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重又恢复了凌冽。
却是对着那群女人的。
“拍出去的摆造型阔显摆的照片,立即全部收回来,发出去的微博微信,全部删除,衣服,统统给我销毁……”此言一出,他已经算是给了这些女人大赦了。
女人们个个点头如捣蒜:“是,四爷。”然后如同鼠窜那般,想急于脱身,却是被雍绍钦叫住了:“还不谢谢大姐。”
“大姐,谢谢您。”
“谢谢大姐。”
“谢谢大姐。”
……
呃,好吧!
唐简有一种自己是盛京黑社会顶尖级大姐大的赶脚。
女人们走了。
她却紧张了,害怕狂风骤雨袭来。
却是不服输的,嘟着嘴。
等他袭击。
却没有
他冷冽的声音对着门外叫道:“叫她们进来。”
还有谁呀?
她心中疑惑。
抬眸向外望去,看到了‘聚奢精品屋’的老板娘以及,曲丽丽。
唐简惊了。
心一下子收紧了,知道他真的怒的不轻。
两个女人均是如赴死刑的犯人,面上除了恐惧便毫无血色,晃晃呼呼来到雍绍钦和唐简的面前时。
无需雍绍钦一个眼神的暗示。
两个女人便统统跪下了。
“四爷饶命,我真的不知道小姐……不知道小姐……”不知道小姐什么?她说不出来,心中只是一万个后悔。
本该是不知者不罪,雍四爷也不是那般不讲理的人,只是,明明知道十几款全都是全球典藏版,买都买不来的珍品,自己当时怎么鬼迷了心窍一门心思的钻钱眼里就给十万块呢?
真的是利令智昏!
就不想想一个小姑娘,拥有十几款全球限量版,那得是怎样有财力甚至财权相加的背景才能得以拥有?
此时,后悔还有用么?
“四爷……饶命呀。”到最后,她头也不敢抬,只直白的求道。
“一千万,备好了么?”他冷冽的问道。丝毫没有情面。
“卖了房子,卖了车,卖了店面,总共加一起,够了。”她求生的眼神里,熠熠生辉。
雍绍钦转脸看向唐简。
女人立即会意,她跪爬着来到唐简的面前:“小姐,求求你饶了我,好吗,饶了我一条小命吧?”
小妮子嘟着嘴,相似在赌气。
半晌,她对跪地的女人说道:“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太会砍价了。做生意也是以自身的良心为准则的嘛,你这样砍别人的价钱,若是遇到一个急需甩货换现钱在医院里等救命的,你岂不是太黑心了?”
“是是是,是我的错,是我太黑心肝了,我打脸,我自己掌嘴。”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毫不留情的朝自己脸上招呼着。
一会儿,
她的一张俊脸便肿胀成了面包。
“滚吧!”唐简淡淡的一声。
“啊?”女人都没收住手。
“还不滚?”唐简不愿赶尽杀绝,毕竟当时卖衣服也是自己自愿的。
“呃,呃,谢谢大小姐,谢谢。”女人磕头如捣蒜,连滚带爬的向外出,还没走到门口,便被雍绍钦叫住了:“等等。”
“四爷?”女人就快吓尿了。
“滚出盛京市,此生不要涉足二手奢侈品店!我不想看到你坑第二个人。”
“知道了,四爷。”
余下曲丽丽一个人。
已经吓的面色惨白。
眼前这个女孩,两个月前,两个人的地位天上地下,她在天,女孩在地,如若当时她不自恃傲娇,能退一半不容女孩一容,并看清自己的位置。
那么自己今天应该依然是雍绍钦的好女伴吧?
可她,不服输!
凭什么?!
一脸服输服软的表情下,掩盖的是一刻期待奇迹出现的心。
果然
未等雍绍钦开口,他的手机骤然的响起了,很意外,是君长鹤打来的。
“绍钦?”君长鹤那边问道。
“长鹤大哥。”雍绍钦恭敬的叫道。
两个女人,两种表情。
曲丽丽如获新生。
唐简,悲楚孤傲。
在雍绍钦:“嗯嗯,哦哦的”应接下,电话打了好一会儿才挂掉。
挂了电话他目光凝神曲丽丽,心下笑了,这个女人还真的有点手腕,竟然能攀附到君长鹤和江露雪。
竟然能让君长鹤亲自打电话来向他力保她。
好吧!
