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钰很是骄傲地不愿意被人押着下楼,头抬得高高的,偏生因为他个子的确高,楼梯拐弯时,常人轻易过去的楼道他就得小心些,下了才十几个台阶,拐了一个楼道,苏倾钰突然想起来:“哎?宝宝,咱们为啥要走下去啊?小袋子呢?现成的升降坐骑,干啥不用?”
傻宝眨巴眼:“他们都拿着刀要羁押我们呢,我们是不是要配合一点?”
苏倾钰瞟了一眼后头跟着的那些人,一半恭敬垂首跟着,一半恨不得把脑袋扭到天上去,手里拿着,额,镰刀。
苏倾钰忍不住停下来,用新学的乌喜语言问:“大兄弟,你为啥子拿着一等侍卫大人的俸禄,用着老农家割稻子的刀?是挂羊头买狗伐?”
傻宝也不晓得有没有听懂,用着学的一言半语的乌喜话也跟着说:“骗娃子,虫咬仔。”
用中原话形容,就是不老实的孩子,就该被狼叼走,而在乌喜,虫又是神圣又邪恶的超然存在,所以傻宝这话很是让乌喜人忌惮。
头恨不得扭到天上的那些人听到这话,一个不小心差点没把脖子扭断了,这话问的是真扎心,为啥子不用中原人那些钢枪铁炮?你以为真有咱们会不用?要真有咱们还要时不时去你们中原打劫?就咱们手里这些铁那还是打劫来的好不好,还农家割稻子的?你竟然认为农家用的起这么好的镰刀?他们能有一小块铁打出来薄薄的花锄,没事除除草就美死了好不好,虽然,咱们这群有镰刀的兄弟在难得农忙时,是需要帮忙一块收割的,不过乌喜一年才成熟一季可做主食的农作物,大多时候,镰刀那就是身份的象征,尊贵着呢。
傻宝看人家不回答,就跟默认挂羊头卖狗肉了似的,傻宝摇头,这样是不对的,但是相公早就叮嘱了,乌喜的人跟咱们不是一伙的,他们要是做了不对的事,咱们不用教懂他们,让他们蠢死最好,就不会再偷咱们家萌萌了。
要是以往,傻宝还能不在意,不过现在,她还是很讨厌拐走萌萌的人,决定不告诉他们错在哪了,只问:“拿着镰刀巡逻威风撒?”
苏倾钰看人家脸色不好,他就心情好了,听到傻宝这么说,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跟人家说:“哥哥我给你们看看真正配得上你们的剑哈。”
只见他连着又往底下走了好几个台阶,又到了拐弯处,探头往一尺见方的小窗台外看了一眼,喊了一声:“双邪——”
然后一阵硬物刺破空气穿梭而来的呼啸声让跟在苏倾钰后面的人一阵戒备。
“铮——”一声,这会儿又闪着些微红光跳上来的双邪剑挣脱了剑鞘,邪气逼人地从小窗穿了进来,仿佛为着主人的首次召唤而激动,估摸以为又可以喝血了,结果还没停稳,傻宝就伸手拿了过来。
苏倾钰抽抽嘴角,眼睁睁看着刚刚还闪着红光的双邪剑,这会儿竟然变为了淡淡的银色,邪气全无。
苏倾钰摇头叹息,就这么一把没骨气没原则的剑能配得上这么英明神武的他?
傻宝拿着剑递到人家面前说:“看伐?剑啊,这才是,你们的,假的,骗娃子。”
乌喜的人:…我们不想看,你不用表现得一副大方模样。
苏倾钰说:“是啊,大兄弟们都看看啊,剑啊,这才是呢,你们的只能割韭菜,炒鸡蛋,哦,你们大概也不晓得鸡蛋是啥,你们只吃鸟蛋。”
乌喜人一脸便秘样。
苏倾钰再接再厉:“像我们中原,哪家士兵不是这样的剑,就连乡下土财主家的菜刀都比你们的威风,你们皇室也挺有钱,怎么不给你们配装备?”
乌喜士兵心中冷笑,有钱他们要养虫,可不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