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机会,还请县主和老爷夫人能回宁安镇去看看。”
说着话,树根爹就把信掏出来,信很仔细地用棉布包裹着,可见是小心翼翼地带到京城里来的,金方业把信接了过来,转手就递到了闺女的手里。
既然许镇长说这信是给英男的,那还是交到闺女手里的好,反正问候的话已经让树根爹带到了,金方业已经很满意,刘英男接过信用手捏了捏,好厚的一封信呢。
不过她没有当场打开,现在有客人在呢,信件可以以后再看,她现在想跟庆婶子说说话,当初在宁安镇的时候,庆婶子也算是帮过自己的忙,起码也是两家互相照应着。
“庆婶子,真没想到你能来京里,多亏树根叔结婚,要不然呐,想再见你们一面,怕是有些难了,现在我家这边也是拖家带口的,出门一次也很不容易。”
庆婶子直点头,“可不是么,要是没有树根结婚这事儿,我和我爹娘哪有机会来京城转一圈呀,真说起来,也是我这个弟弟有出息,混出个人样来了。”
“这还多亏了县主您的帮忙呢,树根能在京城遇到县主,真是他的福气,他回去镇上时可是跟我们说了,在京城里的这些时日,您和高姐姐没少照顾他。”
刘英男听了这话就笑,“树根叔这是客气了,他这么能干,哪用我们怎么照顾,要说他现在出息了,全是他自己吃苦受累闯荡出来的,可不是别人帮了他多少。”
“能跟树根叔遇上,也只能说是我们的缘分,当初我还是刚开了凉皮铺子,开业第一天放鞭炮,结果就把树根叔给招来了,他说他离老远的就看见了我家的招牌。”
结果庆婶子听到这话,不但没开心,反而表情有点难过,“我知道树根是受了不少苦的,十几岁就离家出门闯荡,那时候去的是西域,可没少遭罪。”
“听说那边风俗粗野,人人都是随身带着长刀短刃的,虽然树根没有跟我们说过,可跟他一起跑商的人也多多少少跟我透露过,他路上可是遇到过好几次危险呢。”
“现在他能全须全尾的,也是他的福运好,命数大,不然真不知道我们一家该怎么后悔了,可家里那时候穷,他为了家里人能过上好日子,硬是坚持着闯荡了这些年。”
“后来家里的环境渐渐好了,我们这些兄姐弟妹都靠着他的资助成家立业了,结果我们却只顾着自己享受,完全没有想到他也老大不小了呢。”
一说到弟弟的境遇,庆婶子的眼泪都掉了下来,“我们这是没长心啊,弟弟帮了家里那么多,我们却只当是应该应分的,拿着他的银钱过日子,却没想过关心他一分,我这个做姐姐的真是亏心呐。”
庆婶子说起了这些话,屋子里就安静了下来,树根的爹娘也眼着抹起了眼泪,这个儿子为家里付出多少,他们最是有数,可他们只顾着眼跟前的孩子,倒是把这个付出辛苦最多的孩子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