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眸光一闪,“南宫瑜其实是双面间谍?”
“双面间谍?”秦韶不解。
“就是两重身份,即帮你也帮他,两边捞好处,谁也不得罪。”叶倾城解释道。
“对。可以这么说!”秦韶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叶倾城脑海之中灵光闪现。“我第一次遇到南宫瑜的时候是在国子监的书斋之中,那案子你也调查过,就是书斋失窃一案。他似乎是在找先圣孝仁皇后的手稿,不知道他找来做什么用。他投靠了安王又帮萧允墨做事,估计会得到双方的许诺,不管哪一方将来登基,都会应允他去查阅圣孝仁皇后的手稿?所以他才到死都在说叫我去看看他们家祠堂里面的东西。”
叶倾城说完,秦韶忽然叹息了一口气,“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何南宫瑜会变成这样的人,如今你这么一说,倒是有点通了。”
叶倾城稍稍的一赧,“我也只是猜的而已,我想他一直都在追寻皇后的手稿,不惜夜探国子监,那就一定不会放过宫里的那些,而宫里不是他说去就能去的地方,总是要做到点什么来交换。就如我当初一样。”
叶倾城能这么想,也是由己及人,之前她心心念念的都是要去看皇后的手稿,所以一直都很想立功,以功名换取去看手稿的权利。好像南宫瑜那样的人看起来并不是对家族有什么野心,他年纪轻轻也已经是南大营的千户了,加以时日,只要不出大错,一定是高官厚禄的没跑了。他还这么折腾,为的是什么?不过就是心底的执念罢了。况且他到死都念念不忘家中祠堂里面的东西,还叮嘱叶倾城去看看,叶倾城在现代与各种形形色色的人接触的也不少,南宫瑜临死时候的眼神真挚,一点都不像是在欺骗她,反而像是在临终托福,希望叶倾城去完成他未完成的遗憾一样。况且南宫瑜这人又不傻,萧允墨如今已经是太子了,他却还在帮着安王,这就是摆明与太子以及昭帝站在了对立面上,这对他还有对吴国公府有什么好处?唯有当上双面间谍,如此一来,无论是谁上位,他都对对方都有说辞。
“但是刺伤陛下的人是安王,所以安王手里有情缠也解释的明白啊。”叶倾城说道。
“安王一派已经全数被关押在大牢之中等待审问,而偏生伺候安王的一个贴身小厮却是在入狱的第三天对于狱卒说要见太子殿下。狱卒哪里会让他见,他就骂骂咧咧的说了一些话,结果当夜,他便死在了诏狱之中。”秦韶说道。
他在锦衣卫北镇抚司多年,如今虽然韬光隐晦的称病在家,表面上看是在避祸,实际上他也一直都在暗中调查,想要知道一些诏狱之中的辛密并非难事。
秦韶唇角略冷,“那日与他关在一起的人也莫名相继暴毙。若是没有什么花样不想被外人知晓的话,为何会在诏狱那种地方死去?外人看诏狱是吃人不吐骨头,但是且也不知道诏狱也是燕京城里最最安全的地方。在最安全的地方接二连三的死人,不是有猫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