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正气得起伏不定,再一见到从小宠爱自己的母亲,邓皇后委屈地瘪嘴:“母妃,连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闻言,邓老夫人暗暗垂下眼帘,遮掩了对女儿的深深失望。
没过多久,邓老夫人又再次抬眼,淡淡地说道:“过来坐下。”
知道母妃这是有招要教自己,邓皇后这才稍微压抑住怒火,在边上坐下。
见女儿还肯听自己的话,邓老夫人心下有些复杂。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又关系到整个邓家,邓老夫人又岂能不尽力?
微微侧了下头,邓老夫人便在女儿耳边说了几句话,又从袖袋中取出一个小药瓶子,递给了女儿。
看向女儿,邓老夫人又认真地叮嘱道:“记住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一定要好好地把握住!成了,谁也动不了你的皇后之位,那什么郭贵人,田贵人,窦贵人的,统统都不会是你的对手!”
可这未尽之言,邓皇后根本就不去理会。
这样的阴私手段,岂会没有风险的?
万一不慎失败,后果也绝对严重。
此时,紧紧握住手中的药瓶,邓皇后的眼神很是痴狂。
只要能够待在陛下身边,继续做他的皇后,无论什么招,她都愿意使出来。
若是让她顺利怀上了陛下的皇子,谁人还敢爬到她的头上作威作福?
不管前途如何,她都必须拼上一拼!
看到女儿严重的疯狂,邓老夫人只觉得有些不安。
但这也是他们邓家的机会,一切,只能靠女儿施展本事了。
与此同时,钩弋殿,刚刚入宫就被封为贵人的窦妙,心下却是怅然不已。
她也不知为何,她都被封为贵人了,可陛下似乎并不喜欢她,将她打发来了钩弋殿,更是从未踏足过这个宫殿一步。
宫中的传闻,窦妙当然也有听闻,可是以她的处境,她又怎么可能让那好事临到自己身上呢?
望着清冷简陋的钩弋殿,窦妙眼中有恨意闪过。
她本是妙龄美娇娥,却进了这深深宫墙内,且甚不得君王意。
今生,她只怕是要在此孤独终老了。
想到了在清凉殿逍遥快活的刘志,那个无情的男人,窦妙心下有火在烧着。
既然陛下不待见她,她是否要主动地为自己争取一番呢?
宫中,弱者,还有不受宠的,是没有生存的必要的。
可是这件事情的风险太大,后果不是她,不是窦家能够承受得了的。
犹记得在进宫之前,父亲对她分析的局势,窦妙心下慢慢地升腾起一股狠意。
如若陛下真的让某个女人怀上皇子,那于她而言,都不是好事。
可是,该怎么讨好刘志的欢心,窦妙却已经不抱幻想了。
脸面都未曾见过几次,且每次都面对刘志那淡漠厌恶的眼光,窦妙哪里会去自讨没趣。
不过,按照邓皇后与郭贵人那样的闹腾劲头,出事也是迟早的。
到那个时候,没了这些强劲的对手,或许才是她的出头之日。
至于田圣等没有背景的贱人,她可以再忍一忍。
想着这一切,窦妙的眼神越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