搐,弱弱地说:“有,世子就一个请求,他已经戴罪立功了,请陛下恩准他回京,军营不适合他。”
宗兆帝,太后和皇后都沉默了。
半天,太后琢磨出来了:“莫不是他就为了回来才策划这次的偷袭?”
宗兆帝是已经肯定这个事实了,他知道有人背着苏南侯整苏倾钰,苏倾钰把仇记在苏南侯头上,这一个月不去训练本来以为苏倾钰是和苏南侯闹脾气,却原来是赌气地急着回来,花了一个月去部署偷袭了,话说光是一份完整的地图你不去花点巧妙心思,不冒点险也是拿不到的。
所以,苏倾钰啊,你一个月就把几十年西罗没办法拿下的伽泽的三分之一土地弄过来了,你这不是告诉所有人,你是个有心思有胆量有谋略有天赋的能给西罗完全打下伽泽的人才么?
宗兆帝说:“传旨,犒赏三军,封世子苏倾钰为骠骑将军,领三品武官奉禄,咳咳,另外告诉世子,伽泽一天还在他就一天别想回来。”
“哎?”太后诧异地看着宗兆帝,半天到底也没再说什么不允许的话,只是她又说了一回,“皇帝还记得苏南侯重振的这份家业,来自哪里么?”
宗兆帝不解:“苏南侯重振的不是苏家?”
太后又玩深沉了。
皇后叫住五五,让人拿了好些宝石布料什么的:“都带去给世子夫人,再派个人专门隔两天给他们送点新鲜食材。”
“诺。”
捷报到了苏南侯府,苏夫人一个激动就晕过去了,路过的苏普赶紧让人送夫人回去躺着再去请大夫,然后拿了赏银给来送喜的,让乳娘抱着三小姐去跟小小姐玩,自己站在苏夫人门外守着。
过了一刻钟,就听到被大夫一针扎醒的苏夫人哀嚎:“说好的立功就把我的倾儿乖宝送回来的呢?谁稀罕当将军了,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跟了苏夫人几十年的老嬷嬷吓得赶紧说:“我的好夫人哎,这话可不能这么大声,这是好事,好事,一战成名直接封将,说句大不敬的话,就是侯爷当年也是拍马赶不上的,以后这封王拜相的可不风光。”
“我就要我的倾儿高高兴兴平平安安,才不要封王拜相,太后明明都答应我了,呜呜,我的傻宝肯定想我了,倾儿还不定有没有受伤,他跟他爹又不亲厚,人生地不熟的受委屈怎么好,都是苏靖不好,他要是早点把伽泽打跑了不就好了,倾儿也不用留那了。”
“哎哟,我的小姐哎,你可真是,好好好,其实都是老奴不是,哎哟,我的小姐哎,现在去找太后也没用啊,圣旨都下了,太后肯定也是默许的,您想想,世子不是那块料,太后和陛下能真让世子留那,您也不想埋没了世子不是,说到底,世子流的侯爷的血,他想回来说不定也是跟侯爷傲气,您想想,从小到大只要侯爷希望他做的他哪样肯做了,他跟侯爷斗了二十年,如今说不定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了,就顾着气侯爷了。”老嬷嬷一心急连“小姐”称呼都出来了。
“说到底还是苏靖的问题,个老东西,当我面都敢打我儿子,这回,呜呜,背着我还不定怎么欺负倾儿呢,呜呜,有他这么当老子的吗?要不是看在他到底老了的份上,我都想让乖宝的侍卫揍他一顿,省的他老是欺负倾儿。”
“……”老嬷嬷有点无力。
苏普抽抽嘴角,头一回见识这么彪悍,还会耍脾气的苏夫人,好吧,其实苏夫人就是个被丈夫儿子惯坏的女人,她自己还不知道。
苏普想起姨娘,周玉兰,又有点怅然,果然人与人的感情很奇妙,曾经他埋怨父亲为什么不愿接受姨娘的小意伺候,非要巴巴来讨气受,如今才知道,如果周玉兰再回来对他小意,他也是会厌恶不屑的。
而且父亲哪里又都是受气了,父亲是守了二十年又等回来妻子和儿子,那个连他都不得不承认最像父亲的儿子。
苏普暗搓搓地想,说不定每回夫人揍父亲,父亲心里都是乐开花的,每回大哥怼父亲,父亲也在想我儿子就是与众不同,敢怼我这个西罗权势最大的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