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裴天辞说傅任苒傻的时候,那语气里尽是宠溺,好像她是他甜蜜的负担。
傅任苒心里软软的,虽然还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这么一点对于裴天辞的不放心她也只当是自己杞人忧天的猜忌了。
“你和杜熹微……”
“对!”
傅任苒刚起了个头,还没怎么说呢,裴天辞就说对!
她略带不爽的瞪视着他。
对个大头鬼啊?
“都是假的!我刚进公司的时候天盛已经陷入财务危机了,所以我当时自顾不暇,也没能力帮你爸!”
裴天辞神情淡淡的说着过往影响他们两人甚深的事情,好像那些事都已经烟消云散,毫无轻重的可以拿来当作笑话一般付诸于口。
但傅任苒却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不为别的,就为了他语境里浓浓的歉意。
“我爸当时压力很大,一下子老了很多,他求我和杜氏联姻!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竟然求我,我别无选择!而且当时的杜熹微看起来挺适合当妻子的!”裴天辞语气戏谑的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停了下来,眸色幽幽的拿起了一根烟,询问傅任苒,“我可以抽根烟吗?”
“嗯。”
傅任苒急着想听裴天辞继续说下去,把头点得又快又重。
裴天辞点了烟,讽刺的笑了笑,才继续说道,“后来我就和杜熹微在一起了,只不过杜氏虽然提供了帮助,却又趁机无耻的拿走了天盛的一些股权,对于我们而言根本是雪上加霜!我爸死后,我变卖了公司里的一些业务,缩小了经营范围才让天盛有机会起死回生,否则可能早就被杜文涛收购了!”
“那现在这样你不是又危机了?”傅任苒急声问道,匆忙中还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的手臂为之一颤,指尖上的一根烟抖了抖,掉了些灰,轻轻的落到了地上,染黑了白色的地砖。
裴天辞对于傅任苒的担忧非常受用,心里暖暖的,他伸出另一只手搓了搓她的发顶,笑道,“傻瓜!都和你说过了我现在不怕任何人威胁!你当天盛还是以前的天盛吗?”
“哦,那就好!”
傅任苒心有余悸的收回了手,想起他刚才说杜熹微适合当妻子,她心里又别扭了起来,跟针扎一样难受!
“那你后来为什么不要杜熹微了?”傅任苒心跳擂鼓,面上却淡淡的。
“她什么人,你现在不也清楚了吗?给我下药,第二次的时候,我将计就计,她就和一鸣搞在一起了!而且……”裴天辞停顿了下,将手指头上的烟压到烟灰缸里,使劲戳了戳,转头对着傅任苒笑道,“不止一次!顶着我女朋友的头衔和我的堂弟甚至别的男人搞在一起!”
傅任苒自然是震惊不已,她虽然能想的到杜熹微可能和裴一鸣暧昧不清,但绝想不到事情已经到了这种无可挽回的地步。
这绿帽戴的,跟头上顶着一整片呼伦贝尔大草原似的。
傅任苒看裴天辞的目光顿时就变了。
裴天辞接收到傅任苒那怜悯的眼神,心里特别不爽,但又实在受不了她眼神里散发出来的柔情蜜意。
“别那么看着我!”
裴天辞倾身将傅任苒压向沙发上。
傅任苒看着近在咫尺的裴天辞,那深色的眼眸里似乎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图!
她惊声道,“我刚摔了,疼着呢,你别这样!”
裴天辞没有理会傅任苒的慌乱,伸手拨了拨她额前的乱发,柔声道,“如果你没有出现,也许我会为了彼此相安无事,勉强娶她吧!做个有名无实的夫妻,办个婚礼,不领证!但你出现了,我就只想要你了!不惜一切代价!只要你!你知道了吗?”
傅任苒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感觉裴天辞说到最后好像都快哭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错觉!
那最后几句霸道又带有侵略性的话配合着他独有的嗓音,像是世上最好听的话,却听的她全身发麻。
许久,他又补充一句,“我和她没睡过!你信吗?”
傅任苒当然不信,但是又觉得他实在没必要骗她。
何况,她的心态有些扭曲。
她觉得自己被他睡了,杜熹微却没被他睡过,好像杜熹微听起来比她清高一些。
这感觉太糟糕了!
“那你和何冰卿没睡过吗?和别的女人都没睡过吗?”傅任苒冷声质问。
这心里别扭的要命。
裴天辞一愣,随后大笑了起来,“小醋坛子,这么调皮!那你只和我睡过吗?”
傅任苒一下子沉默了下来,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但她却不能说。
她的脑子里一团浆糊,还无法分析实话实说的利弊。
退一万来说,她说她只和他睡过,他就会信吗?
就像她不信他说他和杜熹微没睡过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