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看你们都是忘记了自己要来干嘛的对不?”萧瑾略带凉意的声音飘了过来,“一口一个崇安县主,说起他们家的事情如数家珍,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是认识她的对不对?都是外地来的学子,怎么可能认识那样身份的人?”
三个人闻言齐齐的低头,他们错了……
萧瑾他们已经在书院里住下,现在出来是采买点生活的必需品以及笔墨纸砚等物,却不想在这里又遇到了卫箬衣。
不过冯安刚刚的话说的倒也是在理,萧瑾不由多看了一眼,稍稍的蹙眉,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眸光夹杂其中。
卫箬衣陪着卫燕进了回春堂,刚刚绿蕊和镇子上的人打听了一下,这镇上就属回春堂最出名了,十里八乡的人有个什么疑难杂症的都来回春堂找一个叫简巡的老大夫看病。那这附近有名的神医,真是京城也有人寻过来找他看诊,可见手里还是有点本事的。
简大夫还真是回春堂里面最忙的大夫。
等了好久才轮到他们。
等卫箬衣扶着卫燕进去,简大夫给卫燕把了把脉就略带了点疑惑。
卫箬衣看着他的表情就紧张了起来,比卫箬衣更加忐忑不安的是卫燕。
“这位公子,伸出舌头来看看。”简大夫说道。
卫燕依言照做。
“倒是奇怪了。”简大夫看过之后低头沉思了片刻,又仔仔细细的询问了一下卫燕的病因,最后摸了摸自己下颌的一缕白须。“公子你这病的确是伤及过心肺,不过老夫总觉得有点诡异。适才公子的脉象看来,乱中有稳,如鼓槌相碰,连绵不绝。公子以前的身体应该是很好的。”
卫燕点了点头,小时候他的身体是不错,还习过一段时间的武,不过现在也荒废了。
“小孩子是容易被冻伤,但是小孩子长的快,老夫看二位穿着不俗,应该是富贵人家,就是养也能养好了。可是老夫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有不妥之处。”简大夫说道。“从脉象的表面上看,的确是心肺受损,旧伤沉屙,但是这位公子心跳有力,又似乎是在努力的恢复之中。”
“那劳烦大夫帮忙看看这些药。”卫箬衣给了绿蕊一个颜色。
绿蕊点头,将手里拿着的布包放在了桌子上,打开,里面按照时间先后,整齐的排列了好几个纸包,每个纸包上都标注了日期和时辰。
卫燕一看,便知道卫箬衣是用了心的,她是将最近几天他喝过的所有药的药渣都收集了起来,心头更是如同被温水润过了一样的熨帖舒适。
谁对他真心,谁对他假意,他能感觉的到,只是他没想到自己那个素来张扬跋扈的妹妹竟然能为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老大夫将纸包一一的打开,又将里面的东西仔细的分辨了一下,随后从中拿出了一种草药的残渣,说道,“这位公子,许是府上之人弄错了吧,这些药的确都是温养心肺,止咳之药,但是这一种药的剂量偏大了。是正常的两倍,这药不能这样用,用多了便会起到反作用,时间长了,会在体内积累成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