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女王嗯了一声:“你下去吧,灵山的动乱应该不久了,即便我……不在帝国,你依旧要带领军团誓死捍卫维茵皇室,不让任何人侵犯,明白吗?”
安格斯立刻点头:“绝对执行!”
……
另一边,刚到圣剑军团门口时便看到那里齐刷刷的站着七个人,皆穿戴整齐的作战服在等待他,见银将落地,一群人齐刷刷的做了一个军礼。
“将军!”整齐划一的声音。
耶格的神情从一开始便皱着眉头凝重,嗯了一声。七将士知道发生了什么,担忧的望着这个男人,他的年纪比他们都小,可他们并不认为自己遇到这样的事还能如此镇定。
德尔斯走上前正要说话,却猛地听到一辆车开在了门口,一个急刹车停下之后人影冲了出来。
“蒂萝呢!”
众人回头,来者他们记得,和他们喝过酒。是第二军团的一个军官,叫特拉比,此刻他还穿着第二军团的军装。
只是现在这样的敏感时期还有士兵这么轻易的就离开军队?
耶格自然也看了过去,对于这个问题,他沉默片刻后才回答:“她……已经离开。”
特拉比冲过来的脚步一顿,但随即便是更大的脚步,直冲过来之后站在耶格面前,此刻哪里还有当面前的男人是帝国将军时的敬畏,只道:“你呢?你为什么不跟她走?”
这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当场愣住,齐齐瞪大了眼,德尔斯皱眉,站上前来道:“特拉比,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特拉比却不看他,只是紧紧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声音似乎从牙缝中挤出来一样:“为什么不去陪她?你忍心看她被逼成这样一个人离开?你忍心?!”
就在刚才他才知道一切。还是听到执行完任务的人回来时候的谈话,虽然讳莫如深,但询问了特卡斯这个当事人,一切都了然。
他整个人受到了冲击,之前还幻想的一切瞬间崩塌,他甚至想过以后在第二军团时她和他并肩作战的场景,可现在一切都变了!
什么都变了!
她被逼走了,一个人!
德尔斯道:“现在林蒂萝是帝国逃犯,慎重讲话。”
“逃犯?”特拉比怒不可遏,“他妈的明明是被逼的!如果没有人逼她她怎么会做这些事?她受到的苦难道还少吗?!啊?她自己难道不想平安的生活,只想这样与世界为敌吗?!”
一声控诉,说的让德尔斯都瞬间哑口无言。
回答不了,真相到底如何他们不会去追究,可那个女子确实受了不少的苦,这一点没有人否认。而对这一切,真正清楚明白的男人此刻依旧背脊挺拔,背对他们看不清他此刻什么表情,可从他背部散发出来的气息中可以感受到他的痛楚。
特拉比现在很疯狂,男人终于开了口:“我对不起她。”
只有五个字,让整个场面都安静了起来,包括特拉比。可是,到底是谁对不起她?
特拉比清醒了,从愤怒中找回了些许理智。清楚的明白面前这个男人到底经历着怎样艰难的选择。他也是一名军人,自然明白,更何况维茵耶格还是帝国将军。
但,那又如何?
“看来,你还是不够爱她。”特拉比摇摇头说说。
耶格浑身一怔,控诉一般的话语让他再次没有开口,可身后的德尔斯却瞪大了眼。
特拉比不顾自己说了什么,只是突然坚定道:“好,我去陪她。”
德尔斯一怔,随即立刻出声:“特拉比,你是第二军团的连队指挥官!要为自己的话负责!”在这种节骨眼上爆发的言论足以让他上军事法庭。这一句话是德尔斯没有说出口的,因为此刻他没有感觉到那句话是在赌气。
特拉比看了耶格半晌,退后两步冷冷道:“现在整个皇室都在宣扬她反叛帝国,可在我的眼里,她做什么都是对的。从现在起,你们这些为帝国效力的人都会是我的敌人,谁会对她不利,以后在战场相见我也不会留任何情面。闪刃本就因她而成立,现在她不在这里了,这个头衔我不要也罢。我要去陪她,我不会让她孤身一个人,因为……”他深吸一口气,随即扬起了下颚,张扬且坚定的道,“我是她的哥哥!”
说罢冰冷的视线扫视了众人,后猛的转过身,似乎丝毫不惧怕身后的人因为他刚才的言论而做出行动。或许在说出那番话之后,他已经彻底的放纵。
他的背影很快,再也不去理会身后的人,开着车绝尘而去……
而对于留下来的人来说,仿佛全世界都只回荡着那一番话。
刺骨痛心。
德尔斯回过神来之后立刻看向前面的男子,此刻的雪花夹杂着风再次落下,德尔斯突然在这具身体的背影上看到了苍凉,他竟然也感觉到了一丝苦涩。
或许这一番话对于这个男人,才是最为致命。
放下一切去站在那个女人身边,对任何人都可以做到,可独独这个男人,他没有这个选择的权利。
即便是之前辞官,也只是因为没有牵扯到帝国的利益。但现在他如何能孑然一身,两人代表不同的对立面,要他做出这样的决定,牵绊太多。因为他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是帝国声望最高的将军,是帝国的守卫者。
可沉默许久之后,男人转过身时只有一个命令:“我会去深渊,基地你们看守。”说完不听回复,直接再次坐上银将,虽然步伐没有出现紊乱,可都不认为他的脚步会有多么的轻松。
突如其来的事件发生之后,耶格离开去了深渊。留下七将士在想着刚刚听到的话,想整件事的经过,俄洛伊多利突然出声问:“将军他……真的不够爱林蒂萝吗?”
这种时候还能处理事件前往深渊,谁会做到这一步?
可德尔斯却苦笑摇头了,叹息版道:“不爱?他对她最大的爱,就是偏袒啊!”
其他人闻言一怔,一种清晰明了的油然而生,但随之而来的是体会到最后的巨大触动。
想到维茵耶格这个人,想起他活到现在的人生……偏袒……确实是他所做的最大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