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夫人说的是!老奴说错话了!”赵嬷嬷一看锦安候夫人发怒了,便连连自掌嘴吧起来:“老奴真是该死!”
“行了!你小声些!”锦安候夫人听了这清脆的巴掌声,脸色顿时就沉了,声音也微微的有些提高:“侯爷在屋子里面睡觉呢!你不知道么!”
赵嬷嬷听了这话,立刻停止了自残行为,连连点头道:“是,夫人!”
锦安候夫人不耐烦的道:“行了,你退下去吧!”末了,又加了一句道:“苏姨娘那里,你找个人盯着。”
“是!夫人!”赵嬷嬷应了一声,这才转身退下。
等花厅里面只剩下自己再没有别人的时候,锦安候夫人卸下脸上所有的表情,有些颓废的在屋子里一张凉塌上坐了下来。
她瞧不上苏姨娘每个月伺候的那三五日,可是她自己,何尝不是连这三五日的时间都没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侯爷每日里只是来她这里坐坐,晚上从不在此歇息。这其中的原因,府中下人不知道,苏姨娘不知道,然而锦安候夫人却是知道的。
侯爷这是在思念她的妹妹,那个已经死了有十几年的孪生妹妹丁敏淑,这么多年,独眠的日日夜夜,侯爷都是在思念那个女人,而她却对此无能为力。
一个已死之人,她又拿什么去跟她争呢?
也只好,对着她的女儿发泄一些郁闷的心情罢了。
侯府当家夫人,这是多么荣耀的地位,除此之外,她们还有夫妻恩爱的名声在外头,可是这一切,都是浮于表象的,究竟心里是苦是甜,这些年日子过的好不好,锦安候夫人的冷暖也只有自己知道。
那个苏姨娘,根本就什么都不是,她计较什么?不过是第二个苏姨娘罢了。
想到此处,锦安候夫人发现自己心中竟然又有一丝快乐涌了上来,她发现,这世上终究还是有人比她还要悲惨,还要可怜。
这一个上午的时辰,锦安候夫人都无心去处理府中庶务,锦安候在里屋睡觉,她自己坐在外头花厅里,心里面翻来覆去的将这些年的酸甜苦辣都倒腾了一遍。
两个时辰之后,她终于要想起是不是应该进里屋里去看看,但就在此时,里屋里忽然想起一道暴戾的声音来:“敏慧!你给我进来!”
敏慧,那是锦安候夫人的闺名。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喊过了,没想到此时,她竟然再一次的听到了这两个字。
只是那语气里的气急败坏,登时让锦安候夫人心中一跳!
她忙不跌的奔进里屋里去,却看见锦安候在床上坐着,他手中,拿着一个她从来也没有见过的布做人偶,那人偶上密密麻麻的插满了银针,光亮刺痛了锦安候夫人的眼睛。
“侯爷,这是什么东西?”她颤抖着声音问了一句。
锦安候冷哼道:“这是从你被褥底下找到的,你反而来问我?”。
锦安候夫人听了这话,心中登时狂跳如雷,她连连摇着头道:“侯爷!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