纷的大臣们,微微阖眼,嗯,难道就他一个人发现,如今大家对于大贺公主的称呼已经由公主变成世子夫人或者元帅夫人了么?
苏倾钰出了皇宫就跑到集市上,一路上凡是新鲜没见过的,好看的好玩的都买下来,尤其吃的东西居多,纨绔两只手都拿不了,临时花了二两银子请了临时工帮忙。
回到家,傻宝没起来,苏倾钰就脱衣服爬上床搂着傻宝,摸摸她越来越大的肚子满心欢喜又担忧。
傻宝蹭到他怀里迷迷糊糊喊:“阿钰,小宝贝踢我。”
“恩,我知道了,我教训过她了。”苏倾钰手掌感觉被踢了,然后轻轻拍了下,傻宝满意了,又沉沉睡去。
苏倾钰琢磨大贺那边太师儿子要成亲了,孩子也有了,他今年应该正大光明地带傻宝回去探亲了,不过,姜国那边这几天应估计要打下来了,战后的安抚建设事情有点多,北边北圩赶不及姜国肥肉,最近在西罗北边不时骚扰一下也挺讨厌,苏家军打下来两个国家必须要歇歇,疲劳战不可取,可是北圩那边,还得调兵过去应付,魂淡,怎么这么多事!
偏偏,如果不把这些事弄好,宗兆帝肯定不肯放人,回大贺遥遥无期啊。
嗯,曹家军不是一直眼红苏家军,上回还想捡苏家军打剩下来的姜国么?不如,让他去打北圩吧,反正曹家军也有不少长年驻守北边的,其他的调过去也不会太费劲。至于善后的事,趁早写个善后的章程折子,再给贡献出去两个粮仓应该差不多了,其他事老丞相肯定干的更漂亮。
苏倾钰就这么愉快决定了,安心抱着媳妇睡了。
再说苏南侯那边,头一天接到班师回朝,他还没来得及下令,第二天天不亮第二道留下打姜国旨意又来了。
这不是他最惊讶的,最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传旨钦差一走,大甲二乙就到了,送来三份地图又立马走人了。
打开一看,特么竟然是姜国很精细的地图,军事边防图,还有一份详细作战图,下面写了一句“仅供参考”,背面还夹着详细作战计划书,包括诱降的一些策略。
大儿子的笔迹还是能一眼看出来的。
所以,苏南侯又想哭了,大儿子你太虐人了,你早就料到要打姜国,你还早就做好计划,可你临回去也没露点口风,还当不当人家是你老子了?
苏普和其他将军很兴奋地拿了军事图就去研究了,没空搭理苏南侯的忧伤,只有军师安慰了苏南侯一句:“青出于蓝嘛,侯爷不用介怀世子成了兵马大元帅的事,此战赢了,元帅加官肯定不比世子差。”
怎么办,苏南侯更想哭了。
你们一个个能不能别隔三差五地提醒咱,儿子已经成了咱上司的事实?以前就不能凭爵位和官位博得夫人和大儿子的青眼,这回大儿子这么短时间就跑到咱头里去了,夫人肯定更看不起咱了。
谁也不能体会一个青春美貌不再,事业成就还打动不了夫人的老男人的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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