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被冰封在了在碧波身后。
沧澜手里拿了两个茶盅,一个是他自己的,一个是碧波的。
两个茶盅此时摞在了一起,碧波的茶盅刚好就被摞在了下面。
隔了一会,沧澜这才缓过神。
无比郁闷滴抬头看了看天,默默滴开口说道:
“为什么要逼我呢……”
他这边的话还没说完,却见碧波一高跳起来,大声惊叫道:
“原来你在我身后!你想干什么!”
沧澜:
“……”
慕容越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慵懒地放下茶盅,轻轻一笑,挑了挑眼睛,抬手点评说道:
“哦呵呵……这当然是让你捡肥皂啊……”
“捡肥皂?什么东西?”
碧波被慕容越突然说出来的一句话惊呆了,一时间愣住了。
“哦,就是皂角。”
慕容越慢慢站起身,踱步来到两人身前,悉心地开始传道授业:
“你想啊,你弯下腰,捡地上的皂角。这时,沧澜就站在你身后,这个姿势……”
慕容越停了下来,似乎在沉思,并不看这边脸已经绿了的沧澜,和若有所思的碧波。
然而沧澜却最快反应过来,看了看慕容越,一手拎起矮几上的大茶壶,抬肘斟茶,一边淡然地说:
“瓦解盟友,用心深远。”
听到沧澜一句话点破了慕容越的所作所为,碧波立刻反应过来,不懈地问:
“可我是那种见色忘友的人吗!”
话音刚落,慕容越和沧澜异口同声:
“是!”
碧波捂脸。
……
安静的下午,三个人在院子里喝茶。
恩,下午茶。
茶过三巡,碧波便跃跃欲试,端了棋盘出来,说是要好好地跟慕容越再杀一场。
慕容越欣然接招。
两个人于下午的微风中安静对弈,沧澜则是坐在一边,安静地望天喝茶。
沧澜静静地看着慕容越和碧波两个人的身影,突然一仰头,吟了一句诗:
“春宵苦短漏更缓,夏夜绵长月又殇。”
额?
慕容越听见,赫然回头,却看见若无其事的沧澜依旧在仰头望天。
突然感觉,哪里不太对。
可又想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对。
迎着刺眼的夕阳,慕容越看着光晕里一身蓝衣的的沧澜。
他一手拎着精致的紫砂小茶壶,正仰头往自己嘴里送茶,一股股清泉澄澈如虹。
而他自己,在这种光影里显得更加寂寞。
“你这么爱喝茶?”
慕容越脑子里回想着初次见面时,他也是在喝着一壶茶。
一壶浓茶。
一壶叫不出名字的,浓茶。
沧澜公子微微侧头,看着慕容越,板着一张脸,一脸正气地回答道:
“腰细需大补,吾需六味地黄,壮我军魂。”
慕容越打了个冷战,这货不仅学以致用,还会举一反三了。
慕容越缓了缓,给自己鼓了鼓劲,勇敢滴瞪回去,调侃道:
“补肾归来啊,少侠。见你补完肾果然精神许多啊。”
沧澜公子微微一笑,不再搭话。
慕容越这边忙着应付沧澜,却没注意到,坐在她对面的碧波。
碧波自从听了沧澜的那句诗之后,已经默默收敛了嘻笑的表情,微微沉了脸。
碧波豁然站起。
阴沉着脸,低头道了一句:
“你们先玩,我……我出去一下。”
说完,不等在座的两人有什么反应,便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慕容越疑惑地回头看了看碧波,又转过头,指了指碧波离去的方向,问沧澜:
“哎,他怎么了啊?”
沧澜一脸平静,慢慢滴走过来,在碧波的位置上坐下,回答慕容越说:
“拉肚。”
沧澜坐下来,敛了神情,低头看着面前的棋局,认认真真地思索着如何落子。
只消这一眼,他就发现了。
慕容越似乎是真的不会下棋。
水凌玉说道:“不断更新,冠珠薇心公主皓,爱吃醋的凤凰。”
她落的子丝毫没有章法,而且她下棋并不是为了要赢,而是拖着对方不能赢。
自己的阵局宁可全都放弃,也要堵住对方的活路。
无论是多么刁钻古怪深藏不现的陷阱格局,都能在慕容越眼底下暴露无遗,而且还被恰到好处地堵住生门。
沧澜看着面前的慕容越,心里一声叹息。
平淡中隐藏着心机,冷漠里暗含着杀意。
古语云:
“妾本风尘,何谈情真。”
这样如狐一般狡猾的精明女子,若是踏足于这万丈红尘。
那么,她玉手纤纤,掀起的必然是涛天巨浪,尘世,可能还有幸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