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拿了一根针在燃着的蜡烛上炙烤。
一角落中,七大暗卫为首的子延跪在祁墨身前,低头汇报着。
“祁珞皇子的来信,是说皇城现在不太平,右丞相开始有所动作,另外,卿相好像有了郡安郡主的下落。”
祁墨的脸上面无表情,眸中满是讳莫如深,他沉思了一会儿之后,缓缓开口,“传信给阿珞,让他进宫找太后……”
房间中,慕黎的话就像一针强心剂,云笙乖乖地把外衫给脱了,但是,除了手和头,却没有露出一处肌肤,而再脱的话,她只剩下贴身的两件了。
这在二十一世纪是没有什么,但是在慕黎这样的面前,她还是有些不习惯,她手伸出去又收了回来,最后做了个决定。
她放下了手,看着慕黎认真地道:“医术我都是要学的,不如你现在教我,我自己来。”
慕黎抬头看她,见她脸上还来不及收起的紧迫感,并没有说话,但是却拿出一本医书将人的穴道那页翻出,摆放在了桌上,算是默许了,云笙松了口气。
“吱呀……”
这时门突然被人打开了,两人不由得一怔,往门处看去,祁墨眸光阴沉地看着他们。
“不是你想的那样。”
云笙不知为何不想让祁墨误会,见到他立即就解释道,可解释的话却让人听了那么容易误会?所以解释到一半的时间,她便住了嘴。
慕黎瞥了她一眼,并未解释,只是将银针放在了她的手中。
祁墨也因此了解他们只是在解毒而已,可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脸上的神情虽然还是阴沉,但却缓和了很多。
云笙惊讶地看着慕黎,没想到他竟然会为她解围,接受到她的目光,慕黎瞥了她一眼,清冷的眸中划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随后将一躺椅放在屏风后面。
“你确定自己能行?”
“你要自己来?”祁墨不由得有点急吃惊,看向她。
云笙身上只穿着中衣,虽然什么都没露出来,但是她却是有些不适应,这就好比二十一世纪穿着睡衣见客的那种感觉。
“嗯,在都城的时候,曾经学过,也拿瑾珩做过实验,手法没问题,如今有这穴位图,便容易得到。”
云笙说完,便走入了屏风后。
祁墨刚想阻止,却找不到理由,他也不会施针,慕黎又是同意的,虽然不知道实验这两个词的意思,但是也能猜得出了,或许他该相信她。
虽然有屏风的遮挡,但是云笙还是有些不自在,慢慢地将衣服褪完,才对着屏风外面的人道,“我好了,从那里开始?”
“首先取最细那一排的针,用在小腿处的解溪血。”
不一会儿,云笙便听到了慕黎的声音从屏风前传了过来,便一眼就扫到那医书上的图画,取了针,然后施针。
云笙深吸了一口气,最后终于施入了穴道里,她松了一口气,“好了。”
“接着是……”
两人一来二往的回应中,云笙的速度越来越快,但危险也越来越多,因为集中的高度紧张,以及她的身体越来越不适应,在场的三人都不知不觉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