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点头道:“驸马爷,我叫麻五,跟牛二是一个村儿的,小时候跟邓宗也一起耍过,两三年前我还见过他一次。”
“那一回是在村东头的小河边上,他在那河里摸鱼,不过却被县衙里当差的给抓了去。”
“后来我听说,县衙不知什么时候行了文,在那河里弄鱼也要交税。”
“可邓宗家里比我家还穷,哪里有钱交什么税,只得挨了一顿毒打后被半死不活地扔了出来,从那以后,我便没再听说他的事。”
李战天听罢,拿出侦查的暗哨带回来的邓宗画像,展开到二人面前。
“你们看看,是不是就是这个邓宗?”
麻五一看画像,立马兴奋地叫了起来,“就是他,就是他,没错!”
而那牛二,依旧在目不转睛地仔细辨认。
良久之后,牛二点了点头,确认道:“没错,应该就是这个人。”
李战天见此情形,朝二人挥了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二人闻言,皆毕恭毕敬跪拜行礼,“是,驸马爷,小的告退。”
李战天拿着画像,在面前平摊开来。
仔细仔细端详了片刻之后,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画上之人三角眼,八字须,额骨突出,脸颊凹陷,标准的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如今却率领五万兵马要来跟自己干一仗。
李战天迈着步子,在大秦地图前细细端详。
这衡山郡以北,着实可以展开大兵团作战的地方不多啊。
设伏也没有太好的地点,这可怎么办呢?
沉默了片刻之后,李战天命人叫来了苏洪。
见礼之后,李战天指着衡山北部的地形图道:
“如今有个邓宗的带着五万兵马,不日即将踏入我衡山郡境,苏先生可有什么良策啊?”
苏洪闻言,捋了捋嘴角的胡须道:“驸马爷,邓宗此来,来势汹汹,如果我军正面接敌,即便胜了,也难免损伤严重,不如……”
说到这里,苏洪明显故意顿了顿。
李战天见状,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地势复杂之地。
“苏先生的意思是,我们在这里跟他打游击战?”
苏洪闻言,顿时面露异色道:“驸马爷,这个游击是何意?”
李战天一听这话,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笑开口解释道:
“游击的意思就是十六个字,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苏洪听罢,眼珠子顿时瞪得滚圆,“这……实乃天才之策也,驸马爷高见,老朽自愧弗如,自愧弗如!实在惭愧,实在惭愧!”
李战天见状,哈哈大笑道:“苏先生过谦了,这也只是我看着这地形图,一时间想起了我的一位恩师曾说过有此战法,所以先生不必挂怀。”
苏洪闻言,当即拱手施礼道:“驸马爷,我苏洪平生自问见多识广,所学驳杂,但这等妙计真是闻所未闻,不知可否告知,家师是何方高人?”
李战天见此情形,尴尬地笑了笑道:“家师乃世外高人,不便透露名讳行踪,所以……”
苏洪一听,扼腕叹息道:“可惜,实在可惜啊,我平生只喜兵法,可穷尽大半生,没想到尚不及家师十之万一啊!”
李战天闻言,只得沉默无语,心中暗自膜拜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