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却被丞相找茬清洗了一遍,赵圭赵大总管也癫狂地暗地里弄死了几个以前挺有分量的太医。
李简从昨天就开始跪在宫门口了,捧着白玉冠请罪,外带想告皇后一状,可任性的陛下昨天没上朝,也没理他,今天还是没上朝,更是早忘了还有人跪在宫门口。
吃了早饭有点太阳,闲谟帝把宫人都赶出去,跟狄瑶一块窝在暖榻上靠在窗口晒太阳。
见狄瑶一直摇头发愁,闲谟帝有点不开心,就凑过来看看她在看什么。
“你看得懂?”狄瑶摇摇账簿,“你还是边玩去吧,唉,现在那边的布料好的次的都开始上手制衣了,但还是不够啊,这大冬天的打仗,总不能随便一件单衣就打发人家吧,没有棉花有没有不透风的布料,真是愁人。”
“问丞相他们去。”闲谟帝拿纸随便写了一句。
“那怎么行,多让人小瞧啊,陛下头一回把这大事交给我,我可不能搞砸,不然我这个皇后也太丢人了,陛下也丢人,大贺都不光彩,唉,当个名人真不容易,动不动就是榜样啊,带头作用啊,好愁人。”
闲谟帝光听出炫耀意思了。
“那你怎么办?”闲谟帝写了一句。
“拿钱去买呗。”狄瑶晃晃脑袋,“明年一定得奏请陛下,让多种点棉花,大贺多旱地,还非得巴巴去种水稻,跟谁过不去啊喂。”
闲谟帝白她一眼,写:“棉花收成少。还不及水稻。”
“怎么可能?棉花不是一种一大片吗?”狄瑶很奇怪。
闲谟帝摊手,又写:“大国的棉花也不多,许多小国都是把棉花当成贡品的,大贺也是,比米还精贵。”
“不会吧?那我得花多少钱才能买到棉花啊?”
闲谟帝耸肩,表示没办法。
狄瑶苦脸。
闲谟帝早就习惯了这些无奈,拿了她的账本,指着瞒天过海眼神询问。
“瞒天过海啊?好像是讲有个皇帝荒诞无稽,成天花天酒地,朝政都被奸臣把持,然后另一个皇帝想灭了他,可是有一条大河不轻易过,于是他就先派一队在大河对岸大张旗鼓安营扎寨,惹得那个昏君赶紧备战,可后来没了动静,昏君就放松警惕,连着这样几次后,突然有一天那个聪明皇帝来真的了,原来他还有好几路兵马也在从不同方向赶来,昏君还以为又是故弄玄虚,一点准备没有就被活捉了。”狄瑶还在忧愁上哪找棉花。
没注意小安子的脸绿了,闲谟帝突然觉得那个昏君简直就是自己以后的写照。
闲谟帝也安静下来,望着苦思冥想的狄瑶怔怔出神。
赵圭在不远处一棵树下对着窗口挥手,闲谟帝看看低着头写东西的狄瑶,悄悄起身出去了。
“陛下,太师丞相求见,估计为着宫门口的李大人来的。”
“哼,还敢为那个蛀虫求情,不见。”
赵圭:蛀虫是什么?李大人怎么就是蛀虫了?
“陛下,这,丞相像是还有别的事,狄元帅那边也该传信回来了。”
闲谟帝遥遥看了眼窗口里认真算着什么,头发挡住眼睛都不知道的狄瑶,转了转心思,无故地叹口气:“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