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蹲在墙边的镂空雕花格子板的衣橱前面,一件一件地把里面挂着,叠着的各色各式的衣服往外掏,一边掏一边若有所思滴在衣服上比划着什么。
水凌玉拉了一把小圆凳,翘了个二郎腿,哼着歌坐在梳妆镜前面,拉开妆镜边上的小抽屉,摆弄着抽屉里面的各式项链项圈,金钗步摇和各式花钿发簪。
一一分类,找了个空盒子重新装好。
注意到了身边站着的,一直一言不发,一脸愧疚神色的白歌,水凌玉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滴叹了口气。
拿起桌上一盒子金银耳坠和戒指,起身走到白歌身边,把盒子递到白歌手上,拉着白歌回到妆镜钱坐下。
水凌玉抬头看见白歌有些愧疚,但又忍不住好奇的表情,笑着安慰她,轻轻埋怨说道:
“你啊,傻丫头似的。你刚才可差点儿害死我们啊。以后可得长个心眼啊,现在这里可是不同于我们那九里桃花源,更何况我们今天来醉红楼是来求人的……”
白歌低着头,嘟着嘴,小声地回应着水凌玉的训话。
白歌,是个死心眼的小姑娘。
之前在九里桃花源的时候,大家都偷懒,唯独她一个人按时按点的去找师父让师父教她医术,不管刮风下雨,她都从来不曾间断。
平日里也很少跟大家一起厮混胡闹,唯一的爱好就是看书。
作为九里桃花源中,进师门最晚的一个,同时师父最小的徒弟,白歌和大家相比少了许多圆滑世故,却多了一份难得的纯真和老实。
在师父本人的眼里,五个徒弟之中,只有白歌才是那个不折不扣的可雕之木,也只有她才能承接师父的衣钵。
像这种爱看书,爱学习,爱装傻,爱劳动,爱文字,爱医术,爱匪夷所思,爱莫名其妙的小姑娘,就像一颗未曾雕琢过的玉坯,晶莹雨润,自然轻灵。
只是这种单纯简单的性格,却在每次师姐们说起黄段子,其余几人互相对视心领神会的时候,一脸无知的懵懂。
每次看到这个场景,大家都会语重心长滴安慰道:
“你还小,你不懂。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而现如今,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山下社会”,再这么单纯耿直,怕是要惹来不少麻烦的啊。
看到白歌一脸内疚和自责,水凌玉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开始深深滴替心智单纯的白歌担忧起来,不禁皱起了眉头。
此时,一屋子人都在各忙各的,唯独有这么一个人,特别不合群地站在小木屋的门口,网这屋子外面,正深深滴发着呆。
小木屋里唧唧喳喳地吵闹着。
四个女孩都在屋里翻箱倒柜,那样子就像没见过失眠的乡下丫头一样。
唯独只有一个慕容越,跟她们完全不一样。
面色冷静的有些凝重,侧着身子倚着门框,背向着小木屋内的四个人,独自一个人,幽幽地看着外面出神。
那匹早上从青衣公子手里偷来,骑着招摇过街的黄鬃马,在已经被慕容越扔在了香满楼的门口。
此时,一想到那匹黄鬃马,脑子里立刻回想起了那风度翩翩,气质不凡的青衣男子。
印象里,那男子的那一双幽深沉邃的双眸,深深镌刻于慕容越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散。
心里一想到这,慕容越脸上那一双上翘的狐狸眼,眼梢上更添了一丝温暖轻软的弧度,两腮上的红云渐渐清晰。
目光所落的不远处,一个灰白的墙脚边,正有一朵娇艳无比的艳色牡丹花,正旁若无人地悄然绽放……
午饭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大家也都翻遍了小木屋的每一个角落,初到小木屋的新鲜劲也已经过了大半。
待到中午,一位面容和蔼,不着纤尘的素面布衣青褂的中年厨娘,拎着一个巨大的雕花古朴食盒,按规矩行了礼,一本正经地进来给大家送来了午饭。
厨娘略显粗糙的手,麻利地从食盒里取出一盘一盘的菜品摆在桌上,一边摆一边无上荣耀地说,是芸娘特地交代后厨为大家准备的菜品。
素淡的四个主菜两个配菜,一碗蛋花汤外加一盘甜品,另外主食是一人一小碗米饭。
大家看着面前的桌上,摆上来的一盘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菜品,瞬间食指大动,根本没在听厨娘介绍的菜品的名字。
管他什么金玉满堂,什么如鱼得水呢,先吃饱了算。
五个人抄着筷子拿着勺子,风卷残云般从青嫩的硬梗炒青菜,到鲜嫩流汁鹿肉鸡肉,就连清亮晶莹翡翠蛋花汤都被舔了个干净。
唯一的那一道甜点,有着好听的名字,叫巨胜奴。
厨娘口中可是用了很大的篇幅来赞美的。
大家看着这甜点的名字有些古怪,每个人夹了一小块,细细一尝。
不禁叹了口气,原来这名字好听的甜点,就是师父最拿手的一道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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