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对祭酒的身份了解得这么清楚,我也没必要再深说了,既然有这么一个机会,我想抓住试试。”
“英男,明白归明白,爹还是不想让你去京城,不说路途遥远,单只说晓桐现在才刚刚念了将一年的书,他离进国子监还早着呢,你这路铺了都不知道有没有用。”
也许那位孙祭酒没两年就换了职位,那这番筹划不就白费了么,更何况谁能保证,刘英男这一路不会遇到危险呢,如果她遇了险,那什么筹划都是白说了。
“爹,我知道你的担心,但既然有路子,咱们总得趟一趟才知道能不能成,晓桐念书好,别人下上四、五年的功夫,都不一定赶上他这一年的。”
这个金方业倒是深有同感,自己这个偏得的儿子是真聪明,对于学业一途,有着极高的天赋,一点就通,一通就融,融汇贯通的本事,连自己都极是佩服。
现在也才只有十一岁呢,照这么下去,他的未来不可限量,反正金方业是极看重这个孩子的,不然他也不能为了晓桐的未来,自己这个年纪还决定参加秋闱了。
看到金方业表情上露出的犹豫,刘英男就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赶紧乘胜追击,争取一举把这位心软的便宜爹爹拿下,让他跟自己一个战壕。
“爹,为了晓桐的将来,咱们怎么也要试一试,我敢保证,今年参加了秋闱,不出两年,晓桐肯定能考到京城去的,到那个时候想现为他谋划,一切都晚了。”
这个道理金方业自然也明白,谁家不是先一步为孩子铺路的,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儿的事儿,可真不能保准。
自己当初都是爹娘提前给寻的先生,到了年纪自己才去进学的,路子虽然对了,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呀……,媳妇儿那边该怎么交待呢。
小丫头明显就是在谋划自己呢,她不敢跟她娘商议,就把这个重任压在自己的身上了,金方业真是既郁闷又无奈。
“你这可真是叫爹为难啊。”一边是心疼的闺女和儿子,一边是温柔体贴又给自己怀了子嗣的媳妇儿,金方业确实是左右为难了。
“爹,你就把我刚刚的话直说了就行,我是觉得您现在的身份跟我娘说话,比我去说要好用一些,到底是娃他爹呢,娘肯定舍不得跟你发脾气。”
这话说得金方业都想啐闺女一口了,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别说自己了,就是镇子上又有谁不知道的,自家媳妇儿最稀罕的就是这个宝贝闺女了,跟谁发脾气也不会舍得跟她发呀。
金方业不知道的是,高氏把白家的产业和人情世故都交给了她这个闺女,所以刘英男才不敢自己跟干娘请求,怕干娘伤心。
毕竟自己的这个决定,有点太自以为是了,完全没给家里留后路,先不说爹娘对自己的心疼,就说这一路上,谁能担保不出事儿呢。
如果出了事,自己就算是撂下了白家这一大家子人了,说自己不负责任都是轻的,换个知情的人,必得骂自己一句无情无义,背弃了娘亲的托付,可谁又知道,自己如此做,为的却正是这番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