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旁的垂柳下,胡昊生对着果子也说着承诺,“果子,我就算考不了状元,也要做个探花,到时候便去潇湘馆求亲。”
果子瞄着二白,忙瞥他一眼,嗔道,“胡说什么呢?谁要嫁给你!”
胡昊生看着少女娇羞的模样越发喜欢,挠着头憨笑。
官道上车夫探出头来喊道,“相公们,时辰不早了,该启程上路了,天黑之前还要赶到住宿的地方!”
“是!”蓝玉臣高声应了一声,回头和二白道别,“我走了!”
二白浅笑扬手,“保重!”
二白两人站在亭子下,看着蓝玉臣和胡昊生上了马车,又掀了车帘不断的和她们招手,果子不由的迎上去两步,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突然生了离绪,皱着鼻子眼泪就要落下来。
二白牵着她的手沿着官道往城门的方向走,挑眉笑道,“行了,不过分别一两个月,别这么没出息,哭哭啼啼,一点不像我锦掌柜的人!等胡昊生回来,也许你就是状元夫人了!”
果子用袖子擦了下眼泪,破涕为笑,脆声道,“我才要不要做状元夫人,小姐是状元夫人,我是探花夫人!”
二白勾了下她发红的鼻子,“好事都是你家的!”
蓝玉臣两人走后,不必二白记着日子,果子整天在她耳边数着,走了三日、走了十日、走了半月了…
二白摇头轻叹,恋爱中的女人果然宛若智障。
天气一天天变暖,很快到了春末,四月芳菲尽,梨花落雪,桃枝生绿。
京都传来消息,蓝玉臣金榜题名,被皇上钦点为状元。
消息传入香苏城自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蓝家门槛几乎被踏破,每日道喜之人数不胜数,以前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突然间不知道从哪个旮旯冒出来,哭着喊着大呼蓝家祖上积德。
连薄太守也亲自登门对蓝老夫妇进行了一番亲切的慰问,将老两口激动的把做馄饨的木耳当做茶叶给泡了,几人眼瞧着茶盏的盖子被泡大的木耳一点点顶开。
好在薄太守心胸宽阔,不在乎这些细节,当做馄饨汤给喝了。
二白再出门自然也受了众人热情的仰慕,
“锦掌柜你真是好福气啊!”
“锦掌柜,以后就是状元夫人了,恭喜啊!”
“明明是蓝家有福气,刚和锦掌柜定了亲就高中秀才,这明明是托锦掌柜的福。”
……。
街坊邻居嬉笑着和二白讨要赏钱,二白高兴,让果子散了出去。
蓝家夫妇也并未因为自家儿子中了状元便觉得高人一等,做事依旧谨慎恭敬,时常带了自己包的馄饨来看望二白,谈笑间皆是掩饰不住的喜气,也道是二白给他们蓝家带来了福分。
二白自然恭敬回礼,两家相互往来,一派其乐融融之景。
七娘见蓝家得势以后仍然谦卑,果然是忠厚之人,便也越发宽了心。
然而,蓝玉臣中状元的消息传到香苏已经快十日,仍旧不见他写信要归乡,又过两日,只胡昊生一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