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官道,来到距离北城门七八里外的一座小山上。
那座小山紧挨着官道,山上竹林密布,显得颇为清幽,山脚边上,就是溪江。
一座占地数百亩的庄园,就坐落在这小山的竹林深处,在平日,这庄园显得颇为神秘,就连山脚下周边村镇里的村名,都不知这小山上住的是何许人,只是能远远的看到竹林之中红墙绿瓦的建筑露出来的一角,你若想上来,在山脚下,就会被这庄园里的家丁护院拦住了,一般人想上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整个平溪城,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这里,才是平溪城郡守叶天成真正的落脚之处,那所谓的郡守府,除了办公的时候叶天成会偶尔来一次之外,郡守府的后院,叶天成都很少入住。在孙冰臣巡视平溪城的这几天,几乎就是叶天成在郡守府连续住的最长的一次。
严礼强他们来到山上的时候,竹林之中的那个庄园外面,早已经聚集了几百个军士,那些军士,已经把整个庄园围了起来,除了这些军士之外,还有一队穿着捕快服装的人在庄园外等着。
看到梁义节他们到来,下了马,一个军官和一个捕快连忙走了过来。
“见过梁大人……”那个军官对着梁义节行了一个礼,梁义节的身份虽然是孙冰臣的侍从,但是梁义节的官阶却不低,所以那个军官称呼梁义节大人,也属应当。
梁义节对着那个军官点了点头,“这几天这里没有人进去吧?”
“没有,这里十九日就被查封了,我们一直驻守在这里,把这里团团围住,里面的佣人仆役,已经全部被隔离带走,这几日这里没有任何人来过!”
“诸位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那个军官说着,就给梁义节介绍旁边的那个捕快,“这是刑捕衙门的韩捕头……”
刑捕衙门的韩捕头体格健壮,留着一个络腮胡子,国字脸,面孔黝黑,看样子很老实,简直就像是村里的一个农夫一样。
“见过梁大人……”那个韩捕头也对着梁义节行了一礼。
站在梁义节身边的严礼强听到这个韩捕头一开口,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是,心中却陡然震动了一下——因为这个声音,完全和他那晚在齐东来住的地方听到的那个被齐东来称为师傅的男人的声音一模一样,不仅声音一样,而且细细看一看,这个捕头的体型,也完全和那晚自己所见的一样——这个人,就是隐藏在平溪城中白莲教的人。
严礼强原本还想等自己有时间去刑捕衙门的门口转转,把这个人找出来,却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见到了。
刑捕衙门的典判是叶天成一党的狗腿,已经被投入大牢,而刑捕衙门之中的许多捕快和捕头,却依然在岗,哪怕孙冰臣是巡查使,也不可能把底下这些做事情的全部给抓起来。
严礼强不动声色,那个韩捕头也只是平淡的看了严礼强一眼,就像完全不认识严礼强一样。
“在接到孙大人的命令之后,韩捕头这两天已经找到了当初建造这庄园的几个工匠,那几个工匠对这庄园之中的一切构造,都了如指掌,现在已经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