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马上就到了!”
话音刚落,马车便停了下来。外头车夫的声音也恭而敬之的响了起来:“王爷,侯府到了。”
古月华微微一笑,转过头去瞧了赵靖西一眼,起身道:“我走了。”
“我送你进去。”赵靖西说着,当即站起身来,自己先跳下马车,然后小心翼翼的扶着古月华下来。
“你还是别进去了,省的我爹一看到你,就要拉着你喝酒。”古月华微微一笑,道:“这样你弃岂非就对六皇子食言了?”
赵靖西闻言,宠溺一笑,道:“没事儿,我只是进去看看他就走,过门而不入,这样不好。”
“那好吧。”古月华听了这话,无奈的叹息一口气,道。
果然锦安候得知赵靖西跟六皇子有约定,并未硬拉着他喝酒,翁婿俩坐在书房里说了几句话,赵靖西便离开了。
等他一离开,锦安候的面色便沉重下来,他抬眸瞧了古月华一眼,低低道:“华儿,你母亲这几日的病情,又加重了。太医说,可能活不过半年……”
“怎么会!”古月华听了这话,当即吃了一惊,那日丁氏在城门口送别古潇安回来,整个人便精神不济,一直都卧床不起,后来又发生了锦安候将古潇安逐出古家的事情,这对丁氏又是一个沉痛的打击。可古月华相信,未能亲眼看着古潇安回来,丁氏一定会熬下去的!
“唉,病是徐太医亲自诊的,怎么会有假?”锦安候听了这话,叹息着瞧了古月华一眼,道:“她这几日,总是提起你与你姐姐的名字,你有空,就去看看她……”
古月华的心里不知道怎的,也是沉甸甸的,五味杂陈,她点点头,道:“好,我知道。”
“你一向都这么乖巧。”锦安候望着她微微一笑,神情里,有着一种莫名的悲怆。
第二日一大早用了膳,古月华便带着琥珀去了惊鸿院。
她已经许久都未曾来过这里,站在惊涛院的门口,古月华心里面有一丝感慨。
从前她对这个总是百般算计自己的妇人心中有着很多的鄙夷,可是此时此刻,那些过去的种种,似乎都烟消云散了一般,她提不起半点的仇恨来。
“小姐,咱们不进去么?”见古月华毫无动作,一旁的琥珀忍不住低声的提醒了一句:“大早上的,站在这院子外吹冷风,这可不是一个好选择啊!”
“好,这就进去。”古月华侧头瞧了琥珀一眼,抬脚走进了这座透着一股死寂的院子。
“奴婢叩见二小姐!”院子里各种忙着干活的丫鬟婆子们看到古月华都连忙请安,每个人瞧着她的眼睛里,都带着一股希冀。
她们都是新进府的下人,平日里呆在这里伺候一个手上没有实权,并且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夫人,谁的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而古月华就不同了,她是与当朝权贵王爷订婚的贵女,这些个仆妇见了她,当然要巴结讨好了。
“都起来吧!无须多礼。”古月华淡淡的道了一句,抬脚走到了上房的台阶上,一步一步,朝着那挂着一副绣着四季海棠的锦缎门帘的上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