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没有结过婚的大小伙子,什么样的小姑娘找不着,怎么就突然想娶杏花了呢,肯定是因为同情。
因为自己想把杏花许人别人做填房,郑树根这是怜惜自家闺女了,可自家的条件自己知道,杏花娘还真怕郑树根只是一时冲动,过后再反悔了,那闺女才真是没脸儿了,还不如稳当地嫁了乡绅清静呢。
“那你现在跟我提这件事,杏花娘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呀?”刘英男大概也能估出杏花娘的想法儿来。
乡绅家里虽然条件不错,但终究是娶继室,杏花又是个黄花大闺女,自家的背景条件也就不会那么着重地被拿出来说事儿了,就算门第低点儿,好歹还有个赵亮忤在那儿呢。
可郑树根不一样,他是头婚,肯定应该挑个门户相当的,手里的产业比起那位乡绅,也差不上太多了,一个商队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要说他的背景比不上乡绅,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他现在可是跟京城里的义敏县主做生意呢,跟赵亮也算是不相上下了,在宁安镇上,提起来也是数得着有头有脸儿的了。
“杏花娘最后自然是同意了的,不然我哪敢来求县主,不过杏花娘说,这事儿还得看杏花自己的意思,她这个当娘的也不能全做了闺女的主,总要闺女可心才行。”
“就算是前边提到的那户住在永乐县城的乡绅家,杏花娘也是想要先知道闺女的心意,才能决定亲事成不成,并没有直接替闺女应下,不然也不会跟我交待得这么清楚了。”
“真说起来,杏花娘还真是个好娘亲,起码没有硬性的替闺女拿主意,多少人家的闺女,就因为爹娘自以为是的为闺女好,反而毁了闺女大半辈子。”
说到亲事,郑树根是深有同感的,虽然他自己不是女子,不会被家里人逼婚,但他身为男子,没有家人给张罗亲事,也是一件颇为尴尬和伤心的事情。
“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现在是想让我跟杏花提这件事,让她在你和那位乡绅之间选一个,是吗?”
虽然郑树根只说了他想求娶杏花的意思,没再提那个乡绅的事情到底结没结,但他能把那个乡绅的事情交待得如此清楚,肯定是杏花娘让他带了这个差事上的京。
“县主真是明察秋毫,杏花娘确实是让我带了这两门亲事来问的,她想让杏花自己选一桩合心意的出来。”
“我之所以只提了我自己的,是因为我知道自己会真心地待杏花好,而那一家人可就未必了,身边有亲子,必然不会事事都依着杏花姑娘。”
“刚成婚的时候,有个新鲜劲儿,也许会帮杏花姑娘立立威,但日子久了,却未必能够持之以恒,我敢保证,他护了杏花姑娘一时,却不可能护住她一辈子。”
“我却是能跟县主下保证的,只要县主同意了我的求娶,又征得了杏花姑娘的同意,我就会真心对待她一辈子,不管以后钱赚了多少,绝不纳妾抬姨娘,只守着她一个人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