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道:“江夏,我应该还算了解你。我就馨馨这么一个女儿,她喜欢的人,我肯定要关注一番。”
说着话程恒宇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翻开看了一眼,随手扔给江夏。
江夏略带疑惑的拿起文件,翻看了两眼,就惊讶的抬头看向程恒宇。
这份文件,是江夏在澳洲坐牢时的表现,记录的人是监狱的一名工作人员,江夏对他的名字还有些印象。只不过,江夏搞不清楚到底是程恒宇买通他,让他监视江夏,还是他随手写了一些监狱的见闻,然后被程恒宇买到。
江夏不知道是哪一种情况,但这份资料的真实性,他倒是能确定,确实是他当初坐牢时的日常情况。
“给你这份资料,就是要告诉你,我对你很了解。”程恒宇道,“不光是你坐牢那几年的,甚至你在米国那几年,包括回国这几年的资料,我这边都有。”
江夏苦笑摇头道:“我还以为每天就只有狗仔跟着我,没想到程叔竟然还派了私家侦探跟着我,真是荣幸。”
“你跟张芃芃确有其事,你跟尤芳菲结婚后,跟她也没断。前不久你去威尼斯拍摄MV,她和巩杉那么巧的去,我不太信。”程恒宇语气变得有些淡,冷冷道,“所以,你也别装那深情的样子,那不是你。”
江夏道:“人跟人不一样。”
“你是要跟我讲道理吗?”程恒宇淡淡问道。
他这副淡淡说话而高傲的样子,跟程馨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语气也有些偏冷。
“那肯定不是,我只是说,真不合适。”江夏道。
程恒宇说道:“那为什么十多年前,你没有发现不合适?”
“我……”江夏想说什么,可看着程恒宇淡漠的眼神,有些说不出来。
程恒宇此时的气质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江夏刚刚进来的时候,一点架子也没有,就跟长辈唠嗑一样,跟江夏说话,可随着江夏接连拒绝,程恒宇的面色已经冷下来,到底是华夏首富,手底下员工有多少他自己都说不清,身上的气势很足。
江夏倒是没感觉什么,到底是江老爷子的直系子孙,更是跟最高一批领导人面对面握过手说过话。程恒宇这招对别人或许有用,但对江夏没什么用。江夏之所以没能把话说下去,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程恒宇是程馨的父亲。
对于程馨,江夏终究是愧疚的,如今面对的又是程馨的父亲,自然有些束手束脚。
程恒宇开口道:“你当年的事,馨馨说不让我再追究,我也不再追究。但我作为一个父亲,该做的一些事情应该做。我的要求不高,对你也有好处。你如果不答应,我有的是手段让你答应,可我不想这样。我想让你心甘情愿的娶了馨馨,我希望她幸福。这些年她过的如何,我都知道,很少能看见她的笑容。这是心病,心病还得心药医,你就是那副药。”
“程叔,我也很想馨馨过的幸福。”江夏道,“如果我现在还是单身,我肯定会考虑这个问题,但我已经结婚了,有了孩子。您也结过婚,您也应该知道这种情况下,一个男人无论如何也不能抛弃妻子。”
“我离过婚。”程恒宇道。
江夏顿时卡壳了。
程恒宇继续道:“你还喜欢程馨吗?”
“我……”江夏开口。
程恒宇打断道:“说实话,没必要兜圈子。我不相信馨馨在你心中,一点位置没有。”
“位置总是有的,但说喜欢不喜欢,我也不太敢确定。”江夏苦笑道,“这辈子就是忘了我爸妈,也不可能忘了她。”
说这句话的时候,江夏脑海中莫名又浮现了巩杉的影子,一闪而过。
程恒宇道:“既然心里有她,为什么不娶她?”
江夏反问道:“程叔,冒昧问一句,您心里还有您离婚的那位前妻吗?”
程恒宇突然沉默了一下,人最难欺骗的是自己。
江夏这话说出来就后悔了,不该这么怼人说话,还是没管住自己的脾气,被程恒宇一遍一遍的说要娶程馨,他也是被说的有点烦了,这才怼了一句。
“你说的对,我没忘。”程恒宇道,说着话,也不管江夏不吸烟,直接翻出一根香烟点燃,狠狠吸了一口,长长吐出一股白烟来。
江夏既然已经怼了出来自然要把话说完:“既然您心理还有她,为什么还要离婚呢?您说对吧?”
“不一样,我离婚是她提出的,她心里没我了。”程恒宇丝毫不介意提起前妻。
这回又轮到江夏卡壳,两人都想说服对方改变主意,却是都没有成功。
半晌,江夏道:“程叔,看来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不如让我们自己处理如何?”
“不如何。江夏,有些事情能拖得,有些事情拖不得。我能做这么大的企业,就是能分辨出什么是轻重缓急。”程恒宇道。
江夏道:“那更好,您这么大老板,肯定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忙,我也别太耽误您时间了,您去忙。”
“对我来说,我女儿的事情最重要。”程恒宇淡淡道。
江夏顿时不说话了,这是要跟他耗上了。
“程叔,除了这个,您今天找我没别的事?”江夏试图转移话题。
程恒宇道:“没了,今天见你,就是要让你表个态。我推迟了三个会,就等你一个准话,你给了我准话,我立马走人。”
“可我给不了。”江夏道,“原来过的太没良心,现在捡回来一些良心,不想再丢了它。”
“江夏,我是不是给了你一个很好说话的错觉?”程恒宇问道。
江夏摇头道:“没有,没有。”
“那就好。”程恒宇抽了一口烟道,“你知道我有多久没这么和颜悦色说过话了吗?你知道这件事在我心里憋了多久了吗?所以,你必须给我个准话,不然我怕是睡不着觉。”
江夏苦笑道:“程叔,按照电视剧的套路,您不应该是让我离开馨馨吗?怎么到了您这儿,偏让我跟她在一起呢?”
“电视剧?虚构出来的东西。我女儿看上的东西,我必须要替她争取。至于她眼光如何,我不管,我始终站在她这边,而不站在道理那边。”程恒宇道。
江夏道:“您这个立场真坚定。”
“你是准备今天跟我耗到明儿早晨?”程恒宇把话题拽回来。
“我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程叔,真不行。”江夏重申了一次。
程恒宇熄灭了烟头道:“我真不想动手段逼你,不然你的巩杉工作室一点工作都展开不了,你的什么都会消失。你跟馨馨签订的是五年的合同?五年十部电影,口头约定五十亿票房,我能让你的电影一部都上映不了。我能让你的树基金直接破产,甚至你以为隐藏的滴滴,我都能直接把整个滴滴买下来,把你踢出去。”
“您这样做,怕是只会适得其反。”江夏挑挑眉毛道,面对威胁,并没有害怕。
程恒宇道:“我知道,所以我都没做。我换了一种方式,坐在这里跟你谈,不拿身份压你,只凭着程馨父亲这个身份跟你谈。”
“您谈失败了。”江夏道。
程恒宇点头道:“是失败了。我突然认为,我今天不该以这种态度跟你说话,也不该说这些废话,很失败。我应该换一种方式的。”
“什么方式?”江夏疑问道。
程恒宇没说话,而是摸起手机打了个电话,没多久,电话接通,程恒宇第一句话,就让江夏一愣。
“尤芳菲是吗?我是程恒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