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滋味。
他想叮嘱她小心,又想陪着她一起去,不过他现在的身体去了只怕也是她的拖累。
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三个字,“我等你。”从萧瑾的嘴里缓缓的吐出。
卫箬衣已经收拾停当,转过身来,她走到萧瑾的身侧,弯下腰来,在萧瑾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我爱你。”说完她便毅然的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萧瑾骤然怔住。
眼睛直直的盯着卫箬衣的背影,直到她消失不见了,他才猛然回神。
嘴角不知不觉的上翘了起来,心底好像被无数的蜜糖填满了一样,她说的虽然快,但是他真的挺清楚了。
我爱你,三个字……听起来简单,可是有蕴满了无数美好的字眼。
萧瑾不由抬手按住了自己的心口,胸膛里的心正在有力的跳动着。
他愣了一会,随后马上起身,走出了卫箬衣的营帐。
外面夜空已经被营地上空的火把映亮,萧瑾站在营帐之前,眼前是一副忙而不乱的景象。
不得不说,在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面能将一群除了种地其他什么都不会的农家子弟训练成这种地步,叫人必须要朝卫箬衣和孙管事竖起大拇指来称赞一番。
便是正轨的军队,也不过如此。
卫箬衣已经提刀上马,远远的看过去,虽然萧瑾的眼睛现在不太好,但是依然能在众多人之中认出她的影子。
因为那已经是融入了他血肉之中的烙印。
等鼓声戛然而止,所有的人马就已经集合完毕。真是一柱香的时间,分毫不差。
队伍沿着营门鱼贯而出,井井有条。
萧瑾就在营帐门口站着,直到目送所有人都离开了,他才迈步朝前。
萧瑾才回到县衙,福润和卫燕就找了过来。
“你适才在营地的是不是?”卫燕急吼吼的问道。
“恩。”萧瑾点了点头。
“箬衣她带人拦截贼匪了?”卫燕又问道。
“是。”萧瑾再度点了点头。
卫燕怔了怔,显得有点焦急。
“可有什么不对?”萧瑾问道。
“倒是没有什么不对的。”卫燕有点失神,“就是这算是箬衣第一次正经的与人对战,我有点担心。”
这些日子,卫燕对萧瑾一直都是戒备加冷淡的,今日能主动与他说上这么多话,已经是叫萧瑾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要相信箬衣。”萧瑾反过来劝慰卫燕道,“她之前不也已经端了人家两个山寨了吗?也不能算是第一次。”
“那不一样,那两次是偷袭,况且那两个山寨的实力弱的一塌糊涂,我自是不担心。可是这回的号称是在这附近势力最强的一股贼匪。他们选惠丰,便是知道那里算是冰河县下属之中比较富裕的地方。”卫燕蹙眉说道。“他们有五百人。箬衣手下加起来才三百人。况且之前箬衣攻击了两个山寨,已经是给这些贼匪们都敲了警钟了,他们之所以拖到现在才动手,要么就是在观望,要么就是等旁人先来试探一下虚实,既然是试探虚实,那这伙人便一定会全力以赴,我看到密信了,他们还联合了两个小山寨的人马,虽然那两个山寨加起来才不过一百多人,但是现在箬衣面对的可是她所带之人双倍的敌人!你叫我怎么不担心?”卫燕摔袖道。
双倍!
萧瑾之前并不知晓这些,如今被卫燕一说,他顿时也紧张了起来。
他的手在身侧捏了捏,随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大哥不必惊慌,箬衣不是一个不知道轻重的人。大哥能想到的箬衣一定也想到了,她若是还执意要去,便是已经有了把握了。”
“你又有多了解她?”卫燕斜睨了一下萧瑾。
“我或许了解她没有大哥了解的多,但是我信任她。”萧瑾微笑道,“她能去,便是证明她心底已经有了计较了。大哥放心吧。”
卫燕的眉尖抽动了一下,随后蹙眉对萧瑾说道,“你倒是会说话。”
是啊,他不应该先自己慌了的,应该先稳住自己的针脚。
横竖硬骨头都是要啃的,早晚而已。
如果箬衣真的能将这些人击败,那今年冬天几乎就不用愁了。
可是如果箬衣这次失败了,这附近所有的贼匪都会尊秋实岭的贼匪为头目。到时候这些人真的凑在了一起,倒是更加的棘手麻烦了。
卫燕能想到的,卫箬衣自然也都想到了。
她在等的便一直都是秋实岭的贼匪出击。
她也知道自己在冰河县能不能立足,成败都在此一战。
因为这一战下来,消耗必定巨大,毕竟她只有人家一半的人多。即便是打不赢跑了,她能将多少人成功平安的带回来?
所以卫箬衣这些日子才在废寝忘食的准备着,就连这附近的地形图,她都死记硬背下来了。为的就是能灵活运用地形做掩护。
功夫做在前面,遇事才不会慌张。
她曾经料想过秋实岭的贼匪会突袭的几个地方,其中一个地方就是惠丰镇。
他们不会轻易的来县城闹事,毕竟如过攻打县城,闹得太厉害了的话朝廷一定会派兵来镇压。
但是县城周边那些富裕的镇子变成了他们的首选之地了。
果不其然,他们选了惠丰镇。
惠丰镇子临河,有河水灌溉农田,比其他地方收成要好很多。
前阵子卫燕就去过惠丰镇处理水的纠纷。
萧瑾和卫燕还有福润在县城里战战兢兢的等了两天多,到了第三天,卫燕终于收到了暗卫的信息,卫燕展信的时候手都是有点发抖的,但是等他看完了之后,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并且嘴角有了笑意。
卫箬衣打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