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正板着一章英俊的脸,脸上是铁打的严肃。
目光无比嫌弃地看着歪斜在对面软榻上,正对着他伸出胳膊要为他吃果子的娇笑着的红衣男子。
蓝衣男子一阵心烦,突然抬手打掉红衣男子伸来手,乔装发怒,轻声喝道:
“你够了!衣衫不整,一脸媚态。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
红衣男子伸过来喂蓝衣男子吃果子的手被蓝衣男子猛地一打,手一抖,手里的果子“提溜”一下掉在软榻上,借势滚到地上去了。
“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里是青楼,可不就是放纵的地方吗?”
红衣男子一脸不悦,立刻坐起身拢了拢自己马上要掉到腰上去了的宽大衣领,回答蓝衣男子。
在他脸上正瞪着大大的眼睛,毛茸茸水汪汪的,抿嘴一笑间,就立刻弯成了两缕细长的柳叶条。
乌黑的眉毛似乎被精心地修剪过,有些女气的勾勒出优美的弧度。
再配上他棱角分明的小脸,并不感觉得做作,反而隐隐散发出一种美丽。
如果这男子换上一身女装的话,也定然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
眼前的红衣美人轻轻捂嘴一笑,一伸胳膊,豪迈地撩掀起衣摆,毫无风度地把两条腿大开大合地满地寻找那枚滚落的果子。
就在他弯腰把头低下去的时候,蓝衣男子抬起他白皙的手,轻轻拍了拍红衣男子的背,轻轻滴说道:
“她来了……”
红衣男子听到蓝衣男子这样,立刻停了翻找果子的动作,一本正经地坐直了身体,两只眼睛看向下面的舞台。
此时此刻,醉红楼的大厅里灯光被熄了一多半。
就在这幽暗的光影中,赫然出现一个一身白衣飘飘的长发女子。
女子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脸上略施粉黛。
身着一席飘逸的白色纱裙,如水洗的白梨花一般,端坐在舞台中央的案桌前。
女子抬头面向众人,轻轻抬手把案桌上的扇子拿起来,在案桌上轻轻一扫。
算作是提示,意思是,可以开始了。
今晚,醉红楼负责接客的,正是:
天下银狐,五个姑娘里的,魔狐霏雪。
慕容越安静地坐在舞台上,冷冷的目光扫了一眼,面前在座的台下观众。
不知道今晚博得头筹的,会是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一叠声的大笑从台下传来,一下子把众人的目光全给吸引了过去。
只见舞台的边沿上,缓缓走上来一个身上披着一件摇摇欲坠的红衣的蓬头散发的男子。
一看到上台来的男子竟然是这样放荡不羁的个性,着实让台下众人纷纷大摇其头。
“如此高雅的殿堂,竟然进来个如此伤风败俗的腌臜货,真是有辱视听,有辱斯文。”
“哎呀,这怕是哪家管教无方的公子爷没被他爹关住,卷了他老子钱,来过瘾了。”
“哎哟哟,这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公子嘛,妖艳的贱货啊。”
慕容越侧过头,目光戏谑地看着缓缓走上来的这位妖娆的男子,含蓄地笑而不语。
然而,这位走上来的男子面对台下众多的指指点点,也微微一笑,满不在乎的样子。
昂首阔步,红衣公子终于走到了台上,坐到了慕容越的面前。
大大方方地一抬头,目光呆着一丝审视意味。
张开嘴。
在台下众人的无数道目光里,赫然打了一个哈欠。
随后,一脸“不过如此”的表情,扫了一眼慕容越,摇了摇头。
慕容越会心地一笑。
知道公子摆出这幅架子,是在表示自己见惯了貌美如花的美女,如今看了一眼慕容越便觉得慕容越不过泛泛之辈。
看得太多了,没有什么新意视觉疲劳,想睡觉了。
简而言之,就是在讽刺慕容越长的不够漂亮。
如果说,今时今日,坐在这里的是别的姑娘,那么这姑娘一定怒火中烧,开始甩脸色了。
然而台下的观众却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会感觉这姑娘好大的火气。
白歌说道:“薇心公主皓,爱吃醋的凤凰,精彩继续不断更。”
那么,下次即使一掷千金,自然也要避开这位坏脾气的姑娘了。
好恶劣的手段。
不过,此时这位公子遇上的不是别人,而是慕容越,那么一切就都会不一样了。
慕容越面色和善地看着眼前的红衣公子,缓缓一笑,轻启朱唇,含笑问道:
“夜色正浓,眼下这位公子怕是困了吧?不如唤几位龟奴护送公子回府,免得公子头晕转向,还这里……乱转。”
红衣男子见慕容越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开了口说了一长串这么有意思的话,便突然来了兴致。
只见他趴在矮几上,凑近了慕容越,使劲挑了挑眉毛,兴致勃勃地说道:
“姑娘真是好眼力。公子我,这是找不到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