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无用的事上?”
“君烨!”
二白的声音又恼又怒,惹的男人低笑,却吓的果子提着食盒不敢在上楼一步。
主子在调情,下人理应回避。
端上来的饭菜二白自然也未吃,换了一套衣服,和君烨出门,一路往宫门而去。
宴席依旧设在玉明殿,二白和君烨两人进去的时候,北楚使臣已到,二白抬眼看去,只见坐在对面的两个男人一胖一瘦,一高一矮,高的那人身材魁梧强壮,铜铃眼,阔鼻宽口,目光凶恶,正大口喝酒,看样子是勇士一类的。
北楚民风彪悍,全民尚武,勇士在国内有很高的地位!
矮的那人瘦的皮包骨,似是难民一般,一双细眼却是精光外露,正慢条斯理的喝茶。
两人身后站了两名侍卫,一个人低着头,头上高帽遮脸,看不清面容,另一人贼眉鼠眼,正四处张望,看着金碧辉煌的宫殿,面露惊叹。
见到君烨进来,百官纷纷起身请安,那皮包骨起身,福了福身,恭敬道,“北楚使臣旬褚见过大司马,久闻大司马威名!”
那铜铃眼也跟着起身,将君烨上下打量了一下,露出不屑的表情,只抱了抱拳,便又坐下去了。
君烨面上波澜不惊,只淡淡点头,牵着二白在座位上落座。
也许是那日宫宴上见二白喜欢吃那贡桔,一坐下,君烨便又开始慢条斯理的剥那桔子,剥的晶莹剔透,亲自喂进二白嘴里。
远处那铜铃眼看过来,神色越发不屑,一个只知道哄女人的大司马能有什么男人气概?
以前北楚被大燕大败,只因为他这个楚国第一勇士还未入军!
君烨似不曾看到那道轻视的目光,只专心伺候他身边的女人。
殿中百官有未见过二白的,亦是惊讶不已,却不敢议论,转开目光,继续方才的谈笑风生。
摄政王君冥烈坐在君烨对面,正同裴相喝酒,抬眸看过来,沉眉在二白身上打量,探寻的目光看向君烨,却见他根本不理会,不由得便黑了几分脸色。
上次守军围城的事,他心中芥蒂还未消除,此时见君烨对他轻慢,胸口怒气越发浓重,只按捺着不发。
二白坐了一会,便烦了,和君烨商议道,“我想出去走走!”
“去哪?”男人长眸浅浅瞟过来,声音带着不悦。
“不去哪,就随便走走!”二白大眼睛目光盈盈的看着他。
“不行!”
“为啥、”二白刚一张口嘴里就被塞了一瓣橘肉,将她抗议的话堵了回去。
很快,小太监一声尖喝传来,“皇上驾到!”
“恭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起身跪地行礼。
二白也跟着君烨跪下去,低着头,看着中间红毯上那道耀眼的明黄色步履优雅的走过来,一抬头,正对上燕昭宇看过来的目光。
那轻懒邪魅的桃花眸深邃如夜,藏着幽深,直直的看着她,勾唇潋滟一笑。
刹那间若盈盈春花,姣姣秋月,在金碧辉煌中的敛一身光华,独身而立,不坠俗世污浊。
君烨眼尾瞥过来,似有冰雪凝固,凉意渐浓,微微挪身,将二白挡在身后。
燕昭宇眸底寒意掠过,唇角却依旧噙着三分笑,移开目光,看向大殿上首的龙椅。
“众爱卿平身!”悦耳随意的一声自上位传来,众人谢恩,起身落座。
宴席正式开始,不过是前篇一律的舞姬助兴,众臣之间觥筹交错,或恭维摄政王,或念玄宁帝的功德,一片盛世繁荣,君臣同乐之景。
楚国使臣旬褚放下酒盏起身,行至大殿中央,躬身下去,“参见大燕国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大夫不必多礼,随意饮酒作乐,来到我大燕,美酒美女都应有尽有,保证让你乐不思蜀!”玄宁帝歪歪斜斜的倚在龙椅上,捏着手中白玉酒杯,懒懒出声
下首摄政王眉头微微一皱,将酒盏放在桌案上,嗒的一声,在此时寂静的大殿中异常醒目。
旬褚暗瞄了一眼摄政王,细长的眼眯着笑道,“得知芙公主生辰,我皇特意派微臣等人来给公主贺寿,只是路上耽搁了几日,延误了时间,还望燕皇恕罪!”
说罢一指身后侍卫抬上来的木箱,“一份薄礼,还请燕皇转送芙公主殿下!”
两个侍卫将箱子打开,刹那金光闪烁,大殿中似又更亮了几分。
大臣们好奇的探头看去,只见两大箱,都满满的装着各种金银珠宝、珠翠宝石,发出耀眼的光芒,璀璨夺目。
嗤的一声,不知是谁发出一声讽笑,众人不屑的移开目光。
金银珠宝而已,他们大燕最不缺的便是金银,简直俗不可耐!
果然是蛮夷粗野之邦!
满殿唯有坐在君烨身边的二白看着那些金光看直了眼,吞了吞口水,甚至已经开始盘算怎么从芙洛那丫头手里将这些珠宝哄骗到手。
君烨无奈的勾了勾唇角,将少女拦腰抱回座位,低声问道,“想要?”
二白连连点头,桃花眼中似也闪着金光,“想!”
“晚上伺候本尊高兴了,明日也送你两箱如何?”男人声音极低,说着只有她能听懂的话。
二白刚要点头,突然又眉头一皱,斜他一眼,“君大司马是嫖习惯了吗?好大的手笔!”
君烨按在她腰上顿时一紧,清俊的容颜上泛着温怒,“锦二白,你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二白无辜的挑了挑眉,见桌案上有一盘红烧肉,专心吃她的肉去了。
铜铃眼似也察觉到了大燕众臣的轻蔑,冷哼一声,重重将酒盏放在桌案上。
旬褚不以为杵,依旧微笑的看着玄宁帝。
燕昭宇到是面无异色,挥手让人将两箱珠宝收下了
“贵国的诚意,朕定当亲自转达给芙公主!”
旬褚道,“微臣此次前来,送贺礼是其一,其二,我皇听闻芙公主温婉端庄,容色倾城,派微臣等人替我国太子求娶公主为妃。”
此言一出,大殿内顿时静了静,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