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钰没跑得了,晕过去之前脑子里就一个想法:格老子的,这玩意的口水果然很臭啊。
同样没跑得了的还有出了一尝以外的几位监工。
外行人或许只知道白玉蟾蜍是个稀有动物,还特别有毒,但是在全民玩蛊,全民研究毒物的乌喜,白玉蟾蜍并不稀奇,稀奇的是祭司养出来的白玉蟾蜍,那是唯一能将一分毒性的蛊毒迅速提升到十分的圣物,多少人打破头想得到一只,然后成为全国第一毒的制造师。
不要问为什么祭司能养出来旁人养不出来,你真的以为祭司那双阴阳手只是装饰吗?没有哪一任祭司不是从五岁开始就尝遍百毒,将蛊虫当饭吃的,祭司的候选人死亡率不低于少司命的候选人,死不了的那个最后自然成了祭司,如果有两个三个怎么办?好办,看谁更毒,毒死另外一个两个就成。
就说这一代的雪祭司,其实她是打娘胎就开始吃毒药的,按理说有些先天优势的,最后为什么成了谁都能鄙视一下的废柴,乌喜民众表示,他们也很纳闷,也很觉得跌破世界观,就这么一个跳舞跳的乱七八糟,还从来看到其他神职就跑路,传说是因为根本打不过人家,最后还这么大都没养过宠物,只晓得抠一些华而不实的亮晶晶的装饰品,进来还因为这个说不上嘴的癖好让人家西罗的人追到乌喜来说拿走人家娘娘石头什么的,简直不能再丢人。
乌喜民众只想说,当年那场三人的祭司决战中,雪祭司能赢绝对是因为玩了一手好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好戏。
以前的历代祭司每年辛辛苦苦养出来的蟾蜍也不过三五只,勉勉强强还愿意无偿给皇室两三只,连一般大臣都不定能看到几回,流落到下层民众手里的情况基本没有。
但是邪门的,他们的废柴雪祭司似乎天生就是个饲养员,养起来玉蟾蜍就跟人家养小蛇似的,一窝一窝地养,一窝出来总有十几二十只,一年她能养好几窝,本来是好事,偏偏废柴祭司脑子不正常,她就喜欢解剖这些玉蟾蜍,好几回皇室的人估摸等她的玉蟾蜍长的差不多的时候,突袭去要玉蟾蜍,见到的都是一地四肢分离的玉蟾蜍,到头来,她养的就她自己玩了,皇室连那两三只都得不到了,可是有没有办法,毕竟能养出来只在传说里出现的,一口口水能毒死上千只白玉蟾蜍的那种碧玉蟾蜍的,至今也才只有一个雪祭司。
万一哪天她就愿意漏漏手指给了出来呢?
所以看到雪祭司随便给了傻宝一只白玉蟾蜍,乌喜人眼睛也红了,那些五大三粗的也会私底下养小虫的监工们都奋不顾身地扑上来抢了,再也不管那个好看男人会不会吃了他们,吃了他们他们也想在死之前摸一把白玉蟾蜍啊喂!
傻宝提着喷水壶似的白玉蟾蜍,喷倒了周围一片人,空气里都是比她上次吃多番薯放出来的屁还要臭的气味,傻宝嫌弃的不行,再一看相公直直倒地去了,立马甩开了白玉蟾蜍,去喊苏倾钰:“阿钰,阿钰,你被它臭的晕过去了吗?”
苏倾钰死活开不可口了。
慢慢的,周围开始“碰碰”不停地有人倒下,不管是监工还是民工,凡是闻到了气味的,厉害点的在犯晕,弱一点的全都昏死过去,以傻宝为圆心,辐射到了方圆上百米。
百米外的人都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惊慌起来,慌不择路地跑,互相之间都发生了不少踩踏事件,然后那个才建起来三米,又被有心的苏倾钰用了不少特殊材料的祭台又一次瘫了。
一尝就是在百米外,隐约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臭味,整个人都不好了,坚决不愿意跑过去看情况,看看祭台又毁了,决定还是回去汇报国师大人比较好。
一尝一边走一边回忆,他还是三年前闻到过一回这样的臭,然后他晕了一天一夜,要不是有国师大人仁慈他都醒不过来,醒过来以后连着吐了两天,拉了三天,差点没把他多年的仙风道骨形象给毁了,天知道他学国师大人多少年才有一点皮毛,让其他人一看就晓得自己是国师的仆人。
太可怕了,坚决不要尝试了。
纨绔摇晃着要上来,韩思抓住他不让,眯着眼看了傻宝好一会儿,等到傻宝打个哈欠在苏倾钰胸口找个舒服的地方,嘀咕一声“那我也跟你一块晕吧”就睡着了之后才慢慢放松下来。
侍卫队的人也是半迷糊状态,南宫邢也晕得趴在地上,却还是不要命地趁乱爬到被摔在石头上半昏迷的白玉蟾蜍跟前,大家都在逃命,他拿身体压住了那只蟾蜍,心满意足地晕了。
晕之前他还微笑了:“南宫家东山再起的本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