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的,母女俩坐在屋中,地龙烧的暖暖的,倒也惬意,如果抛开那些个烦心事的话。
午饭过后,母女俩正在屋中闲闲的坐着编络子,赵嬷嬷忽然急匆匆的奔了进来,但她一看见古月彤也在这里,便有些迟疑。
“有什么话你就说,别吞吞吐吐的!”锦安候夫人放下茶杯,懒洋洋的瞄了她一眼,道。
“是!夫人!”赵嬷嬷这才缓缓开口:“奴婢打听到一个消息,侯爷午饭时候去苏姨娘的屋子里去了。”
锦安候夫人听了这话,脸色登时一变,她不由的问道:“你说什么?侯爷大白天的去她屋子里头了?”
“是的!”赵嬷嬷连忙答道:“不过侯爷只略坐了一坐便走了。除此之外,奴婢还打探到另一个消息。”
锦安候夫人听了这话,脸上神色一缓,问道:“什么事情?”说着,便捧起了桌上的茶杯。
“苏姨娘,有了身孕了。”
“砰!”的一声,锦安候夫人手中的茶碗跌在地上摔了个粉碎,瓷器碎裂的声音刺的每个人的心尖都是一颤。
“娘!镇定些!这个消息还不准确呢!咱们可不能自己乱了方寸!”古月彤见自家母亲的脸色很是难看,当下出言相劝了起来。
然而锦安候夫人却冲着古月彤摇摇头,以示自己无事,她侧过了头,紧紧的盯着赵嬷嬷,道:“你说苏香那个贱人,有了身孕?这事儿是真是假?”。
“夫人!千真万确呀!”赵嬷嬷连忙答道:“侯爷去了翠竹轩没多长时间,便派遣人请了大夫替苏姨娘诊脉,后来临走之际还命管家从库房里取了许多补品给苏姨娘送了过去。”
“这个贱人!”锦安候夫人听到这里,脸上的表情已经不是难看可以形容的了。她咬牙切齿的道:“这个贱人勾搭上了侯爷,爬了她的床,现如今还有了身孕!她这是想要与我一较高下么?”说着,伸手重重的在茶几上捶了一下。
古月彤看见她娘气的这个样子,忙挥挥手让赵嬷嬷退下去了,这才苦口婆心的劝道:“娘!即便是苏姨娘她有了身孕,可这丝毫都改变不了什么,你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怎么能不担心?”锦安候夫人怒道:“这府上已经有了月华与承安两个孩子,现如今难道还要再多一个么?你怎么知道你父亲就不在意这一切?”
“即便苏姨娘生的是儿子,可她的儿子至少要二十年才能长大,而我哥哥早已经成年,我也将嫁给太子,我们这一脉的繁荣鼎盛是可以遇见的,你的侯夫人位子稳如泰山,苏姨娘永远都只是苏姨娘,你有什么好可担心的?”
古月彤叹息一口气,接着劝道:“娘,拿珍珠与瓦片碰,孰轻孰重你不明白?”
锦安候夫人听了这番劝说,脸色仍然是臭臭的。
古月彤知道她一时半会的反应不过来,该劝的都已经劝了,说再多也没有用,反而会起反效果。她叹息一口气,最后道:“娘,你现在可是被爹关了禁闭的,如果这段时间你再做出什么事情来惹的爹生气,那么你可能就不会被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