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外跑。
眨眼间便跑了个干净。
果子从侧廊走过来,看着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厨房,揉着眼睛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阿鸾看到果子似乎才想起来自己被关了一夜的事,顿时变的无比精神,扑在笼子上喊道,“放爷出去、放爷出去!”
果子瞪大了眼,看着笼子里的鸡蛋,伸进手去取出来,惊愕的问道,“你昨晚干了什么?”
阿鸾顿时吓的浑身一抖,嘚瑟道,“不关爷的事,不是爷干的!”
“不是你干的?这笼子里除了你还有谁?”果子气呼呼的道。
阿鸾一怔,顿时说不出话来。
“以后你要对这只母鸡负责!”
果子冷哼一声,拿着那个鸡蛋,转身进了厨房。
阿鸾瘫倒在笼子里,自顾嘟囔,
“真不是爷干的!”
那侍卫小头领上了阁楼,小心推开卧房的门,踩在雪白的地毯上,只觉一股香风暖意扑面,炉香冉冉,宫灯幽幽,不见如何华贵,却是堪比名门贵族的精致舒适。
花梨木雕花大床上绣着繁复花纹的蜀锦床帐轻垂,流苏轻动,罗绸如水,淡淡日光照在上面,说不出的奢华冷贵。
侍卫头领心中一阵窃喜,只道房中定有值钱的首饰,小心的向着梳妆台走去。
桌面上放着几个雕工精美的银簪,他拿起来看了看,随手扔在一旁,打开抽屉翻找珠宝金子。
抽屉里虽没有金簪,却放着几个上好的玉饰,他目中露出贪婪的光芒,伸手刚要去抓就听身后有女子轻懒的嗯咛一声,似是刚刚醒来。
他猛然回头,就见一女子正掀床帐,身上随意的披着一件薄衫,及腰的墨发垂下来,皮肤白皙如玉,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清美绝伦,大眼睛眨了眨,然后惊愕的看着他。
他目露惊艳,一时竟呆在那。
帐中沉睡的男人长眸豁然睁开,伸臂一揽少女遮在锦被之下,眉头紧皱,长袖一拂,凌厉的冷光滑过那表情呆滞的侍卫。
一道血线飞出,那侍卫惨叫一声,捂住双眼,身子被一股罡气击飞出去,撞开窗子,直直往下落去。
男人掀帐下床,只穿着单薄的中衣,身姿挺拔,双腿修长,胸前露出的皮肤白皙紧致,上面红痕点点,性感而邪魅。
走到窗子前,抬眸看去,只见院子里正有几个侍卫惶恐的往外跑,见他们头领从天而降砸下来,顿时一怔,四下望了望,飞快的抬起来出了门。
从阁楼上可以看到潇湘馆大堂的前门,明府的府兵横冲直撞,乱成一团。
静安侯…。
男人缓缓眯起墨眸,气息如积雪清寒。
到了晌午,明府外便围了不少人,叫喊着明府把翡翠阁的姑娘们放出来,其中以成四公子闹的最厉害,甚至手臂上还缠着绷带,对众人道明府的侍卫仗势欺人,殴打无辜百姓。
明府的侍卫出来哄赶,这些人便散了,不过片刻又围上来,正门,偏门,几乎都被包围。
不断的有侍卫进来禀告,明持伍烦心不已,将书卷往桌案上一摔,怒道,
“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幕僚陈珂上前道,“这些人都是翡翠阁的常客,大概是受人鼓动,才来闹事,侯爷不妨去查一查背后是何人操纵!”
明持伍立刻唤了侍卫进来去查。
到了第二日事情越演越烈,甚至已经有百姓联名上书,明府侍卫以搜查为由,抢夺金银,殴打无辜百姓,甚至还有侍卫以抓女细作为由霸占民女,恶行昭昭,举不胜举。
而围着明府的人也越来越多,一部分要求释放翡翠阁的人,一部分被明府的侍卫打了来讨要说法,喊冤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
渐渐的发展成整个上京百姓都在声讨明府。
明府的下人都变成了过节老鼠,人人嫌弃厌恶,出去采买的下人回来都顶着的一身的菜叶臭鸡蛋。
到了第三日,府中下人甚至已经不敢出门。
明持伍渐渐已经有些安奈不住,大牢里,鸳鸯和琳琅都被人劫走,只剩一些女子每日哭哭啼啼,审问了几个,上了重刑都没问出任何有用的消息。
而出去调查背后鼓动百姓的侍卫回来也没查到线索,只道一开始就是在茶馆酒坊赌场中有人为此愤慨,然后和翡翠阁里姑娘相好的公子哥老爷们附和,便一拍即合,齐齐过来闹事。
最重要的是,闹到现在也并没有抓到什么北楚细作。
早朝上,京兆府尹郑东水和其他几名朝中官员纷纷上书,道静安侯公报私仇,无故扣押翡翠阁众人,府中侍卫更是横行霸道,闹的城中人心惶惶。
燕昭宇轻嗤一声,转眸看向君冥烈,淡声问道,“摄政王觉得此事该如何是好?”
君冥烈脸色肃严,沉声道,“回皇上,静安侯被弹劾闭门在府,大概是立功心切,才如此大肆搜查北楚细作,既然搜查不出,老臣立刻让他放人,停止搜城。”
燕昭宇漫不经心的点头,“那就有劳摄政王了!”
明府中,明持伍正和陈珂商议此事如何办,一侍卫进门禀道,“禀侯爷,摄政王派人传来口谕,要侯爷立刻释放翡翠阁的人,停止搜查北楚细作之事。”
明持伍眉头紧皱,“果真是摄政王的人?”
“是,正是摄政王贴身侍卫来传话!”
“侯爷,此事再闹下去恐怕不好收场,放了她们吧!”陈珂道。
明持伍重重一叹,点头吩咐道,“去地牢里将翡翠阁的人放了,搜查北楚细作的府兵也全部召集回府。”
“是!”
侍卫领命,转身急急而去。
“没想到,还是功亏于溃,闹了一通,翡翠阁幕后之人仍旧没有查出来!”明持伍脸色沉重,负手叹道。
“侯爷这个时候还需谨慎行事,摄政王身边已经连失几名重臣,审时度势定会保住侯爷的,因此,侯爷只要安稳在府中便好!”
明持伍思忖片刻,淡淡点头,“老夫只是怀疑有人暗中针对明府,不想坐以待毙罢了!”
“一个翡翠阁能成什么气候,侯爷多虑了!”
“也许吧,可能是老夫想多了,罢了,此事便这样吧!”明持伍回身,“老夫不能出府,还劳烦陈先生替老夫打探一下摄政王那边的口风。”
“侯爷放心,在下定为侯爷筹谋妥当!”一身灰袍的男子其貌不扬,垂首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