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果子惊讶的问道。
二白却未在回话,转头看向车外熙攘的人群,嘴角轻轻牵起。
初八那日,二白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睁开惺忪的双眼,她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手臂碰在男人身上,她怔然转头,看着侧身支臂的男人一愣,“你怎么还没走?”
平日里,他要去上朝,天不亮便回去了。
君烨握住她伸过来的手,低头在她手心上吻了吻,丹凤眸挑着,温淡问道,“你今日要进宫为芙洛祝寿?”
刚睡醒的少女面上带着慵懒,往他怀里靠了靠,半眯着眼睛点头,含糊道,“皇上前几日便告诉我了。”
男人眸底泛着丝丝冷意,声音依旧温淡,“他来见过你?”
“疼!”二白皱眉嘟囔了一声,将手抽回来,头埋在软枕中闷声道,“没有,皇上派了邱公公来的。”
“不许去!”君烨眉宇间覆着一层不悦,低头细吻她的眉眼。
二白被他吻的发痒,向后躲了躲,抬头闷声问道,“为什么?”
君烨眼神晦暗,直直看着她低沉道,“我不喜欢你进宫!”
男人身上松松散散的穿着蜀锦暗纹中衣,胸前露出大片白皙紧致的肌肤,精雕细琢的锁骨间隐隐还可见红痕点点,若绯桃浸润了玉色,性感魅惑至极。
二白长睫下眼珠咕噜一转,顿时不快的嘟囔道,“不要,听说今日明鸾公主也进宫,你二人一见,若干柴烈火,我不在一旁看着怎行?”
君烨眉头轻蹙,“什么胡乱的比喻?”
随即低笑一声,“二白不信任我?”
二白斜睨着他,“上次在船上,当着我的面便搂搂抱抱,郎情妾意,要我如何相信?”
男人面色顿时一黑,揽上女子的纤腰,低斥道,“不许胡说!我和明鸾不过有些旧时的交情罢了,二白若不喜,我以后避嫌便是!”
二白翻身趴在床上,双手托腮,嬉笑道,“原来你小时候便看上人家了,好不知羞!说来听听,你是如何动心的?”
君烨清俊的长指缠绕她垂在肩上的墨发,目光悠远,沉思道,“那时的明鸾还小,我也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说不上是心动,只是那个时候的明鸾的确耀眼的让人无法忽视。”
“所以到现在,君大公子仍旧放不下!”二白挑眉轻笑,抬手抚上他的胸口,“这里装的是谁呢?我锦二白还是明鸾公主?”
君烨按住她的手,黑眸深沉,缓缓俯身吻在她光裸白皙的背上,细碎的吻往上,含住她耳珠,低低道,“自然是锦二白,不只是心头,便是身体里,也装的是你。”
二白身体一颤,异样的酥麻涌上来,她顿时无力的伏下身去,“君烨,天亮了!”
“嗯,正好可看的清楚!”
男人声音暗哑,覆在她身上,手锦被下探去。
二白一把抓住他的手,喘息道,“那进宫的事?”
君烨伸手抱着她坐起来,自后背抱着她亲吻,墨发相缠,遮住紧紧相拥的身体,
“好,许你进宫,但一步不许离开本尊!”
二白向后仰了仰,再无法思考,缓缓闭上眼睛。
再醒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二白累的不愿睁眼,听到外室门一响,似果子走了进来。
她脸上一红,忙将锦被盖在身上。
果子却没进内室,君烨似将她拦了下来,“交给我吧!”
果子福身退下,随即,君烨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看着趴在软枕上眨着眼睛慵懒娇媚的模样,男人胸口顿时一软,走过来,目光柔和宠溺,
“累吗?还要不要睡?”
二白懒懒摇头,“你怎么还在这?要留下吃晚饭吗?”
君烨抱着她起身,将肚兜中衣一一给她细致的穿上,“时辰差不多了,起来洗漱,等下我带着你一起入宫!”
二白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轻轻点了点头。
进宫的时候,夕阳已经铺了半边天,巍峨雄伟的宫殿沐浴在鎏金霞色中,越发壮阔秀丽。
马车进了宫门,一路向着玉明殿而去。
宫内皇室人丁稀少,玄宁帝和芙公主感情极好,这又是芙公主及笄后的第一个生辰,因此办的极为隆重。
整个皇宫内院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廊下花间红灯高悬,一盏盏亮起,蜿蜒如龙飞凤舞,将秋末萧瑟之景冲淡,一派奢华流泻。
芙公主的生辰宴办在玉明殿中,玄宁帝依她的意思,并未邀请朝中大臣家眷,只邀请了名门望族中一些未出阁的贵女。
这些小姐和芙公主年纪相仿,自然相处的也更融洽些。
而玄宁帝又特意将一些未娶妻的氏族子弟招入宫内,其意不言而喻。
进了玉明殿,一阵阵香风和着殿内燃烧的龙诞香顿时扑面而来。
正殿极为宏伟壮丽,琉璃金瓦,飞檐斗拱,水榭之间曲廊环绕,地铺白玉,廊嵌明珠,珠帘罗帐,踏步而上,清风霞色拂面,若步步生莲。
两侧各有偏殿,以廊柱珠帘为阁,中间乐师琴姬偏坐,丝竹声声,鼓乐悠扬。
正殿极为宽绰,却只放了寥寥几张桌案,而其他女子皆在偏殿中入座,挤的满满当当,隔着通顶的雕龙廊柱和垂地的珠帘,只见偏殿内人头攒涌,一片莺声燕语。
此时玄宁帝和芙公主皆未入殿,晚宴未正式开始,那些女子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交谈甚欢。
君烨身姿挺拔,俊颜矜冷,一入殿,整个大殿和偏殿都顿时静了静,随即有窃窃私语声传过来。
“是大司马君公子来了!”
“他身边的女子是谁?难道是明鸾公主?”
“不是,方才入殿小太监请安时并未听到他喊明鸾公主。”
其中有几个女子曾经被明硕邀请游船时见过二白,顿时凑上来,兴奋的道,“我见过她,她叫锦二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厉害了!”
然后旁边立刻响起一片唏嘘声,
“难道君公子不喜欢明鸾公主了?”
“嘘!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