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仆根本不敢躲闪,任由核桃结结实实的砸在额头上。
嘭嘭两下,老仆的额头一片青紫。
“老祖宗息怒,都是老奴没用,老奴该死!”
老仆噗通跪倒在地,连连请罪不迭。
“……好了,起来吧。”砸完人,老祖宗的怒火也都发泄出来,阴着一张脸,冷声道:“这次暂且饶过你,记着,要尽快找到那个活口。”
“是,多谢老祖宗宽恕,老奴定会尽快将此事办妥。”老仆重重的扣了一个头,这才颤巍巍的站起来。
“还有,萧氏那边也给我盯死了,”
老祖宗浑浊的老眼里满是阴鸷,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慈爱与豁达?
他目光幽深的看向榕院方向,冷冷的说:“我想知道她手里还有什么?她对当年的事又知道多少!”
老仆赶忙应道:“是,老奴省得。”
……
次日清晨,李寿和唐宓去百忍堂探看柳氏的伤势。
百忍堂里,除了李寿夫妇,李家两房的人马都来了。
连李敬菲的小跟班郑宝和郑宛都跟了来。
再加上服侍的丫鬟婆子,一时间,百忍堂里人影攒动。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
柳氏又上了年纪,伤势恢复得很缓慢。
头、腿上的伤痛折磨着柳氏,让她的脾气愈发暴躁起来。
看着满屋子的孝子贤孙,柳氏并不觉得欣慰与满足,只觉得烦躁。
胡乱跟两个儿子和长孙说了几句话,柳氏便摆出一副疲倦的模样,暗示众人快些走人。
王氏、小顾氏等人也不是没有眼力见儿的人,见此情况,纷纷告辞离去。
唐宓也跟着离开了百忍堂。
女人们都出去了,男人们也没有在寝室多停留,而是去了李祐堂的书房。
李祐堂跟儿子、孙子说了说朝堂上的事,又讨论了一下《氏族志》的编纂工作。
一直到了午饭时间,李祐堂才挥手将儿孙们打发出去。
回到桂院,李寿没有急着回正院,而是去了内书房。
书房里,一个相貌并不起眼的小厮躬身立在书桌前,小声的跟李寿回禀着什么。
李寿靠在凭几上,手里把玩着一方镇纸。
听小厮说完,他才问了句:“老祖宗那边的方老汉从河东回来了?”
“是,听说他在河东收购了近万石的粮食。”当地的粮价都被他炒高了两成。
李寿缓缓点头,他知道,老祖宗一直在悄悄命人收购粮食,只是不知,老祖宗想拿这些粮食做什么文章。
提到粮食,小厮又回禀道:“除了方老汉,老祖宗还派出去了几波人,分别在山东、河南等地大肆收购粮食。而且其他几大世家的人也都开始行动起来。”
嗯,今年冬天这般反常,聪明人自然会发现问题。李寿并不奇怪。
接着,小厮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郎君,还有一事,属下发现,老祖宗派出去的几波人,除了购粮,还在暗中寻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