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名,忍受着所有人的白眼和耻笑才生下来的孩子,她在这个府里唯一的依靠了。眼前的女人却将她的孩子也全都夺走!
“你瞪我?”公主见卫兰衣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狠辣的光芒,先是怔了一下,随后怒从心底来,她扬起了手,想都没想的就啪的一声打在了卫兰衣的侧脸上,卫兰衣身子骨自生了孩子之后一直都有点弱,哪里经得起公主这一巴掌。
她顿时就被扇的眼前发黑,一个趔趄就朝一边歪了过去,她的手里还端着才炖好不久的那盅乌鸡汤顿时就泼洒了出来。好在这外面天寒地冻,乌鸡汤端过来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了,虽然上面还有一层鸡油封着,但是里面的汤已经不是那么烫了,不过汤盅打翻,飞溅起来的汤汁撒了卫兰衣和公主一身,淋淋漓漓的。
公主赶忙朝一边让了一下,抖了抖自己的裙摆,更是恼怒的看着被她打的摔在地上的卫兰衣,“没用的大梁贱人!”她开口骂道。
公主那身新作的鲜红色百褶长裙由上而下,都被鸡汤给弄脏了。
跟在公主身边的丫鬟赶紧过来给公主擦拭,却被公主一把推到了一边,公主气势汹汹的将卫兰衣从地上给揪了起来,“贱人!给我把裙子洗干净!你亲自洗!若是被我知道有人帮你,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卫兰衣已经气道浑身发抖,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牙关,瞪着公主。
“怎么?又瞪我?”公主抬手掐住了卫兰衣的脖子,“你以为你是谁?若是殿下真的怜惜你,我们两个在这里这么久了,殿下难道真的一点动静都听不到吗?你给我听好了,你若是听话,你还能在这个侧妃的位置上待着,若是你不听话,便是殿下都不会理你!”
公主的话让卫箬衣骤然瞪大了眼睛,眼底瞬间就充满了血丝。
公主脸上带着一丝冷冷的笑意,骄傲的看着卫兰衣,如同看一只低下的狗。
卫兰衣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她不得不敛下了自己的眼眉,“是,公主殿下。”
“滚回去!一会有人将我的衣裙送你那边,你好好的洗!若是再出点什么岔子,别怪我不讲理。”公主见卫兰衣在自己的逼视之下低了头,这才得意的推开了卫兰衣,抖了一下自己的裙子,随后对自己身后的随行之人说道,“走,先回去换下这身衣服。”说完她先带着人离开了院子。
卫兰衣公主推的又后退了几步,这回她的丫鬟及时的扶住了她,没让她再度跌到在雪地里。
卫兰衣怔怔的转眸看向了不远处依然紧紧关闭着的书房,书房门前的侍卫依然如同青松翠柏一样挺直的站立着,似乎对刚刚发生的一切什么都没见到。
卫兰衣的嘴角忽然旋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回去吧。”她无力的对自己的丫鬟说道。
等卫兰衣走后,萧晋安这才在书房里暗出了一口气。
诚如公主所言,适才书房外面发生的所有事情他都听到了。
只是他不便出来干涉。
如今他用的到公主,他已经让公主殿下暗暗的和她的兄长商量,借他约莫三万的柔然骑兵随时备用。
他如今要做的只能是等!
等开春,等开恩科,等将朝中的人慢慢替换成他的人!
父皇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裴敏那个家伙是个软硬不吃的,就是不肯和他说实话。父皇的身体时好时坏却是真的,父皇的脾气也是越来越叫人难以捉摸。
虽然现在萧佑城已经被打压的抬不起头来了,但是只要立自己为太子的诏书一天没下,他都不觉得自己踏实了。
况且现在萧瑾还回来了,一回来就被封了亲王,执掌了锦衣卫。
他好不容易安插了一个人进了锦衣卫,如今看来一切的努力又是打了水漂了。
萧瑾与旁人不一样,他几乎就是长在锦衣卫里面的,从上到下,大大小小的官员,只要萧瑾肯用点心,几乎都能查出背后之人是谁,可以说他对锦衣卫上下太了解了。
况且萧晋安还听说萧瑾之所以在定州出事,就是因为锦衣卫里面出了叛徒,所以萧瑾执掌了锦衣卫之后,第一件事情一定是排查异己。
萧瑾还有一个卫毅在背后撑腰。
所以怎么看,现在他的劲敌都已经从萧佑城变成了萧瑾。
萧晋安不得不给自己提前做好一切准备。
哪怕将来就是逼宫,也要将皇帝的宝座纳入自己的怀中,牢牢抓住不放。
大梁兵力三分,一份在卫毅的手里,一份在藩王手中,还有一番闲散在各个节度使以及陛下的手中。
无论是哪一边,他想要插上一手都太难了,所以他只有指望着柔然公主答应借他的人。
虽然三万人马一路过来是难遮掩了一点,但是他查看过典籍,野史上曾经记载过,在皇陵附近的山脉之中莫说要藏下三万兵马了,就是五万乃至八万都是可能的。
野史上还曾经记载过一段已经被尘封了的历史,曾经在皇陵附近是发生过此类的事情的。
萧晋安也亲自去皇陵看过,那边山峦叠嶂,沟壑纵横,的确是可以藏匿下不少人。
皇陵距离京城不过几十里的路程,只等一旦需要这些人了,会如同奇兵一样出现在京城的范围内,卫毅在南边和南蛮纠缠着,正饱受水土不服之症的困扰,京畿防卫少了卫毅坐镇,会比之前弱上许多。
柔然骑兵独步天下,骁勇善战,三万柔然骑兵用好了,堪比六万步兵。
到时候他在京城里应外合,京城的城防在这三万柔然骑兵面前就如同虚设一样。
只等那个时候,整个京城都会在他的掌控之下!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便是他要通过恩科,将沿途经过的几个地方的官员更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