想第一次见唐简时,小妮子在幕后狂飙毛羽妃那次,以及她两三次努力向他求生的表现,以及她空拳打程颐可的那次,以及她怒飚了君见晚两次,他心里十分的清楚,他的小东西看似温婉无害看似恬婉恬静,其实内里是一头很有爆发力的小豹子,绝不会轻易让自己吃亏受虐。
她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还回。
就曲丽丽这等货色?
虽然能跟一般女人比个高下,可跟他的小东西比?
哈哈!
雍绍钦决定卖君长鹤一个面子,目的只是为了给小东西一个猎物,让她撕着玩儿去。
谁让曲丽丽自己个儿愿意呢?
“你先回去吧。”他淡然的对曲丽丽说。
“呵呵,谢谢四爷!”曲丽丽立即恢复了神气,丝毫不看唐简一眼,心里更是对她鄙夷。然后,扭身走了。
高级奶茶餐厅内。
她与他
对峙。
“为什么要卖掉那些衣服?”
“……”她不做多言,心情的悲,越来越沉。
“缺钱吗?”
“你关心吗?”
“为什么不问我要?”
“我和你签的合同里,没有这一项。”
“我送你衣服的时候,你应该已经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了吧?你明知道我们签的合同,只是一张废纸,你明知道,我对你,是多么的珍爱。”
“珍爱?”她咬唇苦笑。
“不是吗?”他蹙眉反问
继而狠厉的道:“你是从事服装行业的,你难道没看出来我送给你的衣服件件都是精品,件件都是限量版,件件都是无价珍品?件件都是我送给你的心意?在你眼里,情,是那么的轻,而钱,是那么的重?”
“哈哈!”
她突然仰天一声狂笑,一脸悲戚的泪水犹如决堤洪口,用凄仓无比的声音问他:“情?你的情那么的无价那么的珍重,可你依然用这些衣服来衡量了不是吗?你是有钱人,你的钱和权都是高高在上无人能及,你当然不知道挣扎在生死存亡线上是什么感受!”
他愣了!
她的泪,震惊了她。
她哽喉凄笑:“你的衣服很珍品,你希望它穿在我身上让我好看然后供你看,这就是你的无价!可,那些衣服只能为我带来好看,来供你欣赏,却无法为我带来安全感,无法让我的妈妈弟弟妹妹的未来有所保障,无法让他们逃离危险地带,我唯有把那些珍品卖了,哪怕价格十分的低廉,可钱,终归拿到手了现钱,那对我们这些与强权无力抗争的穷人来说,是一种保障!当然,这些你永远理解不了,你更不知道,时刻活在被威胁的恐惧中,是什么感觉。”
她的一番话
让他心疼致死。
他宠了她,爱了她,疼了她,以为给了她所有,却发现,那都不是她要的,她要的仅仅是安全感。
可他,没做到。
他其实一直都有发现,她的心在时刻的抵御着什么,在顽强的抗争着什么,甚至于,她时时刻刻拿着小匕首不离身。种种表现都说明了她极度缺乏安感,甚至无时无刻不保持着一种独立抗争的拼命姿态。
这些,他其实早已发觉。
他以为他对她的爱护已经为她解决了。
这些,这些不安全感依然隐藏在她身上,这些不安感,让她多么的孤单和无助?
看着她的泪,他眼眸湿润了。
一把将她搂在怀中,舔舐着她的泪:“是老公的错,都是老公的错,你不是穷人了,你妈妈你弟弟你妹妹都不是穷人了,你的老公是盛京第一权势,在盛京,没人敢动你一根毫毛,你连君见晚都敢收拾,你还怕什么呢?告诉老公你恐惧什么,老公帮你横扫一切。”
“包括君长鹤吗?”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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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不尽然,有苦有悲,亦是有欢有乐。
好吧,小高潮一次,希望宝贝们能够喜欢。
望,全天下的孩子们,都能得到完整的父爱母爱。至之余孩子来说,无论父母哪一方对孩子的遗弃,都将是孩子终身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