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望,以为朱九穆定会在这琅轩秘境里将杜子平斩杀,报了当日之仇。
谢元仲身形飞起,便欲逃走。哪知他刚到空中,却见杜子平如鬼魅一般,已经拦在身前。他声音颤抖地说道:“杜子平你莫要张狂,我们已经通知了朱九穆前辈,他马上就到,你还是先考虑一下你的小命吧。”
杜子平微晒道:“朱九穆?他刚刚被我斩了,难道还能死而复生吗?”
那谢元仲冷笑一声,说道:“杜子平,你也不怕被大话闪了舌头,朱前辈是金丹后期的高手,就算在这里修为压制,也是你能斩杀的?”他正说话间,却见杜子平掌中露出一个法宝囊来,正是那朱九穆之物。
谢元仲一见,登时目瞪口呆,那青年也叫道:“不可能,你怎么能胜得了师父?”
杜子平更不答话,赤血幡飞起,飞出数十条触手来,这两人因见了朱九穆的法宝囊,一时之间失魂落魄,忙取出灵器,却没有招架几个回合,便被击得晕了过去,漂浮在血雾当中。杜子平将两人的法宝囊取下,先向那谢元仲体内打入一道血光,然后将他弄醒。
谢元仲醒来,只觉丹田犹如一潭死水,一丝法力也运用不了,却见杜子平目光犹如两柄利剑一般,令他不由自主的一阵心悸。
杜子平见他目光露出惊惧之意,知道这冥王诀这手惊魂术生效,便问道:“血魔宗派你到孤魂谷做什么?你就算说假话,等我问了那人之后,两相对照,便可以知道真伪。”
那谢元仲有心不答,只是无来由的心中害怕,张口道:“我不是血魔宗派到孤魂谷中的奸细,我不过是朱九穆新收的仆人。”接着,他便把他如何被媚娘派出孤魂谷,又如何遇到朱九穆,又如何成为朱九穆仆人之事,一一道出。
杜子平听完,那谢元仲还唯恐他不信,说道:“我说的这一切都是千真万确,不信,你可以问华青。”华青便是那青年的名字。
杜子平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手掌一拍,一道血光便将谢元仲击晕,然又依法将那华青拍醒。那华青修为更低,杜子平刚一施法,他便心神大乱。杜子平先向他询问了一下谢元仲之事,果然与谢元仲所述一般无二。
杜子平心中暗凛,想道:“自家还是思虑不周,他既然想到血魔宗会找他的麻烦,就不该在百毒宗内用真名。”
杜子平又问道:“当日我离开血魔宗,琼娘似乎受伤,不知后来怎样?”那琼娘有云重护着,料应无事,但他若不得实信,终归不放心,这也是他要擒住二人的原因之一。
那华青道:“你走之后,那云峰主见伤了琼娘,便大为愤怒,直接与家师动起手来。家师虽然神通不弱,但终究差了一筹,被打得吐血,后来掌门雷九天亲自出来说合,这才平了这场纠纷。”
杜子平把眼一瞪,说道:“你这番话不尽不实。”
那华青只觉神智一阵恍惚,头痛异常,忙道:“家师后来带伤亲自赔罪,掌门又说要亲自给琼娘治伤,云峰主这才罢手。”
杜子平立即明白过来,此人一直跟随朱九穆,不愿将他吃瘪的事情详细讲出,所以才隐去这段。这他令他明白,冥王诀这门惊魂术也并非无往不利。
他又问道:“后来琼娘怎样?”
那华青答道:“在掌门与云峰主的照顾下,琼娘没过几日便复原了。又花了一年的时间进阶胎动,家师才带我一同离开血魔宗。”
杜子平听到琼娘无事,还进阶胎动,不由得大为高兴,又想起当日在血魔宗之事,过了良久,他叹了口气,又问道:“这朱九穆为何要等上一年之久?”
那华青喃喃地道:“因为云峰主说了,倘若琼娘因受伤令她进阶胎动之后影响修炼,便让家师自行将金丹取出,为她疗伤。家师虽然不肯,但念在云峰主心痛女儿,不愿与他计较,只得等到琼娘进阶胎动,一跃成为宗内胎动初期最顶尖的好手,云峰主确认无碍日后修行,这才离开血魄山。”
杜子平万没有想这云重如此霸道,当日在血魔宗之际,只觉得他和蔼可亲,颇为长者之风,哪里想到会做出这等事来。当然,如果琼娘真的修为有碍,他也不能将朱九穆的金丹挖出,不过这朱九穆也定会大吃苦头,否则他怎肯在血魔宗乖乖待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