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走过去,站在高人面前,二白先开口道,“大师,我朋友遇到难处,您可否给他化解一番?”
“高人”颔首,“写个字吧。”
君澈提笔随意的写了一个“夫”字。
高人端详片刻,突然叹声摇头。
君澈顿时紧张起来,问道,“此字何解?”
“此字下面是个人字,上面双横为梁,正是一人吊于梁下,而且双横为二,此人还是一尸两命。”
听到这,君澈已是脸色发白,在木桌后的木凳上坐下去,紧张的吞咽口水,“大师果然神算!”
“此字上为十,十同死,此字大凶,公子将有血光之灾!”
“请大师救我!”君澈脸上已是冷汗涔涔。
“别急,待我卜一挂!”
高人取了罗盘放在桌案上,又从竹筒中倒出铜钱撒在上面,一番端详后,道,“此女命丧寅时,寅木动而生火,卜上水衰土盛,更添火势,是招鬼之相。寅上白虎,虎遇火而恶,乃凶挂。”
君澈听的头晕脑胀,只觉树下阴风阵阵,更添惶恐,“大师何意?”
“写下此女的生辰八字给我。”
君澈想了想,在纸上提笔写下。
待看过那八字,高人更是重重一叹,“此女命格木旺,又吊于木下而亡,看来是故意选在寅时自尽,木生火,怨气深重,乃恶煞恶鬼,极其凶险,公子在劫难逃。”
这一次君澈听懂了,只觉全身不寒而栗,“大师定要救我!”
“待我再仔细看看!”
高人又将那罗盘铜钱一番拨弄,看不清他面容,只见他从内而外透着一股神秘和高高在上的气势,令人越发敬仰信服。
二白站在君澈身后,抿着唇看着“高人”煞有介事解挂,心里想笑,只强忍着,沉声道,“大师所解实在是高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望大师出手相救才是!”
君澈连连点头,“是、是!”
“有了!”高人轻道了一声,“爻上生门隐现,公子可活,恶鬼极为木生,唯有以金克之,方可化解!”
君澈两眼直直的瞪着高人,急忙道,“请大师明示!”
“公子只需寻到此女命丧之地,放在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四角各置纯金三尺高,于申时将灵符贴上,一夜之后,金与木同生同化,公子的劫便算解了,此煞被镇住,再不能害人!”
“是、我回去以后就去按大师的做,只是这灵符还请大师恩赐!”君澈一听有破解之法,顿时松了口气。
高人自罗盘下拿出四道符纸,“拿去吧,以后万万不可在作孽!”
“是、是!”君澈听到这一句越发信服,恭敬的点头,接过符纸却是一愣,上下翻看了下,问道,“这上面怎么是空的,没有字。”
“此乃驱煞天符,按我说的方位放置,等恶煞被镇住后,上面自然会有字显现。”
“原来如此!”君澈将四道符纸放在胸口妥帖放好,又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此乃酬劳,多谢大师!”
高人摇头,轻声道,“去吧!”
君澈忙又千恩万谢,才告辞,和二白上了马车。
“大师算的准不准?”二白得意的问道。
君澈一脸敬重,“果然是得到高人,简直神了!”
二白抿着唇喝茶,轻咳了一声,“既然有破解的方法那就回去准备吧,完事之后,别忘了我那份!”
“放心就是!”君澈应了一声,又将那符纸拿出来看了看,才小心揣回去,一脸的谨慎。
二白托腮看着窗外,嘴角噙着笑,淡定的喝着茶。
回去后,葡萄架下坐着一锦衣宽袍男子,支臂扶额,懒散矜贵,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目光恍惚,正出神,身后站着一老奴。
“你回来的到是比我还早!”二白轻笑了一声,在他对面落座,自顾倒了茶,兴许是渴了,咕咚咕咚喝了半盏。
赵宇挑眉看来,长眸顾盼生辉,噙笑道,“我方才说的可还好?”
“嗯嗯!”二白口中含着茶水,连连点头,竖起大拇指,咽下茶水道,“简直神演技,我都被你说懵了!”
“你诳他那么多银子作何?”赵宇问道。
“自有我的用意!”二白道了一声,笑道,“等事成之后,我分你一份!”
赵宇勾唇,“那倒不必,只是这么多银子,他一下子未必能拿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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