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顾氏却是想错了。
换做过去,萧氏确实会推脱,或者只挂个名,根本不会出面。
但,自从萧氏给老祖宗写了信,她的心态便发生了变化。
她不能再这么逃避下去了,过去她是为了儿女,不敢轻易跟李家撕破脸。顺着柳氏的意思,以自己身份尴尬为由,不敢接手李家中馈。
现在,她还是为了儿女。她的儿子要娶妻,女儿要家人,如果她继续窝窝囊囊,一双儿女根本就说不到什么好亲事!
既然跟老祖宗摊了牌,那么她就索性高调起来。
柳氏受伤,唐氏被迫退出,真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萧氏眼底里满是战意,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改变。
唐宓感知敏锐,柳氏、顾氏和萧氏的情绪变化,她都清晰的感觉到了。
哎哟,三足鼎立啊,以后李家可就热闹了。
唐宓说到做到,等不及回桂院,她便命人将账册等物拿了来,还让阿周和阿苏跟萧氏、顾氏做交接。
到了掌灯时分,唐宓便将一切都交割清楚,并与顾氏、萧氏商量好,明日便由这两位正式管家。
全部交代完,唐宓又装模作样的立在榻前,低眉顺眼的装孝媳,亲眼看着萧氏、顾氏殷勤的服侍柳氏吃了暮食、入了睡,才跟王氏、小顾氏一起出了百忍堂。
顾氏和萧氏还有事商量,暂时没有离开。
唐宓估计,她们俩不是讨论明日管家的事,就是商定如何侍疾。
这,都已经跟她没有关系了。
回到桂院,简单的用了些饭,唐宓便进了净房洗漱、换装。
她穿着一身家常的齐胸襦裙,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靠着熏笼,让阿周帮她烤头发、按摩头皮。
房间里很静,只有炭火哔哔啵啵的响动,以及蜡烛偶尔爆个烛花的微声。
“娘子,有句话奴婢不知道该不该说。”阿苏在一旁跪坐着,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
“说!”唐宓头也没抬,整个人像个年糕一样贴在了熏笼上。
“娘子,下午咱们从顾家出来的时候,奴婢发现,马车并没有按照去时的路线走。”阿苏低声说道,眼底带着明显的惊疑。
唐宓猛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那时唐宓有些疲累,靠着车厢壁休息,其间还走了一会儿神,是以并没有发现异常。
“咱们去的时候,马车走的朱雀大街,”阿苏认真的说道,“但回来的时候,却走的一个小巷子。”
朱雀大街是京城的主干道,街面上巡逻的武侯和官差不是一般的多。
且庚辰之乱过去没多久,朱雀大街上还有虎贲时不时的过来查看。
层层护卫之下,朱雀大街比京城的任何街道都要安全。
唐宓去之前,特意规划了路线,为得就是确保出行安全。
结果,回程的时候,车夫无端改变了路线,还恰巧就在那个小巷子遇到了袭击。
这、这——
饶是唐宓冷静聪明,也忍不住开始胡乱脑补了。
莫非,今天下午的事,还有柳氏的手笔?
想到这个可能,唐宓有些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