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哥,瞧你养的好女儿!你听听你听听,外边都传成什么样儿了?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看着脚底碎成渣渣的茶杯瓷片,再听着柳妃气急败坏的责骂,严向开紧蹙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索性连礼也不行了,就那么站着,语气不阴不阳。
“不知柳妃娘娘所说的家门不幸是什么意思?我的女儿又被外边传成了什么样子?”
听他语气不善,正在装模作样揉着太阳穴的柳妃顿时身子一僵,眼珠子也跟着骨碌一转:听大哥这语气,好像跟平日里不一样啊!
柳妃可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呆子,尤其变脸一功更是练得炉火纯青,当即便变了脸色,苦口婆心地说道:“大哥啊,小妹我这不是为了春儿的名声着想吗?您是不知道,今儿个有几个命妇带着自家小姐来宫里给我请安,她们哪里是给我请安?分明就是想要巴结盛儿罢了!”
说到这里,柳妃顿了顿,微微上挑的眼角轻轻瞄了大哥一眼,她把话都说的这么清楚了,这老东西不会还没有听出来吧?
见他依然没有反应,柳妃心中暗骂一声,索性便讲话说开了:“她们啊,还不都是冲着二皇子正妃之位去的?虽然之前有了姚家小姐,但是那姚含嬿名声差得很,让她当正妃简直是痴心妄想!”
虽然是对姚含嬿的一番痛骂,但是柳妃的话里也有敲打严向开的意思。
瞧,连京城第一才女姚含嬿损了名声,都不能做皇子正妃了,更何况是他一个商人的女儿?
不过,严向开显然让她失望了,任凭她如何拿话点他,他就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好像根本没有听懂柳妃的话一般。
柳妃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脸色也尴尬了几分。
清了清嗓子,柳妃决定绕过这个话题跟他开门见山地好好说说了。
“大哥啊,你该不会真的没有听说吧?那些人可都说了,春儿最近跟魏府的大公子走得很近,还经常一起去什么逸茗轩听戏呢!啧啧,那些戏啊故事的,都是糊弄人的,偏她这小姑娘爱听!”
“倒不是我这个当姑姑的不允许她出去听那些烂七八糟的故事,只是,她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天天跟个男子搅在一起,好看不好听啊!万一损毁了春儿的名声,以后我可怎么跟陛下求情让他给春儿和盛儿赐婚啊!”
柳妃说的苦口婆心,话里话外都是一副为严如春着想的模样。
其实,她心里打的主意根本就不是这样的,让严如春当赵弘盛的正妃,其实并不是最佳人选。
但是严如春是她的亲侄女儿啊,等将来自己儿子当了太子当了皇帝,皇后是自己亲侄女儿,她这个当太后的面上好看,日子也好过啊!
万一让那个姚含嬿当了皇后,就凭那丫头那眼高于顶谁都不看在眼里的模样,将来她这个太后在她手里肯定讨不到好去!
要知道,县官不如现管,等她当了太后,就是颐养天年的老太婆了,哪里有掌管六宫的皇后威风?
当然,这个理由她是不会跟大哥说的,她的理由永远都是为了严家为了严如春。
不过,严向开显然并不吃她这一套。
“娘娘,春儿跟魏家公子在一起的事,我是知道的,他们只是好朋友而已。不仅是他们两人,还有许家小姐和魏家二公子,他们经常在一起聊天听戏。我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损毁春儿名声之处。”
严向开双眼微微低垂,在柳妃看来,他就像一个冥顽不灵的老顽固一般,再听着他那不痛不痒的话,更是气得直想开口骂人。
“更何况,我已经问过春儿了,她跟二皇子只有兄妹情谊,并无男女之情,若是贸贸然将两人捆绑在一起,相信两人谁都不会幸福开心的。所以,立春儿为妃一事,还请娘娘休要再言了。”
“大哥!”
听到严向开这样义正言辞地拒绝自己,柳妃大惊,当即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哥!你,你真的不管小妹了吗?”
刚刚转过身去的严向开顿时身子一颤,双腿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父亲当年一心想着经商,家里母亲生小妹的时候伤了身子,他这个当大哥的几乎是带着小妹一起长大的。
在他看来,世上最亲切的女人,不是自己的母亲,不是自己的结发妻子,而是这个小妹。
他以为对小妹的这份感情会一直保持下去,只是没有想到,小妹让他越来越失望,先是赵弘盛觊觎严家醉仙楼产业,再是小妹想尽办法逼迫女儿嫁给外甥。
这些都是他不能接受的,他的女儿性子要强,他不想让女儿一辈子过得不开心。
一想到女儿,严向开心底便柔软起来,他可以对结发妻子不理不问,却不能割舍女儿。
“娘娘,您有陛下宠爱着,有二皇子孝敬着,还有满朝文武命妇们巴结着,我呢,只有一个女儿罢了,我只想让自己的女儿过得幸福开心而已,别无他想。”
严向开转过身来,对着柳妃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眼神坚定,语气更是不容拒绝:“求娘娘成全小女,草民万分感谢!”
柳妃忍不住倒退了两步,一下子栽倒在椅子里,神色凄然。
待眼前人出宫,柳妃才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尖尖秀气的指甲使劲儿抠着椅子把手,语气森然:“本宫在宫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即便受到过拒绝,也是不得已面对的人。你是我亲哥哥,居然不为我着想,哼,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尖锐的指甲被划出三道惨白的痕迹,柳妃的神色也变得狰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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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女盯着他的下半身看了许久,贼高兴。
稍不留神,某人直接从轮椅上站起来,解开了婚服,继续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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