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采洲个高腿长,但步子再大,总归也追不上自行车那两个轮子。
等他走到光科大门口。
不知何时,鬓角已经浮起一丝汗意。
蓦地,惊觉自己行为有点可笑。
这破学校这么大,谁又知道应曦和那个宋千禾在哪里呢?
或者,他们压根都没有回学校。
只是往这个方向来,半途就转了道,去别处吃饭也说不准。
脚步停在光科大宏伟校门边。
谢采洲踟蹰一瞬,咬着牙,给卢元培播了电话。
这个点,卢元培还没有开始夜生活。不过响了一声,那头便光速接起。
“喂?谢哥?”
谢采洲垂下眼,“嗯”了一声,问道:“你在学校吗?”
卢元培爽朗笑起来,“说笑了哥,你也太看得起我们这种混日子的专业了吧哈哈哈……我在家呢。”
“……”
谢采洲抿起唇,将本来想法咽回去。
顿了顿,他换了个问题,问道:“你们学校的公示板在哪里?就是今天有哪些活动之类的、在哪里提示?”
如果是在江大,但凡是一些开放展示性活动,比如赛事、讲座之类,大多会有电子屏公示提醒。要是应曦真来光科大了,应该也是来陪那个男生参加一些莫名其妙活动。
谢采洲抱着这种未知可能性,决定转一圈找找看人。
哪怕设想虚无缥缈。
万一呢。
只是,卢元培显然没能理解。
他愣了一下,茫茫然张口,发出一个单音节字,“啊?”
“……”
五分钟。
总算结束鸡同鸭讲。
谢采洲挂断电话,
手指轻轻一动,打开卢元培微信聊天框,将他发来那张截图打开。
今天不是什么特殊日子,
只是因为时逢毕业季,各种就业指导讲座、还有毕业生心理咨询之类,密密麻麻一大堆。
但凡有,学校都会给各班班长、辅导员通知。
虽然与卢元培这种国际班学生无关,但他们班委也象征性地在群里发了告知,直接拉截图给他们。
他抿着唇,扫了一眼。
想必,所有毕业相关,全都和应曦这大一学生、扯不上关系。
谢采洲一目十行,将关键字剔除。
总算确定了几个可疑目标。
羽毛球预选赛?
应曦这小胳膊小腿,平日里,倒是没见她钟情过什么运动。
但那俩男的,就不好说了。
会打篮球,指不定也打羽毛球呢?
有道理。
谢采洲再给卢元培微信:【你们的羽毛球馆在哪里?】卢元培秒回条语音。
将路线告诉他。
继而,实在忍不住,又发一条嘲笑道:“是不是又是那个妹子?和咱们学校篮球队那个……叫什么来着?宋千禾?哥,答应我!给你戴绿帽的女人不能要啊!”
谢采洲气得差点维持不住表情。
“……你这罪魁祸首。”
要不是卢元培多此一举、给他弄了个什么小姐来,被人摆了一道,莫名其妙留了张纸条来引发误会,他昨天晚上就能和应曦好好说明白。
自己的想法、心意。
什么甜言蜜语和真情实感,样样都能给她安抚妥帖。
哪至于弄到此刻这地步!
不仅白白等了一晚上,天亮没多久就发生意外,还被人中途截胡、把人给截走了!
素来,谢采洲习惯逢事不迁怒于人。
对应曦,他做得不好,那是事实。
哪怕抛开面子身段,纡尊降贵、低声下气地去找她,去反复解释道歉……大男人能屈能伸,也不是不能做。
但卢元培语气实在太欠。
叫人怒上加怒、直至忍无可忍。
谢采洲不自觉磨了磨后槽牙,对着手机屏幕,用力敲字:【赶紧滚蛋!】
应曦本来以为,丁志明他们这种辩论赛、就是普通院系活动。万万没想到,规模竟然相当大,是在光科大礼堂里举办。
他们从后面走进去时,礼堂几乎已经坐满。
只有几排之间,间或空了几个座位出来,气氛看着颇为热闹。
宋千禾个头长得高,不容易淹没在人堆中,丁志明老远就看到他,赶紧在前排冲三人用力挥手。
三人默契地齐齐加快脚步。
才至跟前。
丁志明已经嚷嚷开了:“你们还真是姗姗来迟啊,又不是主角,干嘛把时间卡得那么死啦……西贝也是,带朋友来不早点说,我就好给老宋借个废品站的三轮车去拉你们了啊……还好我拿书包占了三个座,要不然你们就要被那些来观赏我英姿的学姐学妹们挤到后排去,只能坐楼梯啦……”
絮絮叨叨。
实在是好生啰嗦。
应曦憋不住想笑,弯了弯唇角,摆手,“行了行了,你赶紧去后台准备吧,稿子背熟了没啊?”
丁志明比了个大拇指。
“您就瞧好吧!”
……
很快,主持人拿着话筒上场,介绍规则、评审、还有双方辩手。
应曦仔细听了听。
按主持人所说,本场辩论赛规模虽然只是校级,但是高校联赛的第一轮选拔,所以大家都尤为重视。
辩题也很哲理、有点难度。
正方是人生在世,重在我没做错;反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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