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战笑了笑,摇头道:“我最近在教你大表哥家的两个小子学射箭,他们十分淘气,上窜下跳的闹腾得很,哪里冷清,你在宫里,皇上又不禁着我,我得空也经常过来看看,过不了多久,还有我嫡亲亲的宝贝外孙子就要出来了,这么多人,怎么就说孤零零了,你瞎操什么心呢?”
“可是……”方楚楚还想努力再劝一下。
方战打断了她的话:“你外祖父家出事的时候,你娘为了不连累我,本来想一个人偷偷地走掉,当时我对她说,如果她走了,我也不会再娶别的女人,就守着你过一辈子了,总之,我方战的夫人就只有她一人而已,别的任何人都不行,你娘听了以后,才打消了那个念头。所以,如今她虽然不在了,但我当初说过的话不能不算数。”
方楚楚怔了一下,倒有些伤感:“爹您是死心眼,我娘现在要是听见了您这些话,她要打你的。”
方战怒视女儿:“你更是胡说了,你娘那么温柔可亲的一个人,怎么会打人,哪里像你,没个淑女模样,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你这点上会像了你大姑,这性子可太糟糕了,须知道,你的夫婿如今是九五之尊、当今天子,我和你说,你好好给我收敛一点,小尾巴夹紧了,不许放纵。”
话题怎么扯到这里来了,大是不妙。
方楚楚马上摸着肚子,苦着脸:“哎呦,我肚子疼、头晕、哪哪都不对劲,不行了,我要去歇着了,爹,您明天再来吧。”
方战知道她是在装模作样,有心再训她几句,但宫人们却担心了起来,恭敬地劝说侯爷还是改天再来吧,娘娘需要静养为宜。方战没办法,只好摇头走了。
过了半天,贺成渊退朝以后过来了,一进宫门就被抱怨上了。
“你到底在我爹面前说了我多少坏话?不让我吃糖也就算了,还要说我性子不好,真是好没道理。”
贺成渊不动声色:“我何尝有说过你半句不是??,你这是冤枉我了。”
他走过去,蹭在方楚楚的身边,咬着她的耳朵,低低地道:“你的小性子我是最爱了,恨不得你天天都要捶我一顿,有什么不好。”
方楚楚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你可真不害臊,哎呀,当着孩子的面可不能说这个。”
孩子在哪里?自然是在方楚楚的肚子里。
贺成渊蹲了下来,摸着方楚楚的肚子,照例和他儿子打个招呼:“刚才爹和娘说什么了,乖乖有没有听到?”
这孩子十分给面子,恰在此时,在母亲的肚子里伸了伸小小的手脚,就像一只小鱼在那里吐了一串泡泡出来,咕噜噜的。
“他又动了。”贺成渊惊喜地道。
“他时常这样动。”方楚楚懒洋洋地道,“太医们都说是个男娃娃,活泼得很,成天在里面拳打脚踢的,折腾得我难受,等他出来了,我要揍他一顿。”
贺成渊神情严肃:“那不可,子不教,父之过,你还是揍我好了。”
方楚楚轻轻地踢了他一脚:“皮糙肉厚的,对了,脸皮也很厚,我才不想揍你呢。”
贺成渊略一抬手,宫人们鱼贯退下了。
方楚楚警惕起来:“咦,你又想做什么不正经的事情?”
“我想和孩子亲热一下,再正经不过了。”
贺成渊神情端庄地说着话、神情端庄地解开方楚楚的衣带,贴过去,温柔地用嘴唇摩挲着她的肚皮。
或许是父亲的气息真的传递过去了,孩子十分愉悦,隔着肚皮欢快地扑腾了一下,惹得方楚楚小小的惊呼,刚才还说不想揍他,这会儿就忍不住打他。
“怪痒痒的,你又来,每天都闹我,你们两个,一大一小,都讨厌的很。”
贺成渊仰起脸,望着方楚楚,他眼睛里有似水的柔情、也有如火的热烈:“这会儿想了一想,等这孩子出来,我也打算揍他一顿。”
方楚楚好奇了起来:“为什么?这孩子哪里惹着你了?”
“他到了这么久,我实在忍得难受,还要忍到他出来,这么一想,我就恨不得揍他屁股。”贺成渊诚恳地道。
太医曰,不可、不可、很不可。皇帝陛下遵医嘱,十分辛苦。
方楚楚的脸红得如同飞霞一般,伸手就想把贺成渊推开。
自然没推动,他把她整个人都拥抱住了。
那孩子听见爹娘都要揍他,大约吓坏了,此时安分得很,一丝儿不敢动弹。
有人却不安分,他吻她,她的脸颊、她的脖子、她的胸口。
如同隔着靴子挠痒痒,越挠越痒。
方楚楚难受得很,使劲地掐住了贺成渊的肩膀,她的指甲圆圆的一点点,掐在肉里,让他觉得酥酥麻麻的。??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