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放在这里便是放在这里了,怎么可能不见!
徐幻真急得在自己的房间里一阵的翻箱倒柜,甚至将所有的小厮都叫进来盘问了一遍,都没人说见到有外人进来过。
见财化水的感觉不好过,更何况那个绣球是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弄来的!
遣散了自己院子的小厮,徐幻真气的将书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到了地上。
怎么可能好好的东西自己长腿就跑了呢!难道是卫荣将那东西又拿跑了?
徐幻真的眼眉阴沉了下来,他从府里带出来的小厮都是教的很好的,断然不敢作出吃里扒外的事情。思来想去,能入他的屋子又不被人起疑的书院之中也只有卫荣了。只是卫荣又怎么知道他将重要的东西藏在哪里呢?
真是越想越觉得这事情诡异。
锅子没有吃成,等出了书院的大门,卫箬衣就是一阵的垂足顿胸起来。
卫燕好笑的看着卫箬衣,“今日多谢你了。”他柔声说道。
他清润的眼眉在清雪之中依法的静谧温柔。
“大哥你居然和我说这个!”卫箬衣不开心的噘嘴道。
“好了好了。”卫燕笑道,“既然你今日帮了我一回,不如我也帮你一回?”
“什么?”卫箬衣问道。
“我带你下山,去骊山镇吃锅子去。”卫燕笑道,他压低了声音,“咱们可以偷偷摸摸的吃点肉。”
“真的吗?”卫箬衣眸光一亮,上前抓住了卫燕的衣袖。她馋肉馋的眼睛都快要冒绿光的,真的,狼哇哇的。
少女的眸光之中带着期盼和兴奋,堪堪的看着自己,真是让卫燕的心柔到了极致。
“真的。”卫燕笑道,“你大哥虽然现在很穷,但是一顿锅子的钱还是出的起的。”
“我就知道大哥对我最好了!”卫箬衣欢呼了起来,在卫燕的面前转了两圈,红色的裙摆在清雪之中旋出了一份媚人的柔软弧线,清雪在她身周缓缓落下,宛若被她裙摆飞溅起来的飞花。
岁月静好,大抵如此。
“行了,别蹦了,赶紧走吧。”卫燕抄手凝立,笑道。“若是天色太晚了,又是下雪的天气,怕是不安全,早去早回的为好。”
“恩!”
陈一凡见萧瑾回来,一骨碌赶忙从软榻上爬了起来,他赶紧扫了扫软榻,讪笑道,“头儿您不是被卫荣邀请了去吃饭了吗?”
“饭没吃成,戏倒是看了一场。”萧瑾缓缓的笑了。
陈一凡好奇的问道,“什么戏?”他只是觉得最近似乎头儿脸上的笑容多了起来。
头儿很少笑,所以陈一凡才特别好奇,能让萧瑾都笑出来的戏,一定是好戏,有空他也想去看看。
“便是告诉你了,你懂吗?”萧瑾缓声问道。
陈一凡……
头儿又挤兑人……
不带这样的!
不过看他的心情似乎不错,许是真的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吧,陈一凡耸肩。
种田对于卫箬衣这样连麦子和稻子都分不太清楚的人真心是个技术活。
翌日便是之前定下的吉日,卫箬衣早早的就和卫燕带着绿蕊和绿萼去了后山的福田等候方丈。
清雪还在下着,黑色的田地上蒙了一层白白的积雪,卫箬衣站在田埂上对着自己的手哈了一口气。
“大哥冷不冷?”她关切的问道。
“还好。”卫燕笑了笑,其实他现在还是很畏冷的。
若不是这一个月的时间的调养,他定然受不住现在的冷寒刺骨。他瞥了一眼卫箬衣,见她的脸蛋也被冻的与有点发红,于是蹙眉说道,“怎么不多穿一点?”
“穿多了一会干活不利索。”卫箬衣举起双臂做了一个大力水手的标准动作,“大哥放心,我壮实着呢。”
卫箬衣的动作将卫燕逗的哭笑不得,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他上前一步按下了她伸展开的手臂,“姑娘家,便要有点姑娘家的样子。别总这么粗鲁。”
“嘿嘿。”卫箬衣讪笑了一下,“一会等方丈念完经,你就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你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别再冻伤了。”
竹姨娘真是够阴的,若是以前的卫箬衣带着卫燕前来,这种耕种福田的事情卫箬衣定是要丢给卫燕去做的。她的大哥已经是那样碎瓷的身体,不碰都岌岌可危,要在这样的大寒天里挥舞锄头在田间种地,只怕这田弄不了多少,就已经要了卫燕的命了。
她一直都很奇怪,竹姨娘刻意的安排卫燕陪她前来要闹什么幺蛾子,其实到了今日她才恍然明白,竹姨娘根本不需要刻意的派人去做什么,以卫燕那种油尽灯枯的身体再来做这样的事情,不需要别人动手,已经是承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