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医十分歉然道。
静月姑姑微微一笑,不甚介意道:“这有什么,两位都是医病救人的大夫,原本就对后宅里的这些弯弯绕绕不懂,根本就无须自责。”
齐嬷嬷却是抿唇一笑,四周瞧了瞧,问道:“两位太医,你们来的早,可曾调查出什么结果不成?”
徐太医首先开的口:“廉亲王妃患的是哮喘,似乎是从小就有的毛病,原本好好将养的话,是不至于在现在这个阶段就病入膏肓的,可是你们看她,枯瘦如柴,眼窝深陷,这分明就是一副不久于人世的征兆。”
说着,他招手示意梁太医与两位嬷嬷都来到床前。
果然,躺在床上的女人瘦的十分惊人,虽然沉沉睡着,但是眼窝深陷,的确如同徐太医所说,这就是一副将死之人的样貌。
徐太医接着道:“我怀疑,是有人在她喝的药里头加了什么药,所以才导致的她的身体急速的衰弱,一年以前,老夫曾受到廉亲王的邀约,来此替廉亲王妃把过脉,那时候她的身体远远没有现在这样虚弱,那时候,我曾断言,她至少还有十几年的寿命,倘若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的话。”
这番话说的婉转,却是已经证实了外头的传言。
静月与齐嬷嬷都有些吃惊与咂舌。
徐太医却又转身对着梁太医道:“梁太医,我记得你之前也替廉亲王妃把过脉的是不是?你要不要再看看?我一个人说的话,不足以让人信服。”
“是的!”梁太医听了这话,连连点头道:“半年以前,我也曾替廉亲王妃诊过脉的,只不过,我刚刚寻找,那堆药方里似乎没有我半年前开的那张!”
“无妨!梁太医还是先替廉亲王妃把个脉的好!”徐太医缓缓道:“不管有没有药方子作证,廉亲王妃的身体就在这里放着,只是一个简单的哮喘,绝不会段时间内就要人的命的,这其中一定有古怪。”
梁太医听了这话,点点头,道了句“所言甚是。”便转过身去在病床前坐下,伸出两指搭上了廉亲王妃的脉搏。
而与此同时,处于京郊十余里之外的廉亲王赵恕,也收到了一封飞鸽传书。
他将书信拆开来一目十行的看了,脸色登时大变,怒道:“这是一个圈套!故意将我调开,然后好调查此事的阴谋!”
“那,王爷,我们现在怎么办?是继续去下一个县城,还是返回去?”跟在赵恕身边的副将立刻出声询问道。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赵恕如此难看的脸色。
“废话!自然是赶快回京!希望还能挽回!”赵恕黑着一张脸对着手下怒骂道。
“是!王爷!”所有人都低下头去,唯唯诺诺的应着,没人敢看赵恕的脸色。
很快的,这一行人便调转了方向,风驰电掣一般的向着京城返回。赵恕全程都黑着一张脸。
与此同时,长春院里面,两位太医与静月等人的调查结果也有了进展。
“老夫检查过,廉亲王妃平日里所喝的汤药,甚至是药方,都没有问题。”梁太医缓缓道:“刚刚熬药的那个砂锅被下人给打碎了,里面的药材老夫也仔细的检查过了,都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