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就成自己产业的美梦。
桂二爷爷闻言,不由皱眉,摇头道:“不妥当!”
桂二奶奶恼了:“作甚不妥当?难道你还吃了一回亏不够,非要再来一回?你当他是堂叔,别人是从堂侄子、侄孙,却不想想作甚今天那边这么欢喜?怕是巴不得‘西桂’断子绝孙,就此绝户哩!”
桂二爷爷脸色铁青。
“绝户”这两个字,当年“东桂”提起过。
当年“东桂”那个有个走之辈的男孙,因为瘸了一条腿找不大媳妇,那边就将主意打到在桂家长房守“望门寡”的梅氏身上,老太爷就出面,拿桂家长房“绝户”为由头,要将那个残废孙子过继到长房名下。
桂二爷爷直接拿了猎刀,一副要捅人的模样,才逼退了老太爷。
别人只当桂二爷爷虚张声势,只有桂二奶奶知晓,丈夫是真的被逼狠了,真抱了与“东桂”同归于尽的心思。
幸好“东桂”那边男丁虽多,都是怂话,被逼退,才没有出大事。
桂二爷爷恼怒,自然不是因老妻提及旧事,还是真想到这个可能,皱眉道:“以后还真要防备着点,那边可是穷疯了眼了。”
桂二奶奶嗤笑道:“就他们?要是真有杀人放火的胆子,我倒是服了他们。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小手段,就跟别人是大傻子似的。”
桂二爷爷道:“那也不能大意,多些防备不是坏事。”
桂重阳想了想,道:“就算他们现下没有生出吃‘绝户’的心思,也快差不多了。瞧着今天的模样,老爷子连下跪的无赖招数都要使出来,接下来该主动与我凑近乎,然后挑拨我与二房的关系。等到只剩下我一个,可不是任由他们爷孙算计。想的却是挺美,也是奔着六百亩地去的。”
不是桂重阳多聪明,而是“东桂”那点算计都在脸上摆着,并不难猜到。
桂二爷爷、桂二奶奶都陷入沉思,显然觉得桂重阳说的不无可能。
桂春、桂秋两人脸色都不好,“西桂”拢共就这几口人,日子才将将过起来,就遇到这样甩不开的糟心事,难道他们真当“西桂”是好欺的?
桂秋眯了眯眼睛道:“大哥,东桂有三房佃了那地,挑个不老实的收回来,留下两房老实的,也不能说咱们家翻脸无情、薄待族人。”
桂春只是实诚,并不愚笨,立时明白弟弟的意思。
说到底也是“杀鸡骇猴”,只是的用“东桂”的“鸡”去“骇”“东桂”的“猴”。
那边老太爷儿孙众多,不仅儿子辈分家,孙辈有些也分了家,并不是家家都齐心协力。
同时,那边也不都是烂透了,也有些本分踏实之人。
*
桂家老宅。
梅朵拿着洗好的衣服出来,一件一件展开晾晒。没有看到,墙头后,隐着一个身影,死死地盯着梅朵。