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地从床底爬出来,手里拖着一只枕头往床上扔,一边腹诽:“敢骂我岳母,诅咒你越来越丑。”
小太监狗腿地跟着徐公公摆饭碟。
承业帝手疾眼快地接过大皇子递来的解药就给皇贵妃喂下去,大皇子不顾沉妃大喊大叫,眼睛发光地看着承业帝:“父王说话算话?”
承业帝点头:“徐公公,磨墨。”刚要起身,忽然说,“皇儿忘了,孤的玉玺上回被陈大人拿走了?这诏书写了也是白写啊?”
大皇子呆了会儿,沉妃冷笑:“诏书还需要陛下写?”
“那你又何必非要孤执笔写你的封后诏书?”
沉妃有点疯狂神色:“本宫就是要你承认本宫的地位,让那些女人绝望,让你怀里的那个贱人永远在本宫之下!”
“你做梦。”承业帝温柔地抚摸皇贵妃的头发,“你又哪里配做孤的皇后。”
大皇子不耐烦:“父王还是把兵符拿出来吧。”
承业帝这回很爽快地扔出了一块虎符。
大皇子接过,看了一眼陌生又神秘的青色虎符,隐隐写着地下两字:“原来在地下,难怪搜遍全城都没找到。”
大皇子前脚兴奋地跑走了,后脚门口的纨绔冷静地进门,又把门关上。
沉妃被门“彭”关上的声音一惊,承业帝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太让孤失望了。”随即一个刀斩,沉妃来不及大喊就晕过去了。
不久,里面被大皇子气的差点晕过去,如今蒙着脸的“沉妃”被两个小太监扶着,一个守卫跟着出了宫殿护送回去。
没一会儿,又过来两个侍卫守在门口,朝里看了一眼,徐公公佝偻着身子对着趴在外间榻上,脸朝里的“皇贵妃”说:“娘娘您这怎么又晕过去了,可怎么好。”说着又抬头往里间喊,“陛下,陛下您别找了,大皇子哪会把解药放在这里。”
房间深处隐隐有人翻找东西的声音。
“他娘的,那两个狗娘养的又是没到时间跑了,多等一刻钟要饿死不成。”门口张望里间的守卫把头缩回来对着地上淬了口痰,骂骂咧咧。
“得啦得啦,今儿也是咱两晚了半刻钟,幸好没被抓着,说起来今天那个小阉狗送的酒菜是真不错。”另一个挥挥手说。
“呔,当然不错,怎么说那也是给陛下吃的,那个阉狗不知道吃过多少了,今儿才想起来孝敬他爷爷,呸,下回不收拾他。”
“哈哈,正理,下回收拾他。”
“干什么的!嘻嘻哈哈!”巡逻过来的一个领头豹子眼一瞪,凶神恶煞。
门口两个守卫面如土色,“咚”地跪下来:“陈统领。”
那个领头往门里望了望,徐公公正抱了被子给“皇贵妃”盖,里面还有个别的小太监尖着嗓子喊:“陛下,您这翻什么呢,赶紧吃饭吧,奴才还赶着收拾东西回去给大皇子送饭呢。”
“仔细你们的人头!”统领拿剑柄各敲了敲两个守卫的脑袋,带人走了。
两个守卫过了一会儿才捂着脖子站起来,“呸”了声:“不过陈家一个旁枝,狗仗人势的。”
嘴里不屑,却也是打起精神认真守卫。
又过了半盏茶时间,送饭进去的小太监带着徐公公出来了,一边走一边得志便张狂地说:“哼,老东西,以前看你嚣张,现在也去给咱家洗洗臭袜子吧。”转过头又是狗腿模样地塞了两块玉佩给门口守卫,说,“两位大人午饭还满意,前两天您二位前头那两位包圆了,小的是真没法子,今儿小的自个贴钱给您二位多整了,嘿嘿,这个老东西以前跟小的有点过节,大人们看,”
门口的守卫掂着玉佩笑起来:“个阉奴,得点势就舞起来了。”
小太监又狗腿地塞了两块金子:“还望大人保密,过两天小的就把人送回来,要是不放心大人也可以派人跟着。”
“去吧去吧。”守卫掂掂金子,“看你个怂样能有什么不放心。”
小太监就趾高气昂地领着蔫蔫的徐公公走远了。
那边御花园里,刚避过换班的巡逻,蒙脸的“沉妃”落了面纱变成皇贵妃,支撑不住地瘫下来,一旁的太监立马化身承业帝一把抱起她。
小太监苏倾钰看看迎面过来的巡逻队,推了承业帝一把,把人推进了密密麻麻的灌木林,低声说:“去冷宫,那边的地道陛下知道吧?”
