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寿宴早已经散了,酒残茶凉,灯火冷透,杜管家慢慢往后院踱步,低声吩咐道,“今日都守在外院,不许进去打扰公子,明天晨起打扫都轻一点!”
“是!”
几个随从应了声,忙往下去传话。
杜管家深吸了口气,抬头看了看清山院的方向,摇头叹笑,
看来这锦二白,以后就要从一个丫鬟变成这别苑的主子了。
幸好自己当初也不曾真的得罪过她!
幸好!
杜管家点了点头,为自己庆幸了一番,转身睡觉去了。
果子回到潇湘馆时,七娘还没睡,见她一个人回来顿时问道,“你不是陪掌柜的去君府祝寿了吗?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掌柜的呢?”
果子脸色有些恍惚,皱着眉道,“宴席快散的时候,杜管家找到我说小姐今晚不回来了,派车送我自己回来的!”
她自然不听,以为二白出了什么事,急急往后院闯。
杜管家也不拦她,只缓步跟在后面。
果子跟二白来过几次,认的路,进了清山院后,刚一靠近君烨的卧房,便听到了让人面红耳赤的轻吟娇喘。
那声音,是她家小姐!
果子被惊的愣在那,竟不敢再靠前。
杜管家上前拽了拽她的手臂,“姑娘,走吧!”
果子愣怔的出了君府,直到走回来都沉浸在方才的震惊中。
她抬头看着七娘,不解的问道,“小姐和君烨、他们两人、”
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这个贴身丫鬟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君烨不是她家小姐的仇人吗?害她家小姐落水,还逼着她家小姐签卖身契,在厨房里受苦。
小姐她不是被逼的吧?
对,一定是被那个君烨逼迫的!
想到这,果子顿时一慌,后悔当时就那样回来了。
“我去救小姐!”
喊了一声,果子急急转身出门要回君府。
“果子,站住!”
七娘喊住她,上前两步,晏晏笑道,“你啊,真是个傻妮子!救什么救,小姐是自愿的。”
“自愿?小姐她、”果子惊疑转身。
“对,她喜欢上君烨了!”七娘轻轻点头。
“我怎么不知道?”果子瞪大了眼。
虽然在上京时,她也见过几次君烨和二白在一起,但不曾想到两人关系竟已这样亲密。
七娘哂笑一声,
“等你自己发现,两人的孩子都生了!”
果子,“……。”
次日,二白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睁开睡眼,看了看床顶,意识回神,她猛然起身。
果子!
她昨晚把果子给忘了!
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身后的男人揽了回去,“为何每次睡完本尊都是这副急匆匆要走掉的样子?”
男人侧身,半支着头,薄唇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十分不满的看着她。
他墨发如瀑,丹凤眸微微上挑着,薄唇殷红,本冷峻的面孔此时性感到了极致。
二白脸色蓦然一红,昨晚的激情和热烈褪去,此时两人赤身相对,只觉窘迫不已。
她紧紧攥着被子,似是被欺负的小姑娘,垂着眼睫不敢看她,讷声道,“我该回去了!”
“急什么!”君烨揽着她腰身微一用力,便将她紧紧的困在怀里,俯身看着她,淡笑,“今日时机正好,我们来谈谈成亲的事吧!”
“成、成亲?”二白磕巴的反问了一句。
君烨墨眸眯起,“睡了本尊那么多次,二白难道没想过对本尊负责?”
“我、”
她的确没想过。
“那个、我刚刚退亲,如果这么快就和你成亲,会不会被人说成水性杨花?”二白转子眼珠道,“再等等!”
“那二白想等到何时?”君烨俯身轻吻她裸露在外的肩膀。
二白缩了缩身子,思忖了一瞬,“一年,好不好?”
“不行,太久!”君烨直接拒绝。
“那、十一个月?”
君烨一口咬下去,“锦二白,你今日不想下床了是吗?”
二白扭头看着他,想了想,认真的道,“君烨,除了名分,我们现在和夫妻没有什么区别,不要逼我好吗?”
没有区别吗?
之前他觉得她把自己给了他,她就属于他了,可是现在他得到了,仍旧不能安心。
他还想昭告天下,让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
“好,我等着你,不逼迫你,但是如果你有了身孕呢?”君烨扫了一眼她平坦的小腹,挑眉道。
二白脸上一红,撇了撇嘴,“没有那么快吧?”
“如果真的有了,立刻成亲,你答应我,我便答应你!”君烨淡淡的道了一声,已经是最后的让步。
二白点头,“好!”
见她这样痛快的答应,君烨反而生了怀疑,浅浅眯起眼睛,手放在她肚子上威胁的道,“不许吃任何伤害身体的东西,若是被本尊知道,锦二白,你死定了!”
二白耸了耸肩,“知道了,我又不傻!”
“哼,我你看傻的很!”
男人嗤笑了一声,抚在她肚子上的手缓缓下移。
二白一把按住他,掀开被子下床,男人马上又要变身为狼,她还是赶紧逃命吧!
然而,男人哪里允许她逃,一把将她拽了回来,俯身压上去。
二白趴在锦被上,扭着头,咬牙抗议,“君烨,你下去!”
她现在身体还酸胀难忍,一点也不想要。
何况,昨夜果子那还不知道怎么样,她该回去了!
男人将她双臂举到头上,俯身吻在她细滑的背上,低哑笑道,“为了能让二白尽快对本尊负责,本尊应该更努力才是!”
“君烨,我真的累了!”
“嗯,你躺好就行,我自己来!”
“君烨,你混蛋,唔、不许咬我!”
君烨手和唇舌都很忙,无暇理会她,等她反抗的声音渐渐变成猫叫一般的低吟,才开始了他真正的晨起大餐。
色味俱全,另人垂涎欲滴!
再起床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
双腿间酸疼的厉害,男人似在她睡着后帮她上了药,但仍旧胀痛难忍。
男人已不在房内,二白掀开床帐,午后的阳光顿时照进来,已经不那么明烈,带着静谧的气息,温暖安逸。
“二白!二白!”
一声嘶叫从半开的窗子传进来,阿鸾落在窗子上,瞪着一双琉璃眼珠叽里咕噜的看着她。
然后、
“嗯、”
“啊…。”
“君烨,太深了…。”
那鸟学的惟妙惟肖,将她声音中的妩媚也学了个十成十。
二白正坐在床边穿衣服,闻声倏然抬头,脸色顿时红了个透,光脚就跳下床,伸手想去捂上那张鸟嘴。
“臭鸟,闭嘴!”
阿鸾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然后声音一转,又变的性感低沉,
“好紧,乖,轻点咬!”
“本尊快被你咬出来了……”
二白羞的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身上,只觉浑身燥热,忙探出头往窗子外看了看,见无人才稍稍松了口气,一掌拍在桌子上,恼羞成怒,
“你这只偷听璧角的臭鸟,再敢学,我腌了你!”
阿鸾跳到窗子上,高傲的昂着头,“你敢,爷是高贵的飞禽!”
二白伏在桌案上,一手托腮,勾起的唇角好不灵动,“我潇湘馆里养了两只母鸡,一直不下蛋,不然把你送进去关上两日,你说孵出来的是什么?”
那鸟打了个哆嗦,“爷还是个孩子,你不能这样禽兽!”
二白笑的更加畅快,眯眼威胁道,“那你还敢不敢学?”
阿鸾忙摇了摇头。
二白伸手抚了抚它的脑袋,挑眉自语道,“看来以后要告诉君烨,晚上把你关的远远的。”
一想到晚上窗外还有个偷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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