承业帝点头。
苏倾钰就拖着侍卫纨绔迎出去了。
“干什么的?”巡逻队停下来问他们。
小太监扭扭捏捏,拉着已经僵硬的侍卫的小手,个子明明比人高还弯腰靠在人家肩上,脸蛋抹了红红胭脂,嗲嗲地说:“哥哥,你说不嫌弃人家是太监的,明明,你昨晚上还说人家床上功夫好呢。”
半张脸都是青色胎记的侍卫僵硬地说:“我们说好的,下了床谁也不认识谁的。”
抱着皇贵妃逃命的承业帝脚下一个趔趄,如愿听到那边巡逻队此起彼伏的呕吐声,还有苏倾钰和纨绔被人追杀的惨叫声。
——
皇贵妃有力气站起来的时候,头上地道口才又有声音,上头一片黑暗,看来外面已经深夜了,跟着地道口新鲜空气一块传进来的还有浓重的血腥味。
承业帝连忙上去扶着背上被砍了一刀的苏倾钰下来,纨绔的胳膊也挨刀了,一直在滴血。
苏倾钰下到地道后,看到岳父岳母安然无恙,松了口气,才说完“总算能和宝宝有个交代了。”,就直接趴到地上晕过去了。
“世子,世子!”纨绔顾不得疼痛吓得滚过来,“你可别吓小的,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小的怎么跟侯爷夫人交代啊,小的会被抽筋剥皮的啊!”
承业帝拉着纨绔:“别碰他,小心他的伤口。”
皇贵妃拂开苏倾钰额头上的头发:“真是个好孩子,傻孩子。”
纨绔低头用牙撕了一块衣服带子,随意把自己伤口包了就爬起来又出了地道,承业帝都没来得及问他干嘛去,难道不知道外面多危险吗?
不一会儿纨绔又拿着干净的水下来了。
承业帝有点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伤不管,也要先给苏倾钰洗伤口的纨绔,这么拼命,难道他们真的,关系不一般?
“本宫来。”皇贵妃接过水,承业帝也让纨绔去一边,自己给苏倾钰伤处衣服撕了,让皇贵妃好清洗伤口。
清洗完伤口,承业帝把自己一件干净里衣撕了小心地包了伤口:“到底年轻,伤口都不怎么流血了。”
“你们怎么来了?”承业帝问旁边自己给自己洗伤口的纨绔。
纨绔有点无奈,说:“是少奶奶非说她做梦梦到陛下娘娘被人欺负了,大半夜就要回来,我们世子疼媳妇出了名的,二话不说就收拾回来了。”
“傻宝啊。”承业帝看着面色苍白安静的苏倾钰,“真是孤的福星,还给自己挑了个好相公。”
皇贵妃更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那时候本宫一看就知道他会疼傻宝的。”
地道没安静多久,隐隐听到外面兵荒马乱:“搜,一间一间地搜!”
“听说这里闹鬼。”地道正上方声音清晰起来。
“小点声,随便看看就走了。”
“啊啊,死的,死人了,肯定就是今早,今早给冥钱的那两个。”
“快走快走!”
“那边搜过了?”
“搜过了搜过了,什么都没有。”
“赶紧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人声走远,承业帝舒口气,旁边苏倾钰还没醒,纨绔也累得睡过去。
皇贵妃靠着地道笑着轻声说:“本来是要给二宝用的,没想到咱们都用上了。”
“呵呵,是啊,托你的福了。”承业帝握了她的手。
宫内的兵荒马乱给了外面二宝一个信号,苏倾钰已经做了什么。
那些曾经跟着傻宝挖地道的基本都是现在这个军队的指挥史,原本承业帝隔三差五会派人来看看地下练兵情况,这回都一个月没人来,偶尔出去采买的人也发觉城里不寻常。所以傻宝一来,那些人立马义无反顾地听从了二宝的指挥,借着黑夜,在甲乙丙丁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完城门守卫后,那些人迅速占领了各路城门。
大皇子到了地道里,一片漆黑,跟着一块来的陈大人立刻就知道被骗了,立马回宫,但宫内找皇帝已经找翻天了。
到了后半夜,整个皇宫有了沸腾的感觉,马蹄声,人声,即使在地道也能听得见,都能感受到大地的震动,犹如这个国家的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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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二宝就要变成童话里的王子了,开不开心?高不高兴?】
小剧场:
承业帝:傻宝啊,父王貌似发现了你相公跟他小厮有些不得不说的故事。
傻宝:有故事?什么故事?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苏倾钰:?岳父,莫非您知道了纨绔是我从棺材铺里买回来的?
纨绔:?陛下,难道您知道了当年世子躲侯爷躲到棺材铺的棺材里,弄脏了棺材害我被老板差点打死的事?
承业帝:咳咳,其实,孤要说的,是个叫耽美的故事。
傻宝:耽美故事?那是什么故事?就是相公和纨绔的故事吗?
苏倾钰&纨绔:?耽美是什么鬼?我跟纨绔(世子)的故事一点都不美,处处含着血泪。
承业帝:…。
傻宝:那我跟相公的故事叫什么?
承业帝:啊,那叫美美故事,简称纨绔世子霸宠呆萌公主(